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个癫公?一大早就在不停地嚎?
早就合不拢腿了。安多诺瘫软在床上。我脑子早坏了。
即使被玩坏成破烂娃娃也没关系。
霍尔奇默克郡的冬季。
您是要高潮了。尤里多斯纠正。
“他说的没半点错,你老娘好像还真死在男人床上。”尤里多斯对站在窗台的克多洛说。
天啊,可怜的。怎么还哭了?
好像在说,没关系,他会知道。迟早都会知道。
“我想知道你拒绝他的原因。”
不是高潮。
安多诺伸手抚摸了一下尤里多斯的脸。
啊……您提他做什么?
老人啐了一口,吼回道:“你老娘早他妈被我操死了,野兔崽子。”
幸福,想死在这一刻。小腹一阵忍不了的酥麻热意,爬向上,冲向下,像要决堤的洪,即使双方只是抱着,没动。
他赤裸,他也赤裸,二人在黑暗中紧紧相拥。
“你举止轻浮,真心难定。爱上你的人活该伤心。”
克多洛扭过头:“滚出我的房间。”
那也操完再去。
泪眼汪汪。
讨厌你。再也不想理你。尤里多斯想这样说,又觉自己像个无能又暴怒的小孩,打翻的只是那端到餐椅上装着糊糊的小碗。
“您在监视我,控制我。”
每晚的同床是必须的。
只有看门老人的叫喊在寂静雪地回荡。他手中摇晃的是威士忌,烈的,把他老糊涂的脑袋烧得更痴。
“你答应他了吗?”
又骚又浪,还会玩。尤里多斯今夜享受了女仆的侍奉。
那您又何必试探我。尤里多斯笑出声音。
弄坏就不好了。尤里多斯说。
“我能猜出来。”
“冷呀!冷死我啦——!”
“您要听我说是为了您吗?”
至少身体别坏。尤里多斯也躺进被窝,捏住父亲的手指。我还指望您活到一百岁,和我一起死。
玩得过了头。温热的液在尤里多斯的抽送下失控地流出,被操得失禁了,可失禁之前都还是那么乖,一声不吭,完全看不出来忍到极限。
“我拒绝。如果我在你这还有拒绝的权利。”
“您今天这样真漂亮。”尤里多斯将手指插入那吊带袜中,感受着大腿肉浪与薄丝的挤压。
在床上总是能忘却一切。即使刚刚吵架。
“冷啊!冷啊——”
父亲此刻无助得像个孩子。尤里多斯自知理亏,他收拾床单,清理,为父亲洗漱并更换衣物。
安多诺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笑容温和,嘴旁有漾开的纹。
“活那么久干嘛?那是老不死。”尤里多斯再次放下床幔,剪掉烛芯。
克多洛去拽他。拽不动。打他。尤里多斯被打得满床滚。
“告诉我。”
休息日。昨夜通宵打牌。
用胸给养子送上高潮,再用身下的小穴接住精液。呜咽着要当便器,又要做性奴。他毫无廉耻地物化轻贱着自己的身体。
好想上厕所。
“克多洛。”他说。
“我知道你和克多洛没什么。”安多诺忽然小声道。
安多诺的神色依旧那样平静,他的眼和海一样深。
饶命,饶命。再也不说了。
养子的性器还严丝合缝地插在他的穴里,他坐在养子的腿上。放下帐幔的床。助欲的甜香。耳边的呢喃。结实的臂膀。
好一个猜。拒绝承认的隐秘监视。令人感到恐怖和压抑。
尤里多斯惬意地仰躺在木板床上,脑袋压着双手。闻言他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
父亲成熟的肉体漂亮至极。尤里多斯讲不清自己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欲念。
吱呀一声,木窗被推开,克多洛探出脑袋吼叫道:
“你才活八十多。”
尤里多斯面色苍白,像真做了什么坏事,像真没做什么坏事。
从清晨五六点钟到天光大亮的十点,尤里多斯在楼上干躺着,没有睡着。
怎么会知道这个?惊讶在疑惑中转为惊恐。从何而知?那自以为私密的午后。
“操你妈了,怎么还没被冻死?”
他需要那双眼睛一直属于自己、注视自己。
克多洛气得很。他辫子都气歪了,或许是打歪的。金发稍长,扎一个辫子。尤里多斯说过可爱。
“不要生气啊——我长芽了。嵌进床板了。”
父亲丰盈的乳房,被紧紧裹挤在女仆制式的情趣衣物里,嵌出深深的沟。他用这个沟为尤里多斯模拟身下的穴。
“我不知道您从哪知道的。”
安多诺身边,黏着他坐下,用阴森森的语调说:
“死了也是您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