「我什么时候能见萨莫艾尔先生?」
艾格莱娅分辨不出希尔的笑意是在传达什么讯息,但那一定很危险,她更紧张了。
她紧揪着衣襟,随着他指尖在她疤痕上轻轻摩挲而轻颤着。
一旦选择了魔法,那么本体就必须接受魔法的反噬,这一点是所有人都难以逃避的,使用魔法就必然损耗身体本身的力量,想要提剑就不能使用魔法。
女孩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立即机警地起身跑进了寝室。
「过来。」
「近日吧。」
艾格莱娅闻言一个激灵地起身,挪着步子走过去。
他的手揽过腰际就放在她的小腹上,她觉得她肚子里的肠子都在打结了。
希尔也不上前去拆穿她,他就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拨动着指节上的戒指。
她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还在犹豫磨蹭的时候她又听见他说,
「可是哪有他想的那么好的事情,人类之躯根本就不适合驾驭魔法。」
希尔看在眼里,看着原本心思单纯的女孩竟然因为害怕他也会开始耍这种小聪明。
希尔家族原本应该是即将没落的贵族,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希尔一人自己获得的,而扶持路易斯上位也是他当初为达目的的手段之一。
对于所有人来说是这样,路易斯自小修习魔法深受其害,他自然深知魔法的本质,但希尔不一样,他是一个十足的怪物。
这段时间希尔已经习惯艾格莱娅的伎俩了,不过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虽然幼稚但也没让他觉得很无趣。
女孩已经钻进被窝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希尔原本垂首在少女的发边轻嗅着那抹独特馥郁的清香,听到艾格莱娅很不适时地问了这么一句,他有些兴致索然,但圈在她的腰的力道却
「随你。」
艾格莱娅悄悄扯开被褥往外瞄了一眼,她刚看过去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男人进入外厅,见到了桌几上躺着几本翻乱的书,哑巴侍女在一旁收拾着,桌几上的杯子里还冒着些热气,侍女见到希尔进来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退出了房间。
「是要我过去床上找你还是?」
他应该是走了吧?
「对了,关于那个小女孩,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这可以消退,不会留下疤的。」
真是拙劣至极的演技,但却笨拙的有些可爱。
「那就用你的方法,别让他有空思考怎么换掉你这任大祭司的事情。」
希尔掌心隔着薄薄睡裙能感受到衣料之下少女的柔软温热的肌肤,以及无法掩饰的颤抖,但她很乖顺地任他抱在怀里,就像一只新生的小奶猫,被主人把玩在掌中而不知所措地瑟缩着身子,让人想爱怜,想驯养。
希尔不喜欢进神殿,所以路易斯就来这里和他碰面,即使被人见到,也不会认为两人之间有多密切,至多是认为两人在路上碰见后在闲谈几句。
留不留疤她现在已经不在意了,但他的触碰对于她而言却是折磨,她觉得这些天被看在房间里都要崩溃了。
路易斯见希尔欲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
他知道她的伤势早在精心看养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她一直在他面前装病弱,不过是为了借此躲避他而已。
「那正好,反正天天对着神像装圣人这种事情我也腻了。」
艾格莱娅没有办法,她靠着床坐起身,还很认真地咳了几声。
「嗯」
但根本无人知晓真相,所以一个是奉在神坛上的大祭司,一个是人人崇拜敬仰的战神,不会有人想到这两个极端会牵扯上太多的关系。
路易斯说得无关紧要,希尔看了他一眼,
「醒了?」
当初路易斯的上任背后与希尔脱不开关系,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一定会咬牙切齿地用一个词来形容狼狈为奸。
她低垂下脑袋应得很小声,声如细丝。
床可不是个好地方,她开始觉得这间寝室都变得危险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跑进来了,外室起码有侍女在旁边。
她听见他说着。
房间里足够暖和,女孩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裙,所以希尔很容易就能查看到她胸口的愈合的疤痕,就在心口的位置,看起来很丑陋,他觉得这是对这具完美身躯的破坏。
艾格莱娅一走到希尔身前就被拉着锢在怀里。
艾格莱娅缩在被窝里躺了一会,房间没有了任何动静,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因为这些天希尔都会过来看她,她害怕他还会像之前那样惩罚她,但她又不能违抗,所以她只能想方设法躲避着他。
现在只是轻轻地碰她这么一下都怕成这样了,那以后她要怎么办呢?
是命令的口吻,虽然语气并不强硬。
他没有拆穿她,也没让她有机会再闭上眼睛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