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姨又问:“怎么样?”
不过现在我稍稍改观了一些,他其实跟我很像,都是装上刺的刺猬才对,他也会露出柔软的一面,虽然这些温柔藏着一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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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对她笑了一下。
晚上九点不迟也不早的时间,本着礼貌,我本想拜访完周启星家的亲戚再上楼休息,但苏阿姨坚持让我睡醒再说,我也就不推脱,在周启星带路下进房休息了。
腰上阵阵刺痛,撞到的身份火辣辣像被灼伤,我哼了一声,并不想继续和讨人厌的家伙呛下去。撑起手臂试着爬起身,不到一秒的时间我就被疼痛打败,我生无可恋地趴回去。
崭新的毛巾递来,周启星说:“你头发长,你先洗。”
我捞来枕头压在身下抱着,让周启星不要顾及,继续用力推我的淤青就行,痛了就用力抓枕头。
于是我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睡。”
轮到周启星进浴室时,我躺进被窝没多久就睡了。
周启星上前一步似乎想说什么,被苏阿姨一眼瞪了回去,看我时脸上又挂了笑。
周启星眼瞳微缩。
温热的手掌还停在腰中央偏下,周启星
身后传来压低的笑死,我恼羞成怒:“不许笑!还不是你害的。”
“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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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一天太累了,我睡得比猪还沉,以至于后来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睡醒后我被抱着,一抬头就看见静静看着我的周启星,吓了一跳滚下床,腰狠狠撞上床头柜,躺在地上痛叫。
毕竟我可不想走路扭扭捏捏像条蛇,推开淤青能好快点。
周启星思考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没再说要睡沙发,走到衣柜前给我拿了条新毛巾。
我立刻盖住了嘴,可惜为时已晚,周启星听到了。
我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你这床挺大的,躺三个人都完全没问题。”
周启星停顿,问我说:“确定不用轻一点?”
我抱着胸口,眯起眼睛,开玩笑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打开房门的瞬间,周启星的房间给我的感觉和他本人的风格非常割裂。
似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停留在那面玻璃墙,周启星解释道:“我喜欢打游戏看动漫,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部分收藏品。”
不涂发胶的周启星看起来更有同龄人的感觉,甚至很像大学内很讨人喜欢的阳光系男大,让人不自觉放松。
周启星皱眉道:“别想太多,只是给你上药,躺好。”
周启星没回话,手上力度大了些,可是大了又不行,淤青处被摁到刺痛,我不慎发出痛吟。
不知所措之际,周启星如天神降临,拖着我的行李箱进门了,他把我从苏阿姨魔抓下救走,“妈,白序刚下飞机需要休息,你就别折腾他了。”
但是我这人最受不了痛,一痛就忍不住叫,哼哼唧唧的,尽管被周启星说了几次也控制不住。
怎么说呢?和周启星高冷嘴毒的形象不同,房里装潢设计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就是周启星的妈妈,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又捏了几下我的脸,满脸心疼呼之欲出,“一个月不见,我们小白又清瘦了!你吃晚餐了吗?没吃阿姨给你开小灶,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做。”
但好在讨人厌的家伙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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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睡一间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苏阿姨剜了儿子一眼,而后拉起我的手轻轻拍,笑容温婉柔和,“小白,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家有聚会,客房都给大伯他们住了,所以你看跟星星同房能接受吗?”
在我以前的印象里,周启星是抹了毒的箭,外能使人毙命,内也锋利无比,一不小心就被他毒死或刺死。
冰冷的药膏随指尖推开,周启星的动作很轻,被他碰过的皮肤泛起痒意,我扭了下腰,说:“我又不是会碎的玻璃,你可以大力点。”
“啊!”忽然,周启星的手按到我的尾椎骨附近,奇异的酥麻感让我浑身一颤,发出短促的黏腻叫声。
周启星把我拉起身后让我脱衣服躺床上。
算了,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周启星的卧室,没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
就像是随口解释,周启星很快转移话题:“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怎么样?我当然是答应。
怎么一说周启星没收敛,反而放开了哈哈大笑,“是你太胆小了,自己吓自己才对。”
三分篮七分白的漆让房间整体看起来明亮舒适,房里家具除了中央一张素色双人大床,其他类似书桌、衣柜之类的通通都是偏蓝色系。但这不是最让我惊讶的,我惊讶的是周启星有一面墙的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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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眼角憋出生理泪水,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