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乎要被呛晕过去,口鼻之间尽是腥涩味道,万幸触手及时撤出,总算使你呼上新鲜空气,才不至于溺毙其中。
细长触手沿着表皮来回勾勒你的身体,因没有布料阻隔,体感愈发黏腻与清晰,当吸力十足的内壁擦过乳房,激得乳尖为之挺翘。这令它产生了些许好奇,卷着两团软肉,时不时抓握揉捏,触须则勾住那块狭小凸起,或轻或重地碾压起来,磨得人半痒半痛。
只有更加残酷的惨剧在等待着你。
有别于先前那些触手的柔软纤长,它不具备多余须条,外部堪称坚硬,皮下筋肉充血鼓胀,体量显得分外肥壮。
图,只被它的行为惹恼,然而怒吼还未冲出咽喉,转瞬便化为了短促呜咽。
它撑得实在太满,又带有一股浓烈腥气,纵然反胃至极,你也无法将这巨物吐出嘴外,只得痛苦徘徊在濒临窒息与作呕的边缘。不过对方无意折磨于你,简单调整了位置,随后整个触肢抽缩几下,一股液体便从前端喷射而出,猝不及防地灌向喉咙深处。
它开始移动身体了。
它们接二连三的从衣领袖口伸入,争先抢占每处肌肤空余,攀住双乳、肋下与小腹,登时将衣物塞得满胀。你感觉陷进了池沼里,异样的温暖裹覆周身,被它拖住躯体沉沉下堕,只得手脚并用地开始来回踢蹬,进行徒劳自救。
“呜——咳、咳!咳咳!”
你笃定它正俯视着你,奈何头顶探照灯丢失在了先前混乱里,于是双手摸向地面,试图顺着山石走势在黑暗里盲目出逃。
怒意早被它摧折殆尽,如今只剩下惊惧与厌憎占据情绪主导,本能驱使你逃离它的注视。
一如先前,它并不着急侵犯,而是继续那套慢条斯理的抚弄把戏。
一道细响回应了你,那是内衣经由外力破坏所撕裂的声音。
真相骤然点破,四肢百骸顿时如遭雷亟,你僵直着从高处翻滚摔下,预想中的磕碰痛楚没有传来,那些密密麻麻的触肢交迭环扣,形成巢网,自下方托举住了你的后背,又把你稳稳搁回原位,由它继续包围看护。
你知道它仍在注视着你,或许就在你的身前,正用那不可名状的怪异头颅慢慢的、慢慢的逼近过来,使得你整个人笼罩在它所带来的热息之下,但你毫无逃离办法,触肢们将你簇拥在怀抱中央,形成无处可逃的绝境。
可惜人力到底微弱,触手绕过臂膀形成锁扣,将你轻易捆束,重新在身上横行肆虐。
你被波浪裹挟,身体颠簸失衡,下意识伸手向周围抓握,可指甲飞速擦过地表,毫无滞留迹象,你终于后知后觉醒悟过来——那是它的甲壳,打从一开始,你就被圈禁在这头庞然怪物的怀中。
把玩乳房之余,另有两根触肢不停摩挲着你的后颈、肩胛与腰窝,那力道过分缠绵,每次
那液体浓稠滚热,来得又多又急,顷刻充斥狭小口腔,争先挤压着从唇角缝隙漫出。
指尖下的触感异常平滑,毫无冷硬轮廓,这份异常被你捕捉,却来不及细思原因,就听得一声熟稔又诡谲的音调乍然响起——
你的呼吸也由急促转为沉缓,唯独双眼睁得极大,定定凝望黑暗尽头。
如同印证你那不详的预感,后腰忽然传来莫名压力,一根触肢不知何时掀开了外衣,顺着缝隙蜿蜒钻入,像是确认了一处崭新领地,四下游弋着探索起来。
顷刻之间,整片地面陷入暴烈震动,产生浪涛般的起伏弧度,且由于距离过分邻近,那叹息声在巨大共振中逐渐扭曲,模糊扩散开来,轧得耳膜生疼。
“嗤——”
但你无心理它的示好,一味埋头猛咳,直到将残留在咽喉的液体尽数咳出,终于从那股窒闷中缓过精神,这才铆足了劲,用力踹掉缠在身上的触肢,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前爬去。
你伏在地上剧烈喘咳着,尖锐气流刮过胸腔深处,令太阳穴扯动头皮一齐突突发疼,牵引半截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又因表面遍布粘液的缘故,整体出奇顺滑,须臾之间就碾过舌根,抵上软腭,轻而易举占据了整个腔室,不留丝毫空隙。
似乎厌倦了穿行在层迭布料之间,索性一把扯断所有障碍,赤裸肌肤还不及暴露在潮冷空气当中,就被密密麻麻的触肢阻绝在外,你的新衣将由它们构成。
随着振动平息下去,空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静得让人心底发慌。
——漆黑中,一根热气腾腾的触肢骤然侵入口腔,强势堵塞了所有声音。
见你模样实在狼狈可怜,余下的触肢们纷纷贴附过来,用内壁反复吸走残留在肌肤表皮的汗与泪珠,又把额上凌乱的湿发悉数捋开,轻轻拍打面颊,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安抚。
是的,注视,哪怕入目的永远是那层蒙昧颜色,你也能够清晰感知到对方的粘稠视线,潜藏在头顶的细风当中,伴随一吹一拂缓慢传递过来。
恐惧感达到顶峰,你把双腿紧紧闭拢,无助祈祷着事态发展不要如猜测的那般绝望——你情愿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