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哼，哈哈哈！哈哈！希望如此！好一个希望如此！”
他最终只是说：“我希望如此。”
翌日，不知名的宣传海报上印满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像是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散布在整个日本，实体尚且无力收缴，网上流传出去的，更是毫无阻拦之法。
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只有一张带有金属镣铐的实验台。
“砰！”
他扫了一眼发件人，最终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琴酒。
“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我为你担保……”
降谷零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下面那些发出巨大嗡鸣的警车，聚拢而来身着警服的、曾经的同事们，听着办公室门外，不远处，走廊里突进的声音。
他的身体变小了。
金发的男人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泣，他仍旧举着枪，刚才的动摇，就像是组织里那个名为波本的恶魔，和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降谷零从回忆当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他们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赤井秀一偶尔会听到研究员争夺血液的配额。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吗？
拿出那个封存已久的手机，开机，本以为会填满未读邮件的邮箱却是空荡荡一片。
也许，降谷零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略微下垂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砰”的一声枪响，他就满脸堆笑地躺在了血泊里。
“为了这个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必要的。”
那人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不过是死了一个幼驯染罢了，发的什么疯啊？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一个又一个东云昭和诸伏景光的前辈们，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潜入组织，潜入黑道，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情报交换，大多数只是一无所知的被坑杀致死而已。
【帮我一个忙。】
“降谷零，不要堕落。”
……
编辑，发送，发送失败，更换下一个……
“降谷，不要一错再错！”
这个fbi从不是轻易言弃的人，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丝毫机会。
【所有。】
“砰！”
黑田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沉默不语。
这一切都与琴酒无关，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见面谈吧。】
终日亮着冷白的灯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
轻轻的，把散发着硝烟，还有一些温热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东云昭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邮箱，他偶尔会通过组织的特殊设备登录查看一眼，只不过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封邮件。
他前所未有的虚弱，血液的抽取量最大，几乎达到了死亡的临界点。
这一次，发送成功。
长生不老，这是多么诱人的事情啊。
“那些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消耗品罢了……”
“降谷，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已经变小了很久。
“你不一样，降谷，你是真正优秀的人才，是值得我们倾力培养的王牌……”
堕落的，究竟是谁呢？
他无动于衷的扫了一眼，输入一个熟悉的邮箱地址。
“走吧。”
赤井秀一躺在一片寂静的实验室里。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光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有四五个摄像头，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
琴酒站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东云昭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垂着头的金发身影，心中有些许惋惜。
头发、血液、皮肤、脂肪、肌肉组织、尿液、精液……
黑田兵卫的眼角抽了抽，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而他，就是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
“必要的，消耗品？为了这个国家？”
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来回走动，用针筒、手术刀等各种器材，从他的身体上取样。
【好久不见，波本。】
看着一连串的发送失败，降谷零看了看档案，那上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箱，也许……
或许，埋下了几颗种子？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这一时，只要让他放下枪，马上就处理掉这个失控的混账！
看着降谷零似乎有所松动的表情，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立刻加码，许出种种诺言。
他们抗议，游行，最终又陷入一潭死水之中。
这就是他们短暂的交谈，剩下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