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吧……”我吐出自己的内裤,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却压着声音说,“你来了就不要想走了。”
然后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拎往隔间门口。
他打开隔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是全七扭八歪的人。有男有女,全都赤身裸体,手脚被束缚带捆在一起,眼神茫然,嘴里塞着口球。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要成他的性奴了。
强烈的恐惧笼罩了我,我像是即将沉入万丈深渊一样害怕。
他看着我淫笑,手指放在嘴前,嘱咐我:“小点声。”
没等我大叫呼救尖叫,便一肘将我打晕,然后拖入房间……
但这些都并没有发生,很明显只是我的幻想,尽管我有天晚上确实是梦到这个了。
实际是他从厨房里出来,拿出了一只抹布和一根拖把。
他把抹布丢给我,看到我这个样子,有些诧异:“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擦擦吧。”
我们把这一塌糊涂略微打扫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裤子,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剩下的我自己搞吧。”他摆摆手,表情苦涩。这表情像是刚刚参加完派对的人回家的脸,由于重回现实生活而难掩失落。我的表情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抱歉。”我对他说。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小女孩揉着眼睛走出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小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懵在了原地。由于房门的位置是侧向的,我甚至都没发现那里还有一间隔间。
“宝贝怎么出来了?”他问。
“爸爸,尿尿。”
“哦好。”他说,“去吧。”
“爸爸这是谁呀?”
他思考一会,“这是来家教的哥哥。说哥哥好。”
“哥哥好。”
我脑袋嗡地一下空了。
等到他女儿回到房间,我无言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草草跟他告了别,便走了。
事后我一直被愧疚感所笼罩,后悔不已。
每每想到他最后连玩具也没用上,甚至还是在一滩呕吐物中结束的,我就后悔当时我为什么没能全身心投入地满足他的需要。
在我做完那个梦之后,我更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强烈的愧疚感作祟,还是说我的潜意识真喜欢做油腻中年大叔的性奴?
不管怎样,后悔已经太晚了。
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了。
咱们说回跟事儿姐的故事吧。
您已经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继续跟事儿姐进行谈判的了。
做完上一单后,我便感到郁郁不快。一想起还要对付事儿姐,更加万念俱灰。
周末上课是的,我们这破专业周末也有课本想假装遇见她,跟她把这事一了百了。于是在微信上提前说好,我们这节课上课前再细聊。
当天我按时走到课室里,把书放下。这节课的教室用的不是阶梯教室,因此座位的排布总是按桌子分成一块一块的。
往常我总是坐第一排,这次破天荒往后坐了坐,目的是下课的时候别把她给看漏了。
结果没等来她,我先等来了我的好哥们。
他们乌泱泱一堆人,毫不犹豫围着我坐了一圈。
其中一个,是我大一的舍友,他侧着头问我,“今天怎么坐后面了?”
“今天划波水。”
“牛逼。”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他就牛逼,莫名其妙。
我转了转脑子,想着坐就坐呗。大不了我跟她出去谈好了。
在上课前五分钟左右,事儿姐终于出现了。
她毫无疑问是课堂的稀客,更不要提按时光临教室。某种程度上简直是一种破天荒的殊荣。
她过来,扫了一眼教室。看了一眼我——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看出病来,她就站在前面直勾勾盯着我,足足盯了十几秒。像是只准备发动袭击的野猫,浑圆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详的火光。
我想祖宗啊,你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站在那儿干嘛呢?
然后她真来了。
她径直走到我这块桌子旁,一阵香水味被她卷着飘了过来,扑到我鼻前。
我看到她穿着一双皮面长靴,里面套穿了件紧身牛仔裤。上身披着件褐色的绒面大衣,里面的高领毛衣上挂着几串细细的项链,有金有银。她的手腕上戴着只表,我认不出牌子,但不用想也猜得到价值肯定不菲。
她站在我跟前,然后盯着我旁边那个“牛逼哥”。
“能让一下不。”
“啊?”我那哥们懵了,我也懵了。
“我要坐这儿。”这哪儿是请求,根本是在通知。
他狐疑地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周围其他如鬼火一般漂浮的眼神也是这样看我俩的。
“行啊,牛逼。”我也不知道他是跟我说还是跟事儿姐说的,反正他说完之后便佯装得意,一副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