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歇。”
“师兄,喝杯水罢。”谢鸿微递了杯水过来。
管陌柳接过去饮了大半盏,却又还给他,摇一摇头,“够了。”说实话,他不太爱喝水,总觉得奇怪。不过好歹也算缓过来了,就是身体依旧有几分疲懒。
他将谢鸿微拉上床,道:“睡罢。”自己却先轻轻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得很了。
谢鸿微便把师兄抱进了怀里,陪着他睡下去。
第二日。
谢鸿微又闲下来了。
他师父早出门去了,师兄还在忙新弟子入门和去仙缈阆境的事情,今日中午和他懒在榻上的时候就被弟子叫了去,整个迢照峰只剩下他一个闲人。
谢鸿微索性就去藏书阁寻了几张乐谱,自己在院子里随心所欲地吹着笛子,却是悠闲得很。
到了傍晚时分,管陌柳推开了他庭院的门,坐着轮椅上,含笑看他,“怎么一个人在这?”
谢鸿微握着那支望舒玉笛,闻言便过去推他进来,又拂了拂桌上飘落的梨花瓣,道:“今日素素师姐来了一趟,被她使唤着,酿了几坛梨花酒,才刚坐下来呢。”
管陌柳看一眼那树根旁新翻过的泥土,“她真是,这法子都想得到。”他起身,在石桌前坐下,道:“只是这几坛酒酿出来,怕是没她的份了。”
“她早带她那份回去了:怕被师父察觉,来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呢。”谢鸿微摇了摇头,叹气:“我以为,这树不结果子,就不至于遭她的毒手了。”分明这山上开花的梨树那么多,何必只盯着他院子里这棵?
“好歹还给你留两坛,也算不错了。”管陌柳就安慰他,只是抬眼望一望那有些稀疏的梨花,也不由得哑然一笑。
谢鸿微却盯着他,以手支颐,“我又不喝这酒。”
“怎么,不喜欢梨花酒?”管陌柳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用法诀引了灵泉水来浇在那梨花树根下,好让这梨树能早些恢复原本的模样。
“因为……”谢鸿微小小地卖了个关子。
管陌柳停手,也反问道:“因为?”
“因为我也是花,师兄。”谢鸿微的表情像是十分认真似的。
管陌柳不由得笑出了声。好吧,这是他们迢照峰上养着的一枝凌霄花。于是便笑吟吟地探出手来,“那你开个花给我瞧瞧?”
谢鸿微就当真起身,用手指摸了下师兄的耳朵,“好了。”
管陌柳抬手摸了摸耳边,是一朵柔软微凉的凌霄花,小巧极了,只悬在耳垂处,倒像是枚耳坠似的。他轻笑了一下,“怎么不放在右边?”他右耳是有一枚耳洞的。
谢鸿微就凑过来,摸他右耳上的那枚耳洞,“怎么想起来打了这个?”
而管陌柳温温柔柔地回道:“罚你去看《万类异传》。”这是鲛人的旧俗,不论男女的。
谢鸿微弯了弯眉眼,不理他这话,倒是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非得挤一个凳子上,“师兄告诉我就是了,要是去翻那书,还不知道翻到什么时候呢。”
管陌柳往他怀里靠了靠,却指向他手里那支笛子,“那你给我吹一曲。”他笑吟吟地说道,“也不要你吹得多好听,只在谱上也就够了。”
谢鸿微吹了曲《清谭调》,然而笛声虽清,但却全然不在调上,倒引得管陌柳笑出了声,摇一摇头,“好了,算我错了,不该低估你的。你吹曲好的给我听听。”
于是谢鸿微便吹了曲正常的,今日现学现卖,不算多好听,但哄哄师兄倒也够了。
管陌柳就轻笑着又从袖子里拿松子糖给他,却被人掐了下腰身。
谢鸿微望他,扬长了声音,“师兄——”伸手捏捏他的耳垂,把那朵凌霄花移到右耳上去了。
管陌柳倚在他怀里笑,不由得拿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只是却又收回来,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吃腻了松子糖?”
“上次给的还没吃完。”谢鸿微拿出那几颗没吃完的松子糖,往他师兄口中也塞了枚,和他说话,“上次我去宗务堂,有个弟子也给我塞糖,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已经训过了。”管陌柳含着糖,温温柔柔地说道。
一时无言。
谢鸿微便揽着怀里的师兄,回了房间里。
管陌柳躺在床上,却还抬起身子去吻他的唇,握着师弟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唔,揉揉这,还有些涨。”
谢鸿微俯下身来,一边用指尖揉按着柔软的乳肉,一边轻声嘀咕道:“我觉着掌门是把你当三个弟子使。”管陌柳今日中午便被掌门叫去了,到晚上才回来,可照理来说他近日是告了假的。难道这么大的一个凌澈宗,就没人替得了他师兄的班吗?
管陌柳含笑,抬手揽着他的脖颈,仰起头来解释道,“事出突然罢了……嗯、轻点。”他动了动腰身,像是被困在床榻上的一尾鱼似的,却只是摇了摇尾鳍,依旧由着身上的人褪去他的衣裳,露出白皙柔软的身躯。
谢鸿微带着些好奇地摸索着师兄的身体,手指按过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