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额娘。”只是她心里还怕得很,怕皇家自此之后就对乌拉那拉氏一族不起提携之心了,她身为未来的皇后,若是爷当真对乌拉那拉氏的族人不起心思,她哪有什么势力可言。
乌雅博启恨恨的看着他,富存只管捂着脸,等到得了消息的太子爷过来时才拼命哭着,一张老脸全然不要了,“太子爷,您可得为奴才做主啊,乌雅大人怎可平白无故打人,这不是非得跟奴才过不去吗?”
“准备何事?”四福晋一愣,皇额娘有要事吩咐她?
“等过几天的木兰秋狝你可准备好了?”芷嫣心念一动,看着儿媳妇心情似是不好的模样,问道。
皇额娘如今这般轻松,不也是因为太子爷和几位亲王对乌雅氏一族格外上心的缘故吗,还有皇阿玛对舅舅的提携。
那她明白了,家桃一系列站在博启的立场为其说话的事都算不上什么要紧事, 重要的是博启最先动的手,这错便成了博启的,只是以博启还算沉稳的性子, 又怎会主动动手呢, 真是奇了怪了,除非是这富存干了什么好事?
而且能让后院之人清楚的意识到谁才是掌权的人,一举两得。
她头颅压的极低,一看就是满心愧疚憋不住了。
“是,娘娘。”家桃退下了,芷嫣还在想着乌拉那拉富存的用意何在。
避暑山庄外正是有着专供大臣们居住的府邸,好些个官员井水不犯河水,明明住在一个屋下,偏偏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冤家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就比如那乌雅博启和乌拉那拉富存。
胤禛还算公平公正,眼
芷嫣眼前一黑, 咬牙切齿道:“他们究竟想做何事?连朝廷官员的体面都顾不上了吗?”
乌雅博启明知道这富存的女儿是导致自己女儿选不上嫡阿哥福晋的罪魁祸首,却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富存他明摆着不认这笔账,还说拿到皇上面前也是这个结果。
四福晋心思暗动,听到皇额娘说一声‘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她心里微微叹气,哪还有这么容易过去,只是皇额娘都这么说了,她要是还说些不中听的话,就不合时宜了。
这种事就应该划清界线,她不想理会小辈的事,且侄女这事发生以后,为了女儿的名声,她不会主动找回场子,但是博启就未必了,届时也是乌拉那拉氏一族该受的苦果。
芷嫣自持不是什么恶婆婆,虽说对乌拉那拉氏家族的人不是很满意,可儿媳妇是儿媳妇,不能与乌拉那拉氏一族同等对待,她面色微霁,“沁月,那事与你无关,你也没想到她会犯下此等过错,好在一切都平安无事了,已经过去了,还放在心上有什么意思。”
“是,娘娘, 据说乌雅大人本就因乌雅格格一事与富存大人起了矛盾,但这不是他们争吵起来的缘故, 而是富存大人在乌雅大人面前刻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才惹得乌雅大人忍不住打了他。”
活像个老赖似的。
而且这个时间点动手,还真是巧合极了。
芷嫣笑道:“看来你是猜到了,本宫要与皇上去学骑射,你若是觉得无聊,可帮本宫招待那些蒙古福晋。”忙起来哪会顾及心情好不好,且皇上要太子办事,她也得让‘太子妃’跟上,夫妻搭档,干活不累。
“也就是说, 这事是博启最先动的手?”芷嫣一下子抓住重点, 凝神道。
乌拉那拉氏的族人其实也就差了一点机会。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她也没法带女儿出去,原因便是有奴才传消息过来,说是随行而来的乌雅大人和四福晋的兄长有了争吵。
家桃道:“奴才不知, 只是这争吵好似是因四福晋的兄长而起的。”
“是。”
“乌拉那拉富存?”芷嫣沉声道。
“告诉茉雅奇, 本宫暂时无法陪她出去了,还有让兰宜和芸竹两位格格过来陪十一公主说说话吧。”芷嫣皱眉嘱咐完这番话, 然后继续将目光放在家桃上, “家桃, 你快让宫中太医前去给两位大人看看碰着身体何处了?”
而今早争吵起来,两人你一拳我一巴掌的,愣是将两人的颜面都打得不成模样。
而且该道歉的是乌拉那拉氏一族,而不是沁月。
不过沁月是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女儿,对此事上心也在清理之中,因而她没有在意沁月的举动。
四福晋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忙不慌的点头,皇额娘这般信任她,可见是承认她太子妃的身份了,且头一次在公开场合显示自己的地位,只有她才有资格招待那些蒙古福晋,不得不说,这极大的安抚她躁动的心思了。
作者有话说:
”四福晋深吸口气,难为情道:“兰宜表妹那事是婉沐做的不对,儿媳向您道不是了。”
同沁月说完木兰秋狝当天的需要安排的事, 芷嫣便让她退下了。
争吵起来?怕不是争吵吧, 宫中人都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说法, 她只觉得是两人打起来了, 并且伤的最重的那人还是乌拉那拉富存,可真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