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料到底有多猛啊!”“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诚意啦!”“行、行……其实我重口味,还很挑剔,只喜欢特立独行但能自圆其说的人,只要有一个条件达不到,我就会一脚踹开,完全不留情面。”“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听你亲口说出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满足了通感,元皓牗竟还砸吧砸吧嘴,“其实我年轻的时候心黑,想要摆脱一个人,从来都不自己上,只是躲在暗处挑拨他们打起来,跟养蛊一样,特别快乐。”银霁倒吸一口冷气:“你对自己的实力都高估到这个程度了吗!”“什么意思你!”“没有别的意思,那个,你要不要亲自问问袁秋硕,在受害者眼里,你的真实形象是什么样的?”“免了免了。唉,我是说以前,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会把钥匙好好交到女生手上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元皓牗捂上脸,沉到了被窝底部。两轮下来,银霁大概知道他想换取什么级别的情报了,狂笑两声,对身旁的布包坦诚道:“其实我去见过余弦了。是他先威胁我的,我准备用空气栓塞的手法弄死他,但他向我支付了一点余警官的八卦,加上韩笑及时赶来救场,祸害存活至今。”大布包拱了拱:“什么八卦?”“你不可能不知道。”银霁打了那团东西一巴掌,“别演了,老实交代吧,(1)班那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知道对方不好骗,蜗牛探头出来:“他是敖鹭知的亲发小。这么说吧,跟韩笑还有点血缘关系。”银霁悚然。看来,她对这个八卦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胜负欲作祟,接下来,她说了个更狠的:“我小时候想给姥姥的婆婆投毒,被姥姥发现了。”“啊?这……这就是你不回姥姥家的原因?”“嗯。”事关家人,元皓牗露出于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唉,毕竟是亲姥姥,你们还是有缘分……”“你可能不知道,她跟你更有缘分。”“对啊,银霁的姥姥当然跟我有缘分。”没听懂潜台词,元皓牗想当然道,“好,你都把这么重大的事告诉我了,我也……我也不能再瞒你了。”看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银霁有些好笑:“你还有比私生子更猛的料?”“那当然。但你要先保证听了之后不生气。”“什么呀?现在除了司老师来当我们的新班主任,已经没有什么能气到我了。”元皓牗转个身,看向天花板,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下药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当时,我爸会那样说,全都是为了我。”“你是说早就猜到了?”原来是在说和啊。虽然不想原谅元勋,银霁却觉得,对于生死之交而言,家人间的分歧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比如,她对元皓辰都快喊打喊杀了,也没见元皓牗跟她动过气啊,想要经营长远的关系,这份包容还是值得学习的。“不是,你没听懂。”元皓牗有些纠结地看她一眼,指了指枕边的书包:“具体的我都写在交换日记里了,一会你带回去看。”“大大,你总算舍得更新了啊!”元皓牗少女祈祷科:“希望你看完了不要退坑。”“那我不管,要是烂尾,我把你整个大大都拉黑。”“别拉黑啊,你不如放把火烧了我与我的《青楼梦》,免得给后人留下话柄。”“……说真的,这个烂梗你憋多久了?”“我算算啊——”“别算了,让捧哏休息一下吧。”“好的。一剂啊——”“什么
理所当然道,“回旋镖扎自己。”“礼崩乐坏啊,你也开始不讲礼貌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向来只会战术性讲礼貌。”银霁不解地挠头:“是吗,比如呢?”元皓牗瞥她一眼,打着哈哈转了话头:“我们又一起干了件大事哎!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一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来救我了!”“仙女……仙女和锦衣卫差别挺大的吧!”比马面裙和飞鱼服的差别还要大。“所以我还有再看一次锦衣卫一剂的机会吗?”“就这么念念不忘的吗!”“不然哪有回响呢?”“……那你好好期待着吧,我妈又定了五六套汉服,拍毕业照那天给你看个够。”“耶——哦对,你那个项链最后找到了吗?”“没有。”“乔阿姨没生气吧!”银霁向伸懒腰的大海星投去同情的目光:“你就当她生了吧。”这几天,元皓牗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撤了小桌板就往床上躺,还把银霁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压到了枕头底下:“防止你逃跑,我先把这个没收了。”“怎么,又想审讯我?”“来聊五毛钱的吧。”元皓牗盖上被子,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每人一句真话,说到我满意为止。女士优先。”“这个破游戏你是要玩到天荒地老吗!”“啊不然呢,这么好玩的游戏,我可不想只运营七年就关服。快点的,我这边有料要爆,听不了吃亏听不了上当。”银霁狐疑地眯眼:“你那点料,说不定我早就知道了。”元皓牗做作地托起下巴,用大拇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是哦……为了叫停跑cao,我去(1)班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说实话,的确有点吸引力。“好,我先说一个。”银霁调整了一下躺姿,“其实我的心理一点都不健康,情绪触发机制大有问题,越害怕越生气,越生气越冷静。”“是吗?可这也不算心理不健康啊,是科学家还没研究透,对心理健康的界定不够客观真实。”“这你都——”“哎,别打岔,轮到我了。其实,我想下去打雪仗。”银霁想跟他打仗。“什么东西,我的真话只值这个价?”“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