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那邊也要求我全力配合。」主治醫生無奈的嘆口氣,沒想到除了Jing神科醫生要出差去會診之外,連自己也要被外派出去。醫療業可不是外送服務啊!
Jing神科醫生本來就跟野狼家的家族私人醫生有交情,早就能預料到事情的走向。對主治醫生淡然表示:「別這麼排斥,病人也不是不願意配合治療或者高傲嬌貴,只是真的Jing神狀況不是合待在醫院治療。」
「嗯。」被這麼一勸說,主治醫生倒是掃除了心中的"厭富"情緒,真心低語:「這個攻擊的犯人,我真的很希望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話題至此,幾人同時想起那個傷重的病人還有警方那邊描述的狀況,不由得搖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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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夢,被限制在一片虛無中,似是被什麼追逐著但是卻邁不開步伐;覺得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卻看不到目標,漂浮漂浮漂浮…好希望有個什麼東西把自己拉回地面。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令人安心的地方。溫和的天花板色調、窗戶吹進院子裡淡淡的青草香、輕軟的被子和熟悉的臉孔。
即便睜眼後的世界一樣模糊不清…
即便清醒後的右耳一樣近乎寂靜…
為什麼明明這麼痛苦,還是覺得比待在醫院的時候心裡平靜很多呢?
「這孩子怎麼一醒來就哭呢?」遠處傳來老人嘆息的聲音,接著就感覺到有人協助自己在床上從躺姿變成躺坐。Weister著實嚇了一跳,因為剛剛聽起來覺得人聲很遠,沒想到野狼爺爺竟然就在床邊!
轉頭看向老人的方向,正好是在自己受傷的右邊,所以這就表示……除了視力有問題之外,右耳已經聽不到了嗎?
Weister垂下頭避開老人的目光,無法控制地抖動肩膀,淚珠大顆大顆的從眼眶中落下,像開了水龍頭般完全停不下來,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野狼爺爺的聲音,低沉溫柔地從耳邊傳來:「怎麼了?」
聽見老人的話,卻無法回答。面對內心湧上的恐懼和無助,Weister搖頭不語,身體彎曲起來更加封閉自己。
「你做了什麼?」家族私人醫生正打開房門進來,對著德國野狼爺爺就是責怪。
野狼爺爺難得無辜,舉起雙手:「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出去。」整個家族裡面能這樣跟野狼爺爺發命令的沒有幾個,家族私人醫生就是那個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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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家族私人醫生毫不遲疑地緊緊環抱住Weister,語氣堅定地告訴他:「你可以哭出來沒有關係。」
這句話像是給予情緒一個許可證,Weister愣了一下隨即放聲大哭:「嗚嗚嗚哇啊啊啊~嗚嗚嗚哇啊啊啊~」
家族私人醫生的助理退到房門外,電話連絡Jing神科醫生,請他抽空或者派其他醫生過來會診。
繃緊顫抖的身軀在釋放過負面能量後,哭聲逐漸轉弱,肌rou也都放鬆下來,僅剩下細碎的啜泣。Weister突然覺得有點難為情,輕輕掙脫醫生的懷抱。
家族私人醫生呵呵地笑出聲,對著另一個人說:「這裡先交給你,我去換件衣服。」
直到這時,Weister才知道房間內還有其他人。家族私人醫生的手臂一鬆,立刻就有一條溫熱的毛巾覆蓋在臉上。一定是那個體貼的大男孩!
仰著臉閉上眼,享受那雙大掌仔細又溫柔的服務,從額頭、眼尾到臉頰,擦乾淨一處就有一個輕柔的吻落下。
Weister微笑著睜開眼,面對面近距離對著大男孩的臉。熟悉的輪廓和呼在臉上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摸,卻摸到一片濕潤。長指停留在臉龐上,小人兒笑得更加燦爛:「你幹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