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念已经两天没有和他说话了,就好像家里没有这个人一样,无视他。
她应该是恨他入骨的,可她却满脸踌躇不决,站在派出所对街的榕树下,盯着派出所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光影漏下来打到她脸上,像是有模糊的记忆投影在她眼前。
她又走近了些,走到派出所门口,门卫保安看到这个满脸冷傲的少nv像破碎的纸片一样站在门口,好奇地出来询问。
她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跟我弟弟打架,我……之前把他打疼了,他还了我更疼的一拳,我就不想待在家里了。”
保安笑了,皱纹挤在一起,“孩子多就容易打架,出来走走也好。”
她知道这个保安不懂,她终究也没能说出口,一方面,她觉得这样有悖人l的事情不应该暴露在yan光底下,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小镇。另一方面,不知为何,她想破罐破摔,她是烂家庭里生出来的一条烂命,他想拿走就拿走吧,他都拿走好了,这样,她也可以毫无负担地欺辱他,先前留存的愧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毁灭x人格的膨胀。
佳念最近总是想起凤兰si后,她和嘉言在幽静黑暗的家里面面相觑的光景,像两个孤苦伶仃的游魂。
他们等着陆禾生像天神下凡一样,回来做这个家的掌舵者,但是事与愿违,他们只能自己一点点0索门道。
等她拖着空壳回家,看到他那张冷漠淡然的脸,渐渐的,愤懑不甘充盈心x。
佳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盆,倒扣在他脚上,又猛踢他膝盖,让他跪在地上,她用力抓他的头发,拿起旁边的书册挥在他脸上,冲他发脾气,什么难听的词都用上。
嘉言很疼,疼得咬牙蹙眉,却一声不吭,似乎无所谓,默默地收拾残局。
y暗cha0sh的屋子里回荡着沉默。
佳念觉得自己这一拳好像打在棉花上,忍不住又掌掴他一巴掌,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愧疚情绪,而不是这副si人样。
打了一会儿,佳念看到他脸上泛青,这才消气。
就这样,沉默的战争总是回响在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日子一天天过过来了,一直到现在。
虽然她装作无视他,但是她的某些行为还是可以看出,她并没有完全无视他,而是在发脾气。
她会把他放在过道里的东西通通踢走,踢得噼里啪啦响,baeng的腿跨过地上的垃圾,她头也不回地摔门。
她把他的作业本撕了r0u成团扔到外面的垃圾站,煞气腾腾,把他的包摔在地上踩,似乎这样才能解气。
饭也不吃,跟他怄气;时不时咬着指甲,眼中几yu喷出邪火来,好像在盘算着大计,要置他于si地。
嘉言时不时挡住她的去路,她就像看到了洪水猛兽,躲得远远的。
短暂的惧怕之后,她也会反击,她会攻击他的下t,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某天,她趁他不注意,把他往墙上猛的一推,嘉言反应过来,后脑勺没有撞在墙壁上,但是他的耳朵却因惯x顶在门框上,y生生被划了一条。
他捂着耳朵吃疼,手掌心渗透出血迹。
佳念心里一ch0u,又想到他对她做的肮脏事,又气又怕,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
她忍不住拿起桌上的ch0u纸往他脸上摔,嘴里不停说着:“怪你自己不小心,别来怪我!神经!”
她走到半路,被他揽进怀里,她疯狂挣扎起来,嘉言不让她躲,也轻而易举地治服了她,扣住她的手腕,拿起她的手,摩挲起自己流血的耳朵。
“谁怪你了?”他说着,托起她的脸,看着她脸上混合着不屑、抗拒、不忍、恐惧的矛盾情绪。
她越是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他就越想弄哭她,鼻尖钻入她身上的芳香,他忍不住埋进她的颈窝处仔细嗅起来。
佳念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叫他滚开。可颈边愈发炙热的鼻息暗示着他愈发浓重的q1ngyu。
纠缠打闹之间,佳念不敌他的力气,又被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