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弥只会爆炒肉片和炖排骨汤,炖汤用的电饭煲,和她没有太多干系。炒肉片时,也经常把控不好火候,把肉片炒老。
清醒时,已然坐在餐桌上,捏着筷子大快朵颐。
自己做饭费时费力,曹弥做饭又喜欢什么都放一点,娃娃菜切点,西兰花丢点,牛肉虾仁炒点倒里头,搅和搅和就是一锅健康餐。
她又恨恨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炒面,江玟坐在对面,贤妻良母地挑着碗里的鸡蛋肉丝,把它们全夹到曹弥碗里。
在沙漠中长途跋涉,好不容易遇见绿洲的旅行者,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江玟垂首低喃,将身份放到最低。
他怕、真的在心里怕得要死。
他抓住曹弥主动伸到眼前的手,呼吸愈发急促。
还怕很多会引发她厌恶的事。
“主人,求你帮帮我,快帮帮我——”
别让他被不断窜升的灼热火焰焚烧致死。
口中愈发明显的铁锈气味,比不过心头积聚的恐慌焦躁。江玟恨不得把曹弥压在身下,制止她的挣扎,同对方完完全全的水乳交融。
即使下一回咽入的是满口血沫,也只以为是喉咙干到极致。江玟本能从口中分泌更多唾液,减缓足以撕裂喉咙的干渴。
中国人的肠胃太奇怪,被重油重盐的垃圾外卖千锤百炼,练成一副钢墙铁壁,却在健康营养的饭菜面前折戟沉沙、溃不成军。
略显宽松的睡袍,遮掩少年还未完全成熟的白皙躯体。偏向女性化的服饰,有效削减了性别带来的攻击感。
指腹被柔软唇瓣触碰,又被
“曹弥……主人……”
高挺精致的鼻梁中央,留有一道正在渗血的鲜红伤痕。红月烙印眼底,连续不断的细小血珠,从皮肤表面沁出,一路蜿蜒,最终抵达了殷红唇瓣。
曹弥痛定思痛,在公司食堂吃得嘎嘎香,解决了一日三餐。她放弃自己带饭,不再不自量力想着自给自足。
曹弥嫉妒,甚至快要嫉妒到变形。但有些钱就活该别人赚。
他在请求曹弥宠幸,恳求对方摸摸他,再亲亲他。求对方从指缝中施舍些许垂怜,同他共赴极乐。
她有一颗成为厨神的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但是营养健康不顶饱,亲自处理食材并且烹饪翻炒的曹弥,根本吃不下自己做的饭菜。
她不懂为什么人和人的差距会如此大,江玟才下厨不久,居然就掌握了如此高深的烹炒方式。
“我是狗——是只属于主人的狗——”
在得知江玟就是那个田螺姑娘后,曹弥口中刹时涌上一股酸味,连带着嘴里喷香的炒面都不香了。
江玟被曹弥捡回家的当天晚上,就以怨报德,迫不及待爬上恩人的床。
饥肠辘辘的肠胃,也被填饱了大半。曹弥反应过来,两眼圆溜溜一瞪,吃惊盯着眼前的炒面。
怎么办?
“主人、主人。”
她用牙咬着筷子,恶狠狠来回磨了磨。
被拔去爪牙,退化成毫无威胁性的幼犬,只好冲曹弥不断重复着声声呜咽。
曹弥不能存有侥幸心理,别人是十赌九输,她是一吃必疼。
不闹肚子的概率,大抵比彩票中奖还稀少。
她无福消受自己的手艺,单纯煮个泡面卧个蛋,饭后也会疼到冷汗直冒。
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他,是一只轻易就被曹弥驯服的狗。
而且曹弥这双手有魔力,分明是按照食谱一步步来,却总做出生化武器,吃完肚子疼。
将嘴唇印在对方手背,说话时,犬牙抵住曹弥藏在皮肤下的跳动青筋。刺痛极其轻微,她还来不及皱眉,就被细细密密的亲吻化解。
她见鬼了?还是屋子里藏着的田螺姑娘显灵了?
在头天晚上切好菜,第二天一早爬起来做饭,还买了便当盒方便带去公司加热。
原本是不带情色意味的轻吻,从手指根部的球形关节一路往上,烙印在她僵在半空的指尖上。
江玟恐慌于脑内的种种假设,因此不管眼中有多么渴望,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江玟快被逼疯,他想插入,想用身下这根为性而生的器官,狠狠钉死在眼前这具馨香柔软的身体上。
可他又怕自己充斥性欲的僭越举动惹怒曹弥,被她毫不留情逐出门外,重新变回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败犬。
想用鸡巴破开紧致穴肉,再像公狗一样耸动腰身。胯骨相撞,性器结合,彼此再也不分离。
这年头外卖也不便宜,一顿就要二十多,为了省钱,曹弥甚至尝试过自己在家做饭。
而现在,曹弥胃里的酸泡泡,一个接一个往外冒个不停。
他怕曹弥厌恶他、怕曹弥再也不要他。
曹弥想把江玟的下厨天赋转移到自己身上,成为新一代厨神,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她吸油烟直接吸了半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