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几辆车,圆圆的轮胎转着,把尘土转飞出去。
她捂着手里的馒头,两只手把它遮的死死的,在灰尘消了以后,才又低头咬了一口。
冷了、硬了,并不好吃。
不知道走了多久,曹弥腿都走酸了,还是没有走到。
女孩发育的早,曹弥光长个子不长胸,这身穿着打扮也偏中性,头发剪的短短的,这一路倒也没什么人拦她。
她继续往前走着,终于快走到了,路边插着一个路牌。曹弥识了字,知道那写的是医院。
她走到了,但是地上痕迹都被处理干净了。
曹弥不知道她爸她妈死在哪。
可即使过了很久,也还是会有路过的人,停住脚步,摇头叹息着当年的那场惨剧。
“可真是太惨了——我和你说,就在那,当时车上一个人都没活下来。”
“还有一个孕妇,据说快要临盆,她男人扑到她身上,结果两个人一起被钢片扎穿了。”
哦——
声音灌到曹弥耳朵里,她眼珠往右转,看向来时的方向,这才知道,原来就在那里。
她刚才就从那里走过的。
但她认不出来。
一切痕迹都随时间消散了,当年那血都浸渍到柏油马路上,擦也擦不干净。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最深的那摊血渍所处的地方,早就变成两个四四方方的小黑盒子,把她的家人装在里面了。
又来了。
过往纷至沓来的回忆,塞的曹弥脑子突突的疼。那些真的假的记忆碎片,不停用锋利边刃在曹弥脑内割出崭新的血痕。
不不不,不要去想,不可以去想。
明明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不是吗?
痛到极致时,连叫喊都是奢侈,曹弥从沙发上·爬起来,又因为手脚发软猛地摔到地上。
她强撑着站起身体,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翻出抽屉里的药,熟练倒出吞了进去。
曹弥捏着药瓶,瞳孔里都是虚幻的焦影,落不到实处。
是了。
曹弥想,她怎么能要弟弟呢?
她弯唇笑了一下,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觉得比起养个弟弟,还是养狗好。
养的时候心狠一点,死的时候立马换一条新的,就不会太心痛了。
——但是,她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
想了好久还是把这段写了,设定上女主三观有问题,总是要给个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