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方星荃这么久,李绶知道这个词表示跳过这个话题。
将就不了一点!
他哪有?
他闭眼,筛选,想象。
要不要在船上找个看的过眼的,将就一下?
“得嘞!”阿徐一溜烟跑远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gay,还是下面那个的?”
而他私生活干净,对每段感情都很忠诚,不骗钱,也不骗感情。
自力更生,方便又健康!
自己心甘心愿爬的床,搞得像是他在逼迫。
李绶揉了揉鼻子。
齐野快速手冲完毕,又“啧”了一声。
耳廓有谁喑哑地呼吸,舔舐他的耳垂。
做的时候馋他大,下床之后怪他狠。
李绶浑身是汗瘫在床上,手背抬起来盖住眼睛,开始认真思考方星荃的提议。
外界传他床上残暴无度,总把人往死里干。
想起那晚李绶在灯光下莹润的皮肤,齐野“啧”了一声。
李绶:……怎
齐野随便应了声:“查清楚来找我。”
他和方星荃不一样,方星荃不谈感情只谈性,床伴一茬一茬换,比韭菜还快。
他感觉自己浑身发酸,下身那个部位胀的发痛,正在被人一下一下地顶撞。
“fe。”方星荃嘟哝了句,“今晚的东西替我准备好。”
李绶伸手抓,揪出来一个毛团子。
方星荃说了句废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最近和我待在一起,有没有看上的?”
李绶笑容勉强。
“不用了。”李绶哭笑不得,“我对做爱没什么兴趣。”
“啊?”
李绶眨巴眼,没听懂:“钙?”
反正坏名声不影响他的床上有人,反而帮他筛选了一波妄想靠身体关系上位的美貌蠢货。
李绶不算。
既重,且深。
“好吧。”方星荃没有强求人的爱好,耸了耸肩:“我期待你吃瘪的那天。”
“就是男同性恋。哦,同性恋就是喜欢同性的人。”
李绶表示这个词很贴切,他想了想,慢慢道:“最开始确实没感觉,只当自己不爱想这些。后来到海城,不小心看到街边有人给另一个人口,身上莫名起了反应……其实后面我试过,给钱和谈感情的都有。体验不是很好,就淡了心思。”
小奶猫给他留下三道爪印,蹬腿跑了。
憋久了,要出事。
实木桌面上一排照片整齐码开,风格各异,无一例外的年轻英俊。
李绶机灵的大脑难得卡壳,听不懂方星荃的潜台词。
“你现在算是我的贴身助理,地位不低,有感兴趣的男人可以搞来试试。反正睡一觉又不亏。”
操!
真不知道那些海员天天船上飘着,怎么忍得住欲望,怪不得乱搞。
李绶想象自己赤条条躺在床上,双腿大张,屁股里有个别人的东西:“呃……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对他来说,齐二爷就是他现在的老天爷。就算老天爷放话要摘天上的星星,那他也必须给齐野搞下来!
从第二天睡醒开始着手准备名单,到下午已经完成最后一轮筛选。存活下来的全是家世清白、性向模糊且与伴侣感情稳定的男性。
方星荃瞪大了他的落地窗:“没兴趣?多爽的体验啊!你睡一次就知道了!”
将就……
那股热度从肠道直直烧进心里。
所以他对自己在故渊堂中的恶臭名声持续性不解,间歇性无谓。
“喵嗷!!!”
他也干的出来!
“阿湫!阿湫!”
谁家爬床是坐在地上傻笑啊。
他当初在路边找的站街男没这么硬,也没这么……疯狂。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操开操烂,变成一滩水、一坨肉,被硬杵碾磨成细碎的渣。
他不蠢,况且他喝多了。
“感冒了?”方星荃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账本,“让龙叔给你拿点药。”
方星荃循循善诱。
或许他确实需要找个人泄火。
李绶的效率一向很快。
不过他也无所谓。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的谈话起了作用,夜晚回到家的李绶发起春梦,曾经给方星荃守门时听见的声音全数扑了上来。活色生香,触感真实。
“还是要注意身体。”
阿徐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分明每次和他上床的人都爽的欲生欲死,哭着喊着要他“快点”“重点”。
“不用,可能是昨天洗澡着凉,吃两颗胶囊就好。”
猛地睁开眼。
进度推进到最终人选的确定上陷入了停滞。
齐野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