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没事的时候,呆呆地望着窗外渐渐发黄的树叶,我看得出神,思绪万千。想起去年在家的情景,想起我的老爸、老妈,我的伤情没有告诉他们,年岁大了,不该让他们为了我的一点点小事而着急;想起最初入伍时的情景,想起我的鹏哥……算起来,鹏哥在司训大队一个月的学习,这几天就要到期了,他能按时返回吗?我没让战友把我的事告诉他,免得他分心。但我每天都无数次地想起他,恨不能马上见到我日思夜想的鹏哥。
那是一个星期六,上午,陪床的战友说要到街上去买点东西,个把小时就回,百无聊赖的我坐在床上,看同病室别的战士玩扑克,病室的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所有的人都停住,把头转向门口。刹那间,我惊呆了:“鹏哥!”大叫一声,我从床上跃下。
鹏哥还是那身让我情慾高涨的发旧迷彩服,裤口绑起,穿着高腰解放胶鞋,黝黑的皮肤散射着健康、阳刚的男性魅力。
“克!”几乎是同时,鹏哥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我面前,大包小包往床柜上一放,一把抱住了我。我的手被碰了一下,“哎哟”地叫了一声,他忙松开我,不好意思地望着我。旁边的病友咯咯地乐开了:“哟嗬,久别赛新婚哪!”一句没有恶意的玩笑话,搞得我俩满脸通红。
“你怎麽知道的?”说着,我拽着鹏哥,走出了病室。
“今天早晨一回来不见你,才打听出来。你得跟我说说,为什麽不告诉我?”鹏哥严厉起来,他真生气了。
“又不是什麽大事,告诉你干什麽,再说,你那里也挺紧张吧?一个月,一次都没回来过,怎麽样,结束了?”几分讨好地,我赶紧转移话题。
鹏哥托起我的胳膊,关切地看着我,眼里噙着泪花,依旧不依不饶:“你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你这一住院,十天半个月的,我这当哥的连知都不知道,这叫怎麽回事嘛!”他的眼泪几乎流了出来,声音也颤抖着,“也怪我,一个月虽然没休息日,可要是打个电话,不也就… …”他说不下去了。
一番动情的话语,说得我比掉进蜜罐还甜!眼泪在我的眼眶里直打转,我伸出一条臂膀紧紧搂住他,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贴近他的脸:“鹏哥!见到你,我的伤就好了三分之二了!弟真想你呀!”我的手在他粗壮强劲的脖颈上抚摩着。
“班长!”采购东西的战友回来了,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哟!许班长回来了!都怨我们班长,不让我们告诉你,正好,你们哥俩好好聊聊,我到录像厅去看场投影,香港武打的!哎对了,许班长你没事吧?”真是风风火火,快人快语。
“你小子别净琢磨着偷懒,”鹏哥笑道,“你们班长出个一差二错,老子拿你是问!”
战友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相,“啪”的一声立正:“报告许班长!本人全心全意照顾李克同志,决不敢有丝毫差错,我们班长给我作证!”又嬉皮笑脸地:“许班长,你要是没事,就多陪陪我们班长嘛,你不知道我们班长心里多惦记你。晚上小弟请客,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
我被逗得笑个不停:“快去吧,让你憋了这些天,今天放假,放松放松!”
鹏哥在他胸口擂了一拳:“贫嘴呱舌的,挺懂事!我下午四点就走,别回来迟了,好吃的就留着给你们班长吃吧!”
“是!”嘻嘻笑着,战友跑了。鹏哥笑着转过身来,拉着我向医院的小花园走去。
天很晴,小花园里人不少,我俩找到一个背Yin处的条凳上,并排坐了下来。
鹏哥的身体紧贴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攥住我的手,好似铁钳,久久不能放松。
又闻到那熟悉的、鹏哥特有的、迷人的雄性体味,我转过头,注视着他。鹏哥那双炯亮的双眼也在望着我,就这样互相凝望着,我俩都没有说话。
我们用深情的目光交流着,用只有我们俩才懂的语言。两颗心、两个人的血ye都好似交融在一起,这感觉实在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太美了!
“鹏哥!”我的声音几乎颤抖了,情不自禁地,我的好手从鹏哥的衣襟伸进去,穿过敞开的军衬衣,动情地抚摩那久违的强壮的肌肤。块块发达壮实的肌rou再一次燃起了我炽热的情慾!我的身子紧紧贴住鹏哥,感觉着薄薄衣服里散发的温暖体温,感觉着那坚实的肌rou所给你的力量。
鹏哥抻开迷彩服的拉链,将衣襟拽起,遮挡住我不老实的手。 “克!想哥了吧?”
我不做声,解开他的衬衣上面几粒钮扣,敞开的胸襟里面,强壮鼓胀的两大块胸肌剧烈地起伏着,我的手轻轻地、进而又有力地抚揉着,看着那黑紫的肤色,我的眼睛好似火花飞溅,露出兴奋的光彩!
“克!憋死我了!”鹏哥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昂起了头,粗壮的脖颈上面肌rou青筋喉结暴凸,喘着粗气。迷彩裤裆部突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峰,与我早已挺直的家伙一起,一触即发,彷佛急欲将积蓄已久的情感迸射出来,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