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
剥削工薪阶级的领导,人虽然抠门,但还没到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地步,家里也养着几条狗。
因此,通过爱狗人士难得可贵的同情心,曹弥顺利请到了一天假期。
只不过这算是事假。所以三月份的全勤,也插着翅膀从她面前飞走了。
曹弥:qaq
她的心好痛、是真的好痛!
曹弥又累又困,勉强撑着眼皮保持清醒。
本来按照正常作息,她预留了至少半小时在公交车上的睡眠时间。
打工社畜睡得晚,起得早,比不过有虫吃的早起鸟儿,现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打着瞌睡。
眼皮被强力胶黏住固定,过了一会儿又被努力分开。
曹弥痛苦想着,不能睡,现在还不可以睡。
她干脆端正坐姿,手撑着脸看向药瓶。
点滴一点一滴在往下流。
一滴。
两滴。
规律滴落的药水,枯燥又乏累。曹弥掐了把大腿,在昏睡和清醒之间艰难挣扎。
……
总算快滴完了,曹弥起身找护士换上新的一瓶。
江玟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实在太美好,好的他不想醒来。
但身上热度消退,梦境也跟着一同崩塌。
江玟想,怕、他真的很怕。
怕美丽的梦不会在现实延续,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主人让他离开。甚至怕到整颗心都在颤抖。
可上天好像听到了他的虔诚祈祷,一睁眼,他就看到坐在一旁打盹休憩的曹弥。
对方没有察觉到他醒来,歪着脑袋。因为走得匆忙,头发都没有梳好,随便披在身后。
分明视野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这些人在不远处大声喧哗,外放视频制造噪音。
但江玟看不见他们,看不见除曹弥以外的其他人。也听不见那些吵闹声。
还是梦吗?
江玟不确定地往下看去,发现自己被厚实衣物全方面的包裹。
羽绒服很厚很暖,拉链拉到了顶,结成一个无比温暖的茧。
他穿着曹弥的衣服,身上也沾染了主人的味道。
真好。
江玟从嘴角抿出一个笑来,他戴着帽子,就只露出了上半张脸。
笑容都被衣服挡住,显得少年傻不拉几、土里土气。
只有那双弯起的眼睛,向外表露出他的欣喜。
手背上划过一道凉意,瓶里微凉的药水,持续注入他的身体。
本该害怕的、本该尖叫的,可他现在居然一点也不怕了。
像是山间溪水从他身边淙淙流过,江玟弯下腰,把手指插入溪水中。
澄澈溪水流过指间,太阳高高挂起,就在他的正上方。
他又怎么会冷呢?
曹弥打了会儿瞌睡,在椅子上睡得脖颈发酸,赶紧清醒过来调整坐姿。
抬起脖子转了一圈,发现瓶内还在滴药,才把目光落到江玟身上。
对方醒了。
裹成厚茧的少年,在茧内窸窸窣窣蠕动,还把睡出红印的脸正对着她。
脸睡得红扑扑,头发乱糟糟,都被帽子盖住。
“姐姐早安。”
昨晚清洗干净、柔顺变膨的头发,又被重新盖了个严实。
漏网之鱼钻出帽檐,比主人还要精神抖擞,杵在半空耀武扬威。
唇角黏着一缕发,说话时,发尾都快被他咬进嘴里。
但如果把这张精致漂亮的脸遮住,就和其他过来看病的小老头没什么区别。
曹弥问他:“醒了?”
躺在椅子上的小老头艰难点了个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像是被她豢养的狗,里面亮晶晶的。
曹弥看了眼手机里的外卖配送,发现骑手离目的地不远,开口说:“给你点了碗粥,等下稍微吃点。”
不久后电话响起,她起身出去,回来时手里拎了一个外卖袋子。
曹弥点了两碗白粥,把江玟那碗推到他面前,自己端着盒呼哧呼哧吃了起来。
即使吹了又吹,入口还是烫得惊人。
白粥在曹弥嘴里跳着踢踏舞,步伐又沉重又无序。隔了几秒,才表演结束顺利滚入喉咙。
很烫,但饿了一上午的胃,终于有所填补。
为了凑单,曹弥还买了两个鸡蛋。
她把水煮蛋放在掌心,抵上桌面磨滚一圈。呲啦,蛋壳表面裂出细缝,白嫩嫩的蛋白,很容易从蛋壳内剥离而出。
江玟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心脏在胸腔里雀跃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瞟一眼,又等不住悄悄再瞟一眼。怎么都坐不安稳。
会喂他吗?
用勺子吹一吹,让他张嘴,喂给他吃。
江玟:/v/
鸡蛋已经露出了完整的滑嫩身躯,江玟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