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作用,凌晨十二点,他被那个老东西的亲信开车丢在了马路上,他的每个眼神都会被那个老鬼看穿,这个看似和善的副首相身份非常特殊……他是……
拆开那卷纸的塑料外衣,I?K将一叠有些潮湿的巨额支票顶在额上,让其顺着自己挺拔鼻梁慢慢滑下,之後,他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倒在地面上,最终笑声变成了哭泣……他开始撕扯着敞开领口的衬衫抽搐着踢踹着浴缸的大里石缸壁发疯般的折腾着,直到残余的力气也被用光了,才将掉落在地上变得字迹模糊的支票放到衬衫的衣袋里,I?K只是蜷缩在地上,任由充满浴缸的水溢在他的身上,就像只不小心从河中跃上水面的鱼,他让自己只能奄奄一息的喘着气……迟早有天,他会被那些人弄得疯掉,迟早有天……
“呼……我现在知道为什麽一定要让我死在你後面了……”
等到浴室里没了动静之後,打扫了房间,一直坐在床角抽烟的迩纯踢开一地的烟灰,推开浴室的门,看着缩在地上不知道是睡是醒的I?K叹了口气。将I?K脱掉的衬衫叠好後,迩纯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搭着完全依附他的主人迈进浴缸,就像对待金枝玉叶的王子般,迩纯轻轻的用浴棉帮似乎已经睡着的I?K打着泡漠,像I?K这样的主人,他的宠物还要学会一件事,就是得在适当的时候帮他收拾残局,你不能问为什麽,只能自己来猜测。
“……痛……”
轻轻按了下I?K胸前细小的红斑,果不其然,I?K的眉毛皱了起来,迩纯屏主呼吸,尽量轻声的问着──
“告诉我,这是怎麽弄的?这些小红点为什麽会在你的敏感部位?看这个……像是被用针刺穿过……”
顶着I?K仔细看有些红肿的乳头,迩纯贴进I?K耳边梦呓般的呢喃着──
“你只是在做梦,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I?K……”
“恩……我……不……”
梦中,I?K显得犹豫,而迩纯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别怕,I?K,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恩……新……首相……好痛……他们让……让我很……痛……恩……”
泪落在I?K的脸上,迩纯的,轻舔着I?K不知被怎样折磨过的嫩樱,迩纯的手慢慢的滑入水中,一边轻按着一边压抑着哭泣──
“这里疼吗?”
“恩……别碰……”
“那这里面呢?”
“……恩……不……不要……”
“别怕,已经过去了,别怕,别怕……”
亲吻着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的I?K,迩纯用水慢慢的洗掉那张疲惫憔悴的面孔上斑驳的泪痕,这是第几次他为I?K做这样的事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I?K的所有秘密──从I?K的梦里,只是,为了让I?K的灵魂有个能够得到安歇的地方,他必须要装做一无所知。得到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I?K……你不合适被人摆布……”
一夜未眠的迩纯一直照顾着昏睡的I?K,那些人下的药里大概有什麽让I?K敏感的物质,从拂晓开始,I?K一直在高烧,迩纯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静静的为他哭泣,直到眼泪流到乾涸……
“这个世界好像有张网,就算笼子里的鸟飞出了笼子,也飞不出这张巨大的网……所有的人,都是这张网里的鸟,没有人真正逃得了……”
每次一个人站在这个罪恶之城的屋脊,迩纯总是会有不同的感触,像是高傲的波斯猫,晨曦中,他带着对世间一切、脚下万物的嘲弄笑容默默的陪伴着他的主人──像猫吗?猫可是种很可怕的动物,它有温顺的外表,可为了保护幼仔,它可以把亲生骨肉吃掉。I?K,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後面,如果一定要死,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好,帮我转大总统办公室,我是他的老朋友。”
帮I?K盖好被子,迩纯出了卧室,躺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用自己裸露的身体,如柔软的纤维磨蹭着,听到听筒那端男人精明的声音後,迩纯托起下巴眨着一双狡黠的眸子,懒洋洋的笑着──
“我不喜欢那个副首相,他把I?K弄哭了,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