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把一众贵族子弟压在了后面,射箭更是百发百中,例无虚发,赢得了阵阵喝彩,永琏更是激动地脸色通红,在一旁呐喊助威。
乾隆抚掌大笑道:“刚才你们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很是不错,这才是我八旗儿郎该有的样子。你们要记着,我大清的江山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这骑射一传统给丢了,尔等可明白?”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往一直听说皇上皇后伉俪情深,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连自家人的话都说出来。本以为马齐年老,等他一死,富察家在朝中的威望定会消减不少,但是现在看来,皇上还不想富察家没落。
正六品蓝翎侍卫,听着官职不高,但是现在的傅恒却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身上还没有任何官职爵位。
“好。”
听乾隆说傅恒是自家人,在场所有人不由地心中剧震。
被点到名的罗卜藏衮布,就是达尔罕亲王听到乾隆这样夸赞,不由地心中一喜,但还是谦卑道:“回皇上,正是奴才的第三子,名唤色布腾巴勒珠尔,只是犬子一向顽劣,也就在骑射上稍微有些长处,当不得皇上如此夸赞。”
或许在普通人家,儿女亲家说什么自家人无伤大雅,但是这话若是在皇上心中说出来,那就是大有深意了。
听乾隆提起自己儿子的年纪,达尔罕亲王这个看似粗糙的汉子此刻头脑飞快转了起来,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面上却还是一片豪爽,道:“皇上真是好记性,这点小事都记得,犬子是先帝五年腊月所生,今年虚岁12了。”
三个少年一齐跪在乾隆面前请安,态度很是恭敬。
乾隆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说一句,下面的人就会言听计从的,但是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远计议,且正值自己的万寿,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坏了自己的心情。
乾隆人忍不住又看了那个少年一眼,不由地心中一动,又问道:“朕记得,你这三子是先帝五年生的吧!今年才12?
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这三人说的,在场的人都心如明镜自然看出来这是乾隆对刚才比赛部分骑射生疏的满洲子弟的不满、在暗着敲打,不由地心中微凛,齐声高道:“谨遵皇上教诲”。
乾隆虽然心里高兴,但还是矜持地笑着道:“傅恒能胜,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年长几岁罢了,倒是罗卜藏衮布你,朕要是没记错的话,第二个冲过去的那个少年郎就是你的儿子吧!好个少年郎,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本事,有你当年的风范!以后定然是我大清的巴图鲁!”
“这么说来,你这儿子也就比永璜大半年而已。”乾隆喃喃道,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一刻,所有人心思都动了。
皇上高兴,底下的那些王公大臣自然也松了口气,尤其知道这少年的身份是当今皇后的妻弟,更是好话一箩筐,纷纷夸赞傅恒的英勇起来,说的乾隆是越发高兴了。
傅恒同样也被乾隆的话弄的一脸的受宠若惊,有些惶恐道:“皇上过誉了,奴才也只是仗着年长几岁,才压了诸位弟弟们一筹,实在当不得皇上如此夸赞。再者,后宫不得干政,皇上选拔人才是国家大事,皇后娘娘自然是不能干涉插足的,奴才作为皇后娘娘亲族,更应该避嫌方能彰显皇上公正无私。”
“好了,都起来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乾隆龙心大悦。
对于永琏这近似于失礼的举动,乾隆并没有责怪,反而有些欣慰。
看着眼前的少年如此进退有度,乾隆越发地满意了:“好,好个公正无私,既然你这么说了,今天骑射比赛,你拔得头筹是你自己的本事,朕必得好生嘉奖。李玉,传朕旨意,擢升富察傅恒正六品蓝翎侍卫,于御前行走。”
历史上的傅恒,是乾隆五年才升任蓝翎侍卫的,因为这一场骑射比赛,比历史上整整早了两年。
敲打过后,乾隆转过头看向傅恒,看着这张与皇后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乾隆是越看越是满意,大笑道:“朕以前倒是不知道,傅恒你的骑射功夫如此之好,你姐姐也真是的,自家人有如此良材还这般藏着掖着,还要朕到外面去收罗,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而且乾隆自己现在也很高兴,傅恒是皇后的妻弟,可以说是自家人,能在一众强敌下脱颖而出,乾隆也觉得面上有光。不过作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了,乾隆还算克制,不过随着傅恒第一个冲过终点,乾隆还是忍不住大喊一声。
“小舅舅,加油!加油!快冲!冲啊!”
乾隆指着远处跨马的一个蒙古少年,对着下首处一个彪形大汉笑着道。
作为他的孩子,知礼守礼是需要的,但是若是真的被那些繁文缛节给束缚了束手束脚,那才失了他爱新觉罗家的血气。
不过乾隆并没有沉思太久,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让李玉把前三甲带到自己面前,倒是让达尔罕亲王有些失望。
乾隆大手一挥,笑道:“好就是好,就不要跟朕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