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成萧沉着脸冷笑，“自然不能这么了，可这阉人也再无利用价值。”
随即谢不懂又被赵子绪塞回麻袋拖了出去，艾成萧也告辞。
艾成萧行礼问安，胡之源神色一紧，忙抬脚要走，身旁小禄未察觉主子的异样，喊住艾成萧。
“除了您的令牌，臣还在他身上搜出一封未来得及发出密文。经军师破译，得知内容是汇报他主子前段时日边城驻地闹病一事，并告知下一次计划何时进行。臣猜测此贼人八成是谍人，兹事体大，不得不来问问您。”
“随你处置。”
“既问他不能，我便把人还给他主子，看他有何话说。”
“找个地方埋了他，去蝶园知会一声，晚上我去见凤儿。”
胡之洵本就想寻机会拉拢艾成萧，这番求见，等同于未三顾茅庐孔明自己送上门，忙赶正在身边又牢骚说蝶园难进，借故讨赏的四弟胡之源离去。
艾成萧答得不咸不淡，“此人混入边城驻地，因太过脸生被喊来问话，结果他百般抗拒并自服哑药。臣在他身上搜出大殿下您的令牌，故带来让您过目，看是否有人故意栽赃。”
小禄多此一问，把胡之源想回避的事又搬到眼前，屁股狠狠挨了一脚。
这事就此告一段落，却也只是告一段落，大皇子派谢不懂骗取凤儿信任定是为诡谍书，大费周章而事情未成，他究竟有何目的，艾成萧无从猜测，只知道事小不了就是。
“艾将军，您对殿下行常礼而非大礼，这不该。”
“大殿下一口咬定不认识。”
“臣也这么认为，那么他……”
一见胡之洵，艾成萧便命赵子绪把麻袋里的谢不懂倒出来，直接问道：“殿下可认得此人？”
胡之源没讨到好处，大哥不耐烦，他也不好再留，悻悻出去，正撞见候着的艾成萧。
架不住他坚持，赵子绪只得把谢不懂塞进麻袋丢到马上，随他出发。
胡之源小白脸涨通红，活像扯谎被拆穿的孩童，嘴巴几次开开合合，最后贴过身来，低声又不乏威慑放了句：“不许乱说！”
见赵子绪仍迷糊，艾成萧加以解释。
*
到了门口，她又不敢进了，锦哥儿使劲儿推推她，
凤儿这会哪有心思管谢不懂死活，也无暇琢磨他要诡谍书何用，总之没好事，她现在最烦心的，是怎样再面对公子。
片刻思虑都没有，胡之洵斩钉截铁说道：“多谢将军，否则本王摊上大事还不自知。你知道，本王很看重你，敬你能干，大岳边地安稳有你八成功劳，若本王遣贼人坑害你们，岂不等同置大岳江山于不顾？至于他持有本王的令牌，本王只能喊冤，有心人想栽赃嫁祸，要想伪造也非难事。”
胡之洵冷冷回应：“不认识。”
“他顺着您的话说，紧着撇清自己！”
四目相对，两人皆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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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才更说明他就是这厮主子。”
第163章难收<蝶园惊梦（NPH）(李肉糜)｜PO18臉紅心跳
到这胡之洵才问：“他所犯何事？”
艾成萧回身看看胡之源，微微笑笑反问道：“四殿下与臣不是早就见过了？”
“好，那此人臣便拉回去处置了。”
“他看那阉人第一眼便如看弃子一般，我问他是否认得，他已否认，那我说自行处置他便不该多嘴再问所犯何事，身负监国重任的皇子哪有闲心理会这些。”
“谁说他没有”，艾成萧怀里一摸，真掏出一封来，“我早备好了，真假无所谓，人赃并获就行。再者说，我胡诌不假，可你看大皇子可有怀疑的样子？”
赵子绪备马。
胡之洵不解：“栽赃？”
第163章难收
“我又不是那九曲心肠、说话云山雾罩的文官，直接了当去问，未必没有结果，即便没有，我也能试探出什么来。”
艾成萧抱拳道声“臣明白”，旋即去见大皇子，把胡之源甩在身后，满面疑云，心想他这句明白，究竟是明白了什么呢？
艾成萧说完，抬头注视胡之洵。
锦哥儿苦口婆心好说歹说，磨得嘴皮薄两层，耗到日头都落山，她终于鼓起勇气随他一同去关雎馆。
赵子绪又不懂了，追问：“那将军也不该胡诌没有的事啊，他身上哪有什么密文，大皇子要看怎么办？”
眼下大皇子胡之洵正在监工护城河修筑，不在皇宫内，想见他比往日容易得多，他一听来人说艾成萧求见，不假思索便请进来。
此招甚险，大皇子正笼络艾成萧，这打残他的狗，主人难免记仇，赵子绪劝说再想别的法子，可艾成萧却坚持如此。
左右想不出所以然，胡之源索性不寻思，反正不日他就去精骑营历练，有的是时日和这铁汉子交往。
走远后，赵子绪见四下无人，道出心中疑问：“将军，事就这么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