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像个没长腿的懒姑娘,饭都是在床上吃的,差点把陈译远的强迫症逼得爆发出来,他吃饭的时候他都没敢离开床边,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油点子就溅到床上了。
吃饱饭后陈年去洗了个澡,Jing神好了些,趴在床边一边逗床下的猫,一边跟视线里大脚的主人聊天。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她一点都不避讳的说起了之前让两人闹不愉快的话题。
“我姐和姐夫离婚了吗?”
陈译远不可思议她问这话,反问她:“你就不怕他们离了以后你再也回不去那个家?”
“不会吧,他们真知道是我做的了?”说完陈年自我反驳:“呸呸呸,我可没让他们离婚。”
陈译远无奈的摇头笑叹了一声,“问你呢,你怕不怕。”
“小叔。”陈年一副少糊弄她的模样抬了一下头,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跟他们断绝关系呢?小叔,你好腹黑啊。”陈年轻握着憨憨毛茸茸的尾巴,等它从手中抽走再重新攥住,一人一猫乐此不疲,她玩着猫尾巴,暗暗地说:“我不跟他们好了。”
“什么?”陈译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陈年放大声音:“我不掺和他们的事了。”
“谁?”
“我哥和姐夫啊,其实都是他们主动招惹我的,我不想破坏他们的婚姻。”
“真的?”陈译远狐疑的问。
陈年瞥了他一眼,一个翻身把猫举起来仰躺着横在床上,在陈译远出声阻止的时候迅速把猫放到了胸口上,还看一眼陈译远,特意告诉他没放到床上。
“他们没离婚。”
陈年波澜不惊:“噢。”她扯被子放脑袋后面垫了垫,微微撑起头后更方便她逗猫了,她四根手指分别捏着憨憨两边的胡子,作势要扯它,它嘴皮子一抖一抖的,愣得可爱,看得陈年心都要花了,忍不住把猫头按进怀里揉了再揉。
“我比较关心你的事小叔。”陈年随口说道。
“嗯?”
“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婶婶?”
“找不着。”陈译远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怎么找不着,我看……”
“年年,要我堵上你的嘴吗?”陈译远打断她,靠在床头柜上反手从抽屉里摸了胶带出来。
陈年瞄到他手里的东西,从床上弹起来,抱着猫窜到床的另一边,见他又把胶带放回去了才松了口气。其实她一直觉得小叔像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比如捆绑SM之类的,可能跟他身上那股上世纪的痞坏风有关,可他除了有个绿色的短沙发道具以外就没别的了,癖好除了在她下面吐烟圈也没别的。
陈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刚准备挪回去,结果陈译远直接抬腿进了浴室,洗澡之前给陈年切了盘水果放在床头,手指点了点窝在她身上的猫,警告不要放到床上。
人一走,陈年揉着憨憨的一只黑色耳朵问它是不是干了坏事。
憨憨无辜的喵了一声。
“那他为什么不让你上床?你是不是尿床了嗯?不是教会你上厕所了吗?”说完后陈年还不信邪的在憨憨身上大幅度搓了搓毛,翻开手掌看掉了多少毛。
“也不多啊,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平时和她做的时候把床上糊满了Jingye也照样睡,地上的安全套都是第二天才收拾,怎么几根猫毛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