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孩子笨就是笨,真是誇不得啊!就算只是在心裡面誇也一樣。"野狼爺爺無奈的笑了,認真繼續解釋:「因為這次我決定拜託你表姊那邊幫我們處理好,所以你應該是等不到警方報告了!」
「等不到?」羊毛把所有的肌rou都拿去打網球了,腦子裏面只剩下維特哥其他什麼都沒有。
「私刑。」野狼爺爺的笑容突然變得又邪惡又冷峻,淡淡道:「我們要動用私刑把他們處理好,不能再讓他們一再地對我們家的人出手了!」
---
眼前出現帶笑的大男孩,嘴巴一開一闔卻聽不見在講什麼。
身體僵住,想伸手去觸摸卻徒勞無功。對於一直做不出任何反應的自己,大男孩的神情由熱情親切轉為悲傷,轉身離去。
接著出現的是應該在牢裡的那個男人。男人邪笑著嘴巴大張,露出密密麻麻的兩排尖銳的牙齒,倏地靠近,長長的爪子勾住肩膀絆到腳,Weister依舊動彈不得,無助地看著自己被吞噬。
用盡全力對著另一個方向的虛無大聲喊叫,悲傷且絕望的:「羊毛~~~~」
醫療觀察室內,忙碌的醫療人員、規律的機器聲,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
「那你知道這次也有我們的人涉入嗎?」老人將身體放入舒適的大椅,長吁一口氣。
對於老人講的話反應很慢,羊毛偏著頭,單純的反問:「我們的人?什麼意思?」
又覺得小孫子可愛,又覺得無奈。野狼爺爺聰慧的眼睛反射出光芒:「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那個嫌犯為什麼會知道你們在那個飯店,而且還找到藉口,以按摩師的身分混進去?」
「唔?」羊毛皺起眉頭嘟噥,困惑停留在臉上:「我是臨時起意的,本來只是有打算要住飯店沒錯,但是我看維特哥很累,我才臨時請阿嘉幫我找按摩師傅…」
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轉,不可置信地抬頭:「爺爺,你是說……阿嘉就是出賣我的人?」
「我沒這麼說!」青筋浮現、骨節明顯的掌急忙抬起,作勢阻止接下去的推論。野狼爺爺不疾不徐:「我只是推斷這次的事情關鍵點就在他身上。」
聽到爺爺否定阿嘉,羊毛鬆了一口氣。讓他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是一件讓他受不了的事情。「那…阿嘉會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們會好好的查清楚,你不用擔心!」野狼爺爺眼睛帶著笑意,對於小孫子的善良很是滿意。語氣輕快道:「阿嘉是通過審核才進來工作的人,在他身上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小狼崽有多笨,審核就有多嚴格!這是野狼家最低的共識。
「那…」羊毛仍然惴惴不安,眼中滿是不解。
「時間很晚了,爺爺想要休息了。」老人知道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亂做評判,在真相出現之前還是不要讓小狼崽胡思亂想才好:「明天看你表姊那邊能夠追查、進展到什麼程度,搞不好明天我們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釐清!」
---
「為什麼不理我?」Weister四肢並用,艱難地跟在那個寬大的背影身後,疼痛沉重的擠壓著他所有的內臟,口中越發苦澀。
很想哭卻沒有半點淚水流出,Weister儘管疲憊卻還是不停的前進,四肢痠軟、頭痛劇裂。眼前又出現一個巨大的螳螂,上面有一張噩夢中才會出現的、邪惡的笑臉。帶鋸齒狀的長臂掃過來,兩個動作就把Weister抓住,尖銳的口器插進眼球,疼痛、絕望與恐懼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