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懊恼的捶了沙发几拳后,起身跟进卧室,见赵桐面朝窗户侧身躺,他站在床边赵桐的后背很诚恳地道歉:“桐,对不起,我不该那说,你是深爱我们才那做的,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别跟我有一般见识好不好?”
等了一会见赵桐不搭理他,朗将毛巾被盖在赵桐腰上:“你先睡吧,我洗完你们换下的衣服、床单就过来陪你。”
赵桐一觉醒来,果然是被朗死死搂在身边,而他还在鼾睡。朗难得睡午觉,赵桐不想吵醒他,便安静的躺不动,盯朗的胸毛默默数打发时间。半个小时后,一泡尿实在憋不住,赵桐就想从朗的胳膊里出溜下来。不想刚一动,朗的胳膊本能加力,仍旧把他牢牢的固定在身边,朗同时也睁开了双眼。
看睡眼朦胧的朗,赵桐?奈的说:“你要再不放开我,我就尿床上了。”朗一个激灵,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抓赵桐急急地问:“桐,你不生我的气了?”
赵桐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捂小腹向床边移动,没好气的说:“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你说的也没错,我就这么傻呼呼的上了你们的船,死心塌地死不改悔。你呀,真该学学嚣的厚脸皮!刚才直接上床跟我一起睡不就得了,用得那么小心翼翼的?赶紧撒手,我憋不住了!”
朗见赵桐像仓皇逃命的兔子一般扑进卫生间,不由得咧嘴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说话就直接不给人留脸,这辈子干了警察,职业习惯更是让他说话入骨三分,平时在外面还会有所收敛,在家就没了顾忌。好在嚣翔早就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从不跟他较真。
赵桐放完水从卫生间出来,伸了个懒腰问朗:“你还睡吗?”朗说:“躺下的时候只想搂你,没想到还真睡了。过来,咱们再躺一会,就该起来给松铮做接风的大餐了。桐,你很偏心,我从西安回家你都没给我接过风,还给我下了禁酒令,我出去应酬,让同事朋友都笑话我。”
赵桐枕在朗的胳膊上,闻了一下朗腋窝的气味:“谁让你当天喝的醉醺醺的,当官的不知道你身体恢复的真实情,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保养不好落下了病根,遭罪的是你心疼的是我,领导们能来看你两趟就不错了。
刚从从西安回家那些天,你身上的气味淡了不少不说,出汗后还带一种酸臭,这两天才刚刚养回以前的味,”朗恍然大悟:“我说这段时间你有事没事的老是闻我的咯吱窝,还以为你又从网上学了什么癖好,拿我做实验呢?”
赵桐拽朗已经重新长长的阴,毛:“你和嚣、翔的体味我闻了快七十年,发生一点改变我都能察觉,网上说从体味也能判断一个人的健康,我相信这是有道理的。所以我想只要你的体味跟以前一了,身体大概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从今天起,禁酒令取消,不过还是要适量,咱们家要出酒鬼的话,你可是最大嫌疑人。”
两人在床上赖到下午四点。出了卧室,家里静悄悄的,看子嚣和松铮在楼下练飞刀一直没上来。赵桐懒得下楼,给嚣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一下别累松铮,嚣满口答应等一会就上去。
放下电话,赵桐见朗已经在房忙活,便赶紧过去忙,不一会嚣和松铮浑身汗淋淋的回来了。赵桐急忙给两人端过去绿豆汤。松铮一边喝一边对赵桐说:“我一直以为我跟嚣的力气差不多大,没想到一掷飞刀才明白,嚣的力量比我大了不少,他掷的飞刀都能扎透门板 。”
赵桐一听叫住想去澡的嚣,问道:“你今天把最后一扇门用了?”嚣笑说还给他留当种子呢。
当初在装修房间时换下的旧门,共有九扇,其中的两扇用在了烤鱼铺的工具间和储藏室上,剩下的那些门赵桐嫌装修队开出的40元的收购价太低,就留下放在地下室当了架木板,后来定再开烤鱼铺分店,这些门也就有了大用场。没想到嚣朗他们练飞刀找不到合适的靶子,就打起了这些门的主意。
这些旧门都是用刨花、碎木压制成型的,根本受不住嚣朗翔他们飞刀反复地扎刺,不到两天一扇门板就散了架,等赵桐知道他们是用门板当靶子练习时,七扇门已经被扎烂了六扇,剩的最后一扇戏称是给赵桐留当种子,赵桐心里明白,当个狗屁种子!这是他们留给松铮练习用的!心疼了半天,赵桐嘴上也没多说什么,练习总要有靶子,不用旧门也得买木板,那更得花钱。好在扎烂的门还可以用作烤肉的燃料,也不算太浪费。
给松铮的接风家宴丰盛而温情,不仅是朗,松铮、翔、赵桐都各做了两个拿手菜,一家人欢声笑语,连吃带喝非常尽兴。晚饭后一家人聚在书房,听嚣介绍他选择的自驾游路线和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