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吴掌柜么,他们老夫妻二人就得了一个女儿,如今远嫁到了川里,老两口把这房子二楼租了出去,只留下底下的门脸做些布料生意,倒比从前日子好过了多。”
应伯爵一听察觉到了什么,心里十分欢喜,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那大官人的意思?”
“启禀家主,一切
应伯爵说罢,想起早上那件事,连忙问道:“那大官人今儿还去不去桂姐儿那瞧一瞧,若瞧上了眼能得大官人的疏拢,可是那桂姐儿天大的福气。”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是别有一番情趣!
果然,应伯爵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搓着手笑眯了眼睛,自打他老子去世,绸缎庄也在他手上败落了之后,他便在勾栏等地帮嫖贴食,那些个半老徐娘有些与他相好,那年轻的姐儿却是不待见他的,更别提能疏拢个雏儿了,如今得了西门庆这话可是心花怒放,再三表态,不把那小公子的八辈祖宗都打听出来,他应字倒着写!
“哎呦我的哥哥唉,那二楼租住的哪是什么小娘子,那吴掌柜说了,今儿来看房子的是两个男子,瞧着应该是少爷和家仆,虽说那少爷男生女相俊俏得很,可也瞧得出是个男子,怎么成了你口中的小娘子了呢?”应伯爵嘴上说着,脸上却全是笑,他心里门清儿,这西门庆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纵然不是小娘子,也不妨的。
“虽说这吴掌柜当初是我们家绸缎庄的管事,如今我们家也败落了,早就不是主仆,他们两口子却不是那跟红顶白的人,与我还多有孝敬,换了旁人断断打听不出来那租户姓甚名谁的,若是我去开口,大官人想要知道什么便能知道什么!”
“过几日你若把我要打听的事儿办成了,我便使银子让你去亲自疏拢了那桂姐儿,你不愿意?”西门庆笑道。
“可不就是,这房子可是齐整得很,据说今天来相看的一眼便看中了。”见西门庆神色又带了笑容,应伯爵吃不透他的想法,但也知道不是坏事,连忙笑道。
应伯爵这才知道,原来西门庆是相中了二楼的小娘子,忙满口应承了下来,引着西门庆到旁边茶楼坐下,好半天应伯爵回来了,西门庆忙探过身子问:“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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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西门庆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药铺,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那美人,笑着对应伯爵说道:“好兄弟,哥哥可要求你办件事儿,就刚刚这租住了二楼的那小娘子,若是兄弟能帮我打听明白她的消息,哥哥这里短不了你的好处。”
西门庆虽然心痒难耐,恨不得即刻便把那美人儿按在身子下面好好快活一番,却也知道应伯爵所言非虚,只得点点头。
2、第二章 ...
西门庆一听大喜过望,吩咐玳安拿出一锭雪花银来交给了应伯爵:“你去帮我打听消息总不会是空手去,我这里先给你一锭银子,若是事成了,我单独再给你谢礼。”
西门庆如今满心都是刚刚瞥见那美人儿的模样,想着那仿佛能把人魂魄给勾走的眼睛禁不住身子发烫,心中暗想这美人儿不但模样娇俏,看这样子也是个中好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疏拢一个雏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最不耐烦去哄那些个雏儿,越是风骚入骨的越喜欢,颜色再好却没什么情趣,又有什么乐趣!不过呢,看你这几次三番的提起她,想必你对她是极满意的,既然这样,我再给你一锭银子,你去置办些布料和头面,就说是大官人我送过去的,这几日事忙,顾不上去那快活,待过两日得了空便去。”
欧阳瑞的功夫极好,他若想听,方圆千里之内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别说西门庆和应伯爵谈话的酒楼就在对面,欧阳瑞听了西门庆的话,眉梢微微一挑,男子别有一番情趣?
见应伯爵这么说,西门庆自然满意,又吃了会儿酒菜,西门庆便带着玳安离了酒楼,应伯爵转到南街去买些瓜果小食,又买了两坛好酒,看着天色渐黑了,又到了那吴掌柜家叩门这些暂且不提,却说二楼的欧阳瑞房里,一个身着枣红色紧身衣的男子垂首站立,恭恭敬敬的正在回话。
此时西门庆吩咐的好酒好菜已经端上了桌,玳安立在桌旁不住的斟酒,一口一个应二爷也跟着奉承,好酒好菜的吃着,应伯爵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得色。
西门庆听罢心里一动,抬手指了指刚刚那窗口:“是这个二楼?”
应伯爵没想到现在就能得着银子,看着白花花的银钱满脸都是笑,一边接过来一边说:“大官人你放心,既然那小子租住了这房子便是要在咱们县里久待的,大官人多通融几日,面上的事儿自然一打听便打听得到,可要知根知底,可还需要耗些时日让吴掌柜多与他攀谈。”
果然,西门庆只是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是无耻了:“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只看了他那张俊俏极了的脸和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睛就掉了魂儿了,哪里注意到了他是男是女,若是小娘子自然好,可这男子也别有一番情趣,如今想想他那张脸竟是男子,哥哥我更是非把他弄到手不可了,还有什么你给哥哥细细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