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你以为我是什麽东西?你的一件玩具吗?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为什麽你要这麽对我?这公平吗?你对我公平吗?”
“海,我想你该清楚一点──我不爱你,也从来没要求你爱过我。所以,你所谓的公平,只是你的贪婪罢了,你不是已经退而求其次选了这三百亿吗?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感情吗?你跟他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比他更恶心。”
海沉声问着,他的心里已经燃了一把火,正不断的蔓延……
“他到底有什麽好?他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替代品而已,你为什麽要对他这麽用心?你已经爱上那个下贱的娼妓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在别人身下那不知羞耻的样子?这里的每个人都尝过他的味道,你可以去问他们那个贱货是如何将每个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累得连射都射不出了,後面那张嘴还是贪婪的吞着那些人的家伙,你认为这种人他当时会想到你吗?你才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为了那麽个玩物你值不值得?你说啊?!你为什麽不爱我?我哪点不比他强?!你为什麽不爱我?!你知不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不爱我!都是因为你不爱我!是你,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您是法官吗?定我的罪?那他们是陪审团了?呵呵,等着罚我了?早知道你会来这招了,看,一切
“如果是那样,那就是我们的命不好。”
一场游戏,一场梦。实际上,人生就是那麽回事,一阵云烟,再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也难逃一死,再精明奸诈的狠毒角色也有恶贯满盈的终点,再怎麽样的一生,活着时候愁容满至,死了的时候去得乾净,还有什麽可寄予的呢?既然一切终究是场空,再怎麽争抢、算计也是无意义的,不如就得过且过,反正,他一直都不是个喜欢用头脑思考问题的人……
对於海所说的结果,迩纯早已做了打算,他在五星级酒店订的总统套,准备了他和I?K最喜欢的红酒,还有杜冷丁,如果他不能带I?K回去……那麽就只有去找他了……(迩纯:我知道作者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因为他舍不得钱租总统套!─
安心的去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了,这是他为迩纯准备的……为一个他爱了整整三年,却没有得到半点回报的绝情男人准备的……
“你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你那麽用情,难怪你会喜欢上那种货色,因为你本身就是这种人不是吗?我真该相信那些关於你是‘公用男娼’的传言,你就跟他一样,只配让人那样对待……”
海如此宣布着,已此证明,他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替天行道的──
海已经激动得哭了,所有的同伙都在看他的笑话,没有人会同情他,更不会有人买他这出戏的帐,因为他们之间除了金钱的关系再无其他,就如同他与迩纯,除了肉体的关系,也再无其他。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海不愿接受而已,於是,迩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便成了海眼中的罪人──
盯着海脸上难看的表情,迩纯继续笑着,这些自负的、贪婪的、虚伪的、懦弱的动物,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错在哪,因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认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所以,就要争斗,就要自相残杀,就要召告一个什麽所谓的是非对错……然後,他们便有了一个理由去讨伐……
“这就是一个赌,你压得赌注对我来说是唯一重要的,我还有什麽选择吗?没有了他,我也就应了那中国人的四个字:生无可恋……”
海开始怀疑,眼前的迩纯到底有没有心?还是说,那颗心,已经给了别人了?他怎麽可以对一个跟了他三年,并且是一直那样的爱着他、温柔的对待他的男人如此的狠?迩纯,他就那麽不留一点余地的……如同对待一个陌生的乞讨者般……他被他一脚踢出局外……头也不回的将他抛弃……迩纯怎麽能那麽狠?他在街上用光所用钱只为拨通他的电话听他声音时,他却在跟他的新宠调情;他流落街头为他潦倒不堪、醉生梦死时,他正搂着新人入眠、依偎梦中……他给了他全部的爱,可他还给他的只有绝情的痛,这公平吗?老天公平吗?
“呵,是吗?那我就拿这三百亿买他的屍体。”
啪────
海显得十分公正而无私,却换来迩纯的嘲讽。迩纯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用眯起的一双眸子扫着海和围在海身边的暴徒,露出他绳索加身的胸膛,随意的弹着烟灰嗤讽着说:
─+ 作者:不,因为我再尝试把你一脚踹上月球 ─ ─++)
这一巴掌,够狠,打得迩纯的唇角一下子便裂开了,红色的血顺着唇角勾起的笑容汩汩的流着,海终於忍受不了那让他发狂的愤怒与委屈,他猛摇着迩纯瘦弱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吼着──
“够了!迩纯!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爱!我爱错了你!今天我们来算个清楚吧!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还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拿了这三百亿走,也可以让你找不到他,那你不是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