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SAD的想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小子不会甘愿做他的纸老虎的。
“您不是说要把他送去我们的邻国做名誉大使吗?”
抱起I?K,SAD将IVAN的安排复述着,每次所谓的大变革都会有牺牲品,这次他救不了I?K,也没人能够救他,那个现在正在访问他的国家的王子曾经在SAD的面前炫耀过──他有一张真正的人皮地毯,是用一个美丽的希腊男孩的一整张人皮做的,那上面还刺了好看的龙型花纹。
“是的,我不想让迩纯的事再发生一次,好好看着他,三天後送他上飞机。等首相夫人回来,那个大将军也就该永远的退休了,到时,这个国家的兵权由你我管辖,这个江山才算坐稳了。”
他不能让所有知道计划的人活下来,这是必要的牺牲,从现在开始,战争并没有结束,残酷的事情将不得不继续下去……棋高一招的似乎还是他老IVAN,没有迩纯,他还是另外一颗厉害的棋子。
“首相夫人是陪迩纯的父亲去国外看病了吗?”
“是的,那个老鬼走的时候已经处於半昏迷状态了,我想未必用得着KATHY动手。”
“那好,家族里面的不满我会负责游说的,希望一切顺利。”
“谢谢,我亲爱的外甥。不过……你真的不会背叛我吗?国王陛下?”
“您会让我有那个机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总是掩盖一切的,当SAD抱着I?K离开了IVAN的办公室,这个为了窗外的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花上了毕生的心血的贪婪男人,才真正的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唤退了所有的侍从,放了支雄浑壮魄的交响曲,当IVAN闭上眼睛,他觉得,他已经跟这个国家深埋的根基牢固的融於一体了,这天下是他的,谁也别想把这片江山从他的手中夺走,别想!
一切胜券在握,一切尘埃落定……而这时,天的那边却铺了一幕的乌云,如奔马,滚滚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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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
“他醒了,老爷,迩纯少爷醒了。”
这是什麽地方,他弄不太清楚,很陌生,而他被很多人围着,他感到不安。四下看了看,他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但最终落空了,伸出的手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攥住了,那是他父亲。
“I?K呢?”
这是迩纯清醒後的第一句话,他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他最後的记忆是在医院的手术室外,I?K说……他会等他出来的──
“I?K呢?我……我记得我昨天动了手术……”
“……孩子,你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很快你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样了。”
老人和蔼的笑笑,坐在侍者搬来的椅子上,拍着儿子的手安慰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迩纯了,而现在,他也不会让迩纯再任性的离开。要知道,他只有这麽一个儿子。
“不对,为什麽是你?……你把I?K藏在哪了?我要他……我只要他……”
迩纯将自己的手用尽全力的抽了回来,尽管那人是他的父亲,他还是感到陌生,他很想起来去找他一直念着的人,而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躺在那里声声的呼唤着,但他却听到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再也不会见到你的I?K了……不,不会的。
“别太激动了,这对你身体不好,你需要休息,是他把你交给我们的,他说他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他是我们家族的敌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以後,你必须忘记他。”
老人知道,这样的话很残酷,但迟早,迩纯都会知道的,迩纯与他爱的人始终都是份孽缘……
“我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你们会杀了他对不对?你们会杀了我的I?K对不对?我不要……我要去见他……谁也不能伤害他……他不能再受伤害了……他会死的……会死的……”
迩纯已泣不成声,该来的,迟早会来,现在,他发现,原来他和I?K都是一样的笨──其实他们早已了解了对方的秘密,为什麽就是不愿意坦白呢?给要让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而为什麽,又不从一开始就放手呢?那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让人心碎……不爱就不会痛……不爱就不会痛……
迩纯,你会活得比我长的。
以前,I?K总是这样说,现在他信了,他让他信,不得不信。
“I?K……我不要他死……我不要……我不要心痛……不要活得比他长……不……我不要忘记他…………”
你需要安静,先生你不能这样激动。
医生或者护士样的人这样说着,借助镇静剂将迩纯关在了梦中。他无法接受他与I?K的分离,甚至连再见都没有的离别……
“这孩子真可怜。”
走到陪着儿子入睡的老人身後,KATHY怜悯的叹息着将手搭在老者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