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回去过年了,回去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七。
江雪妹这会儿才五个来月,肚子不真大,有保姆伺候着,杨至纶打算紧着早点儿回去过完年再早点儿回来,不光江雪妹一人在家不放心,他也要早早回来安排公司的事情。
“牛崽啊,让你爸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劝着你爸点儿,别叫他喝酒没数,明白没?”
江雪妹一边收拾他们要带走的东西一边叮嘱道,杨辰言在边上不知道听了几遍这样的话,他妈真能念叨。
“知道啦,老妈,我会看着老爸的,保证不叫他撞见什么桃花遇。”
杨辰言举手保证,眨巴着那双漆黑的葡萄眼,雪亮灵动,笑起来樱花唇边有两个小酒窝,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不难看出长大后是多漂亮的一个少年。
江雪妹在他头顶拍了拍,笑骂道,“没规矩,惯会胡说八道,行了,去看你爸收拾好了没,今晚早点睡,明天要早起开车,别没了精神。”
“……”
杨至纶在客厅里打电话,确保明天的行程无误,为了不耽误,他将司机一并带上,两人轮流开车。
“老杨同志,我妈江女士让我来问问你,你还睡不睡觉了,明天我们要早起。”
杨至纶挂断手机,捻灭手里的烟头,朝儿子勾勾手指,挑眉,“过来!”
逗小狗儿呢?杨辰言翻翻眼皮,蹭过去,他爸手长脚长,离他两步远一把撸过儿子,像小时候那样抱起他,抱进怀里揉搓。
“臭小子,不叫爸爸,没大没小了啊,半个月不见,怎么不见你长高呢?”
戳哪里不好,偏偏戳人痛处,杨辰言当即在他肩膀咬上一口,怒瞪他,“老杨同志,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样有点儿过分了啊,我哪里矮了?我才十二好不,还有好几年长哩!”
杨至纶忍笑,这从哪里学来的一套配一套,个子没见长,嘴皮子磨得越来越利索。
“不是马上就十三了嘛!”
“……”
半个月不见,他爸越来越可恶,牙痒痒很想再咬一口。
“行了,不闹你,爸爸去洗澡,你先睡,今晚爸爸跟你挤一挤,明天好赶路,不吵你妈了。”
杨至纶放下儿子,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笑着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拿着浴巾衣服出来去了浴室。
杨辰言站在客厅里嘟了嘟嘴,他爸真是的,明知道揉人家头会长不高的还这样,摆明了笑他矮。
杨辰言也郁闷,他爸得有一米八八吧?他妈最低也不少与一六零,怎么他这么矮?是不是当初生他的时候在肚子里少拽那么一下,导致他腿不够长?他低头默默打量自己的腿,比例看不出来,整体数字摆在那儿,叫人烦躁。
这娃想多了,听了村里老人瞎传言,要是在孩子出生时多拉那么一两下,日后会长大高个儿,他惦记着是不是自己没有经过这一道程序。
他妈说,他出生时在牛棚里,足月出生时小小一团,比别人家的娃小了不少,又因为奶水不足,经常熬米汤度日,小牛崽长得白白嫩嫩,偏偏个头一直上不去,气人!
杨至纶洗完澡出来,儿子站那儿一动不动,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他低声叫他,“牛崽,做啥呢?站那儿不动弹,不是说不早么?还不睡?”
“哦,就来!”小少年叹了口气,果然不只是腿不够长,全身都不够。
父子同床这件事儿鲜少有,以前他睡摇篮里的,这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后来大点儿睡爸妈中间。
他爸经常能将他夹在胳肢窝下边儿,往往一觉醒来他脸憋得青紫通红,吓得他妈再也不敢让他夹在中间,生怕哪一天他爸一个翻身给他压得断气,当然,这他自然也是不记得的。
三岁后他爸给他在房间里加了张小床,这么一睡睡到幼儿园毕业。小学开始,他们搬到宁城来之后,他独自一间房。
刚开始他爸不放心,怕他半夜蹬被子啦,睡觉掉下床啦,和他睡了一个月,见他睡觉老老实实,没有踢被子滚下床的经历,这才放心他一个人睡觉。
这么藏在犄角旮旯里的遥远记忆当然记起来寥寥无几,杨至纶提出和他一起挤挤时他也没当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两个人挤一个被窝。
“老杨同志,事先声明,不许打呼噜,也不许砸吧嘴,更不许踢被子蹬脚…”
杨至纶夹过他扔进柔软的床铺里,翻了身果然是夹在胳肢窝底下,只是儿子现在这么大了不好夹,只能改成搂着,“快十一点了,睡觉,别说话。”
“……”
杨辰言反而不会呼吸了,浓浓的男性气味包围着他,淡淡的皂角香,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从来没和他爸这么亲近过,即使偶尔的搂搂抱抱,不是隔着衣服,便是一触即分。他爸这打着赤膊,胳膊肌肉铁硬,身上毛发浓密,他的脸贴在男人的肉上,这也太…
他屏住呼吸,难受的紧,不一会儿想挣脱,“怎么了?不困?乖,睡吧!”
男人蒲扇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