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淘汰还要高强度比赛的疲惫,郁久霏这么精神的人在打完一天的麻将后都睡不了,完全就是被主母扶回宿舍的。
跟别人打比赛不像平时跟沈西聆、楼十一闹着玩,那是打错一张牌就会输的地方,郁久霏不确定自己输了之后二十五班会怎么样,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到了比赛现场,另外三个都被砸晕了。
郁久霏担心自己分太低会让二十五班的学生被淘汰,所以尽力去打,面对那些计算到极致的学神学霸,她脑子都快烧干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主母没走,她去洗了毛巾加冰块给郁久霏敷脑袋——用脑太多,郁久霏现在头跟cpu烧炸了一样,幸运的是她没发烧流鼻血,单纯就是头疼头晕而已。
有些人打这种智商类比赛进场打一般就出现各种毛病的,猝死的都有,郁久霏凭借一个普通人的脑袋坚持住车轮战,得感谢精神病院的训练,那是个练反应和持久力的地方。
毕竟,只是打一天比赛而已,不会比踩一天地雷更恐怖了。
郁久霏没吃什么东西,敷着脑袋觉得舒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晚上都是主母照顾她的。
第二天醒来,郁久霏又活蹦乱跳了,她反复感谢主母,忽然觉得,在副本里出生入死,还是得有主母这样温柔靠谱的同性boss才醒,至少在昏迷期间,可以被照顾得很好。
主母并不觉得这有,她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带我出来看到这么有趣的世界,我还应该感谢你,而且,这个副本的项目都很好玩。”
不管是跳房子还是打麻将,主母都觉得有意思,就是足球,一群人对着一颗圆形物品追来追去,然后打起来,她都觉得有意思。
郁久霏知道主母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顿时豪气万千地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主母,我一定带你去看看更大、更有趣的世界!”
就算是副本,种类也有很多,后面的副本可以玩家自己选择,郁久霏到时候可以选一些主母喜欢的题材,算是报答。
比赛已经过去三天,除了卷王,其他人都顶不住了,没参赛的校领导都一脸疲惫,他们几乎要通宵计算分数,要提前分好班,睡不到一个小时就得来公布分班情况跟比赛规则。
一次运动会,不像是追求梦想,反而像在熬鹰,还分不清到底谁是那只倒霉的鹰,或许除了校长之外,都是。
郁久霏到了二十五班才知道,昨天因为大家目睹了同学被砸晕的过程,即使后来沈西聆跟主母尽力救治了大家,依旧有不少人退赛了,大家都只是普通学生,想要奖金不代表要把命给搭进去。
被说什么砸人的凶手控制了力度,只会把人砸晕去不了比赛现场,万一出什么意外了呢?万一失手了呢?
于是,二十五班退出了一部分人,包括昨天被砸晕的学生,玩家们倒是继续苟着,只是这样一来,人数不够了,班主任临时把名单上报上去,校领导又重新分了班。
现在是二十五班跟十九班并到一起,加起来超过四十个人,唯一的问题是彼此都不熟悉,肯定没办法商量对策了。
临第四天的比赛是马拉松,这个项目经常复刻,因为很容易出结果,每次复刻的比赛路线跟内容都不一样,细则要等校领导公布。
郁久霏跟着大部队去了操场,校领导用那嘶哑的声音开始哔哔,喊了三天麦,很显然校领导也不行了。
操场上都是人,沈西聆跟主母又混过来,假装是跟郁久霏他们班一队的。
“这领导的声音是不是哑了?听起来好奇怪。”主母听了一会儿后忍不住问,她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校领导的声音跟公鸭嗓没什么区别,一把年纪了重返变声期,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年轻许多。
“熬夜加长时间说话,咽喉红肿导致的声音嘶哑,一般不建议这么用嗓子,容易患癌。”严谨的沈西聆教授习惯性对病症做出判断。
郁久霏叹了口气,揉自己的脸蛋:“这七天的比赛跟熬鹰似的,谁熬住了,谁就是海东青,说实话,前面几个副本动辄几个月的都没这么累。”
并且,第一次见npc跟玩家一起熬,npc比玩家还累的,这副本的boss真是把折磨校领导为己任,时刻不停歇。
沈西聆摸摸下巴:“我倒是觉得有点可惜,校长怎么不是被熬的一员呢?他要是跟着一起来熬,我可以自愿给他当主治医生。”
作为一个把自己从一个精神病治成了四个精神病的狠人,郁久霏不对他这个话做评价,总之听听就好。
校领导终于顶着他那公鸭嗓把名单念完了,接着是马拉松赛规则,这一场的马拉松赛规定了路线,并且在路线上放置了打卡点,每十分钟打卡点会刷新一次,前面的打卡点如果已经被人打过卡了,后面的人就得等十分钟。
学校会发放地图,让参赛师生根据地图围绕三个校区跑,中间不能进入安全区,一旦进入安全区,就视为弃权,立即淘汰。
如果想休息或者喝水,可以找打开点,不过必须顺着马拉松路线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