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父亲得了不治的绝症。尤里多斯是这样想的,他的脸色变得比安多诺还白。
“我想试试。”
马车掉头回家。
从霍尔奇默克郡到首都铎斯,坐马车需要三天两夜。
还要往下一些。安多诺脸色惨白,尤里多斯知道,向来擅长忍耐的他疼得多厉害。
安多诺尝试把尤里多斯抱到怀里,他的孩子,他的爱人。要栓住,绑住,搂在怀里,否则安多诺会枯萎。他需要一个最牢固的纽带,那就是血脉。所以他得缔造一个生命,除非死亡将他们分开。
洁白的神父袍已经被后背的汗打湿。尤里多斯用帕子给安多诺擦汗。脖颈上、额颊上。安多诺的身形几乎要疼得完全蜷缩塌陷下去。
“怎么了?”
你疯了?
四个月后我要到首都出公差,然后为教会做一年的巡游采风,我一直在外地了,不怕的……
去公爵的府上。尤里多斯跟随安多诺去做终傅圣事。
“不去了,改道回府。我代笔给公爵写道歉信。”
盖弥彰的媚色。
最终,父亲咬住下唇,很久才几乎用气音这样恳求道:“我想怀孕。我在吃药。”
怎么会突然有那个?
安多诺似乎感到很羞窘,他把尤里多斯推开了些。怎么可能办到呢,尤里多斯跟个饿狠了的狗崽似的,开始含吮他的乳首。
安多诺支支吾吾了半天,尤里多斯知道一定有内情。
自上次就要孩子这种荒谬的事和安多诺吵完架——也不能够算吵,两人各执己见,嘴上谁也不饶谁,最终他将父亲操服了——安多诺就再也没吃那种药。
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什么让双性人女性特质和器官再次发育的破烂药。鬼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没关系的,你和它都是我的孩子。
不可理喻。药安全与否你都不知道。
很不幸的,公爵的弱躯才刚好一二,就又染上了霍尔奇默克郡莫名爆发的瘟疫。从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据说是将要死了,却又这样活过了一两月。
指尖在揉弄乳尖时感觉到湿濡,尤里多斯就舔了舔。一股很淡的甜味儿。几乎和水一样。
“我当不了父亲。”疯了,真是疯了。
别去。
自首都来到这儿“乡下地方”养病的公爵,是个年纪三四十上下的漂亮贵族老爷。他有肺痨,身体很虚弱,初恋的死亡与疾病使他无心婚恋,所以至今单身。安多诺常常被邀请到他的宅邸为他做忏悔和祈祷。
尤里多斯就开始玩他那一对漂亮的胸。造物主的名器,把玩不腻。这时候父亲就会把他抱到汗津津的怀里,温柔的手揽着他的头,好像他还要吃奶。
尤里多斯勉强安慰着安多诺,让他靠到自己的肩头。拍打着那颗神情痛苦的头,吻掉他的泪和汗,感受他几乎脱力眩晕的身体。
怀孕?尤里多斯惊得蹙起眉头。可我没准备当父亲。
尤里多斯好像能感到疼痛连着指尖传来。
安多诺尝试扶着车壁站起来,尤里多斯就上前去扶他。身后白袍上的鲜红实在是刺眼,亵裤估计已被血浸透了。所幸软垫只是蹭到。
这回他看得一清二楚。红胀发肿的乳尖,颤悠悠地溢出一珠白黄的奶蜜。
……
可怜的一对宝贝已经被玩得过分,乳尖被吮咬得明显长肿出原来的形状,软肉有些被掐揉得紫红。气息奄奄地耷拉在父亲的胸膛上。
尤里多斯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别去?都疼成这样了,是想干脆死了好么?
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给我吗?安多诺以一只手遮住心碎的眼睛。
“拿一块儿布,好孩子。”
然后他们会有一个家。他会是很好的父亲与妈妈。
马车里有些闷热,因轮子坏掉有些颠簸。尤里多斯顺势就歪过去吻神父。神父动也未动一下。
是要如厕那种吗?
尤里多斯几乎在一停靠的时候就要跳下马车去找医生。安多诺却叫住他,声音微弱,但尤里多斯着着实实听见了。
安
不、不是……
安多诺只是低垂下头。没回答。
尤里多斯就猜疑是药的原因。
我没有让你做父亲……
这里不舒服。尤里多斯既像询问也像陈述。
他又跳上马车,看见安多诺浑身虚汗地瘫坐在软垫上。
怎么会突然这样痛呢?尤里多斯不免忧心。
算了,算了,您这为了赚点儿祷告礼金连命也不要了?回家吧。
安多诺依旧端坐,只是发出了轻微几乎不可察的一声闷哼,然后微微弓起了腰。尤里多斯擦去神父鬓边的热汗,敏锐地将手放上他的腹部。
“我不会和你做。不可能的。”
拿了,不知道什么用。同时也托人叫医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