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处刑官宣读完强加给她们的罪行,正得意洋洋地询问她们:“尔等可知罪?”
领头狼丽莎便对着他兜头啐了一口:“我呸!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污蔑你姑奶奶!”只是随即便吃痛跪下,人群中更是传来一阵对处刑官凌辱丽莎的叫好声,这处刑官慢悠悠走到丽莎等狼面前,挥了挥手中石牌,狞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狠狠捏着丽莎左乳将她提起,两人还在争执,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处刑官的右手便飞了出去。
“这爪子倒也不必留了。”玛丽站在人群前淡淡地说,甚至不等几人露出惊恐表情,她又甩出几张符纸,整个刑场便被冻起,几个处刑人被冻成冰雕随即化作一蓬冰晶。“淫辱女性,为官不仁、不能敦行教化,该死。”
阳光被冰晶折射出条条彩虹,在人们四散逃窜的行刑场上玛丽面容平静,身边环绕着几把缠绕着冰晶的宝剑,宛如武神降临。
行刑官身后仪仗一看形势不对转身就跑,玛丽手指一动,几柄宝剑随即飞出,将士兵们斩下脑袋,接着她手一指,那宝剑又飞到面露惊恐之色的狼人们身前,斩开束缚将几人解放。这时整个广场上空空荡荡,玛丽这才双膝一软,勉强拿剑撑住自己不要倒下,又抖着手掏出一枚叠成千纸鹤的符纸往空中一抛,这符纸登时变成一只巨大仙鹤站在空地上。
众狼人看着玛丽如此神威,不禁叹服,又听得玛丽说:“你们快告诉我其他人都在哪,我去救人,这仙鹤自会带你们到安全所在与欧若拉团聚。”
狼人听见熟悉名字,心里对玛丽又多了几分信任,几人对视一眼,领头玛莎便道:“大人明鉴,我等可凭气味分辨其他姊妹所在,还请大人随我来。”玛丽心中叫苦,却也只能淡淡点头应允,又强撑着早就绵软打哆嗦的双腿勉力跟上玛莎,又问:“你们究竟如何遭此大难?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玛莎这才想起自己尚未自报家门,究竟对恩人失礼,只是事情实在紧急无法见礼,只能嘴上忙忙说:“我是银月狼族莱特家现任族长玛莎·莱特·欧若拉,原本带着族人们在森林中生活,虽不算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倒也安稳,只是不知为何这城主便将我们抓来,说什么我们满月伤人,应当打死,儿女姊妹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皆被分开关押在密室中。若不是今日处刑,我甚至不知除了我竟还有人活着……!”说着,不免哭了起来。
玛丽全靠玛莎说话分散注意力,免得因体力不支和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激动而颤抖到不能行走,于是听得格外仔细,心中也是忿忿,不由骂道:“他大爷的,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没道理的事!”又安慰玛莎道:“想来欧若拉能逃出生天,必是上帝庇佑你们村子,大家定能有惊无险地重聚。”玛莎用手抹去泪水,哽咽道:“借您吉言,我等定当为您赴汤蹈火尽力报答这滔天恩德!”
玛莎借助自己敏锐的感官,带着玛丽七拐八绕避开各路兵官追捕来到王城后墙一处狗洞,指着这宽大到不似狗洞反类小门的“狗洞”急急说:“这里便是姊妹们气息最浓郁之处,只是不知为何有这个洞口。”她又忙说:“恩人,请您略等一会儿,我先去探探路,若无异常我便会狼嚎告知。”
玛丽又祭出几只宝剑,令十来把宝剑将二人团团围住,解释说:“这地方毕竟靠近王城,士兵总会过来,两人分开总归横生变数,不若我等一同救人,彼此间有个照应。“说罢,不等玛莎反应便拉着她弯腰走入洞口。
这洞口看似只是一个疏忽未堵起之处,旁边也无人照应,可刚走几步便有几只护卫宝剑不听玛丽调遣,回身刺向玛丽,幸亏其他宝剑还算得力,将这些失控宝剑架住,玛丽伸手一点将宝剑变回符纸拿在手上不住翻看,玛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厉害,按捺住焦急静静等待玛丽探查完毕。
玛丽用响指唤出火焰将符纸烧成飞灰,又招收用风将灰尘吹散,略微思忖一下,从顺袋中掏出一个叠成短杖的符纸,摁一下符纸中心突出按钮,符纸便变成一把木制法杖,玛丽一挥法杖,空中便多出许多光点为两人照明。玛莎见玛丽满意点头,也知道这位恩人胸有成竹,心里生出许多安稳,又听得玛丽问她:“你可会使什么兵器?”玛莎苦笑道:“我等皆是农民猎户,哪有使兵器的时候?若说捕猎,我等皆有利爪。”说着,她便使出神通,变为半人半狼模样,玛丽定睛一看,这时玛莎身高凭空搞了许多,巨大身躯挤在洞中十分狼狈,爪子虽长且利,却也如小剑一般,难以施展。玛莎似乎也察觉到这尴尬处境,又便会人类模样,微微叹气、不发一词。
玛丽说道:“我虽没见过什么农具,想来柴刀和刀差距不大,你不要变身,这里逼仄不好施展,且拿着刀护身吧。”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纸和笔,快速在纸上画了些什么,又将纸笔放回腰间挂袋,飞快将纸叠起,又手一使劲,这符纸便变化成一口青光湛湛的大砍刀,刀背厚重、刀口锋利,几乎吹毫断发。玛丽满意地将宝刀交给玛莎,又掏出纸笔画了许多符纸,将这些符纸放进方便拿取的口袋中,这才继续前进。
刚走了没几步,便有许多冰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