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说,在想什么。”陆赫心情很好,满满的宠溺口吻。
贝缪尔一边把杯子拆了,往嘴里咕嘟嘟地倒固体料,随口说:“那我下去了,你带他们吧。”
喜新厌旧的贝缪尔早就忘掉这东西了,而陆赫却把它一直放在身边。
在抱着一只鸡自慰。
贝缪尔甜蜜地吮吸着空气中残余的alpha信息素,那种气息好像太阳,用阳光照活了春天园圃里的所有花卉。
贝缪尔认真做事的时候不爱眨眼,很久才眨一下,忽然推动闸门:“我玩过的,你下去,我自己跑,不用你给我当领航员。”
被抓包的贝缪尔始终失语,陆赫可能也听出了喘息里那种说不明白的欲,声音变得有点低了:“你在哪里?”
江唯鹤反而心里奏乐敲鼓起来,贝缪尔这样子好像一只猫,他的警惕和可爱都是天然的。
“开啊倒是。”贝缪尔用大吸管戳奶茶底下的珍珠,发出很大的咻咻吮吸声音,挺难听的。
朝露压弯了柔嫩花枝的纤茎,最后手指也深入口腔湿润自己的唇舌。
饭后,江唯鹤来接他去赛车俱乐部,郊外正在进行一场中规模的拉力赛。
“动手动脚是吧。”贝缪尔横了他一眼。
“给你买蛋糕了,你最喜欢的冻芝士,在后面,自己拿。”江唯鹤舒适地向后靠了靠,看着他笑。
嘴唇被咬成了莓红色,脸庞更是风月无边的美丽,他整个人如同一枝满身流汁的羊脂蜡烛。
江唯鹤就是个被娱乐圈耽误的职业f1车手,他进军方程式赛车领域不到五年,就已经是纳斯卡名人堂成员,连续拿下两次雷诺spider冠军,全明星赛系列亚军。他的驾驶风格咄咄逼人、非常恐怖,黑粉经常诅咒他:绝对有一天会撞车而死于头骨粉碎。
能在江唯鹤身边有个位份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谁没这点眼力见?于是自动下来,给贵妃娘娘让座。
不知道出于什么邪门心理,他四座的银色跑车塞着五个oga,像笼子里一窝捆好的鸡,就这样出现在贝缪尔家的楼下。
叮!
强制关机之后,贝缪尔把床单被子枕头卷起来,和鸡一起打包扔进洗衣机。
江唯鹤看他对抓地力心里有数,前面就是砂石路面接柏油,他还知道柏油胎和拉力胎都得带上,索性就随他去了,把赛段路书和头盔一丢:“那你自己看着点路啊,我就在你后面。”
“大哥…大哥…”贝缪尔的热烈毫无保留,他深深埋进了枕头,就好像将整张脸都贴紧了alpha的颈窝。
“…小露?”陆赫似乎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接,一笔带过地惊讶了一下,很愉悦地笑着问,“我这里是晚上了,你那里在做什么?”
贝缪尔倒在大床上,摇摇玩偶的大脑袋,然后把充满alpha气息的被子拽上来捂着脸,心里甜得直冒泡,脑袋里都是绵羊一样大团大团的白云,好像快化掉的棉花糖。
陆赫的电话。
江唯鹤挥了一下手,示意后援和补给车辆紧紧跟随上他:“你等一会,前面路段结冰了,我给你换两
江唯鹤一只手挂在外面,拍了拍车门,都没看他,下旨一样:“上来。”
他将防火手套替贝缪尔戴好,仔细地说着注意事项。
想被你骑。
“终于吃醋了?”江唯鹤笑了笑,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捏了两下,“真吃醋还是哄我开心?”
一点耍帅的机会也不给江唯鹤留。
江唯鹤一向最讨厌情人耍小性子,只觉得他们摆不清自己的地位。可是他却很喜欢、甚至期待贝缪尔时不时任性而多刺的模样。他暂时还没有往别的方面设想,只感叹这个oga真是不折不扣集大成者的作学家,那种骄慢的大小姐脾气特别知分寸,拧起一点小眉毛的撒娇样子一定对镜子练习过千八百遍,否则怎么这样讨人喜爱。
于是他产生了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亢奋感觉,喉咙快要被烈性的醇酒烧干,被乱意迷情搅乱的头发柔顺地流淌在微弓颤抖的脊背上,饱含着夏日的炽热多情的绿眼睛潮湿地有种雾里看花的美。
他忽然恍恍惚惚地想:倘若陆赫再强硬那么一点,他也许真的会颤抖地被他驯服,结束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他的生命就再也不是阴影下苟活的草芥一样,只能满面泪痕地送别光辉的爱神。
拉力赛的路面状况多变,柏油和水泥地交错着来,再加上雪刚刚化一点,路边缘苔藓又湿又滑,靠山的一侧还有排水沟,这种情况下可用的地面其实挺窄的。
江唯鹤那点小九九没得逞,自然没好气,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腾出手去抢他的奶茶:“胖死你得了,你看人家都多瘦,你腿比他们腰都粗。”
毕竟,这是他已渴慕快十年的初恋。
灰色的床上的巨型大黄鸡,那是他们上次一起抓的玩偶。
我他妈在你床上。
贝缪尔慌脚鸡一样赶紧去挂,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按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