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的安危,说不定她真的是来抓咱们的小辫子。”“在还没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前,她的安危就是我们的责任。”“要是被我发现她的罪状呢?”“那也得让师父去处置。而且像她那样一位弱女子,竟会甘冒如此危险,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反正,你就是认定她不可能是自己要当坏人。”小霜没好气的说。雷誉一向是就事论事的人,虽然跟小霜相处这么久了,但他还是弄不懂她脾气爆发的界线,继续当她是同侪般研判情势。“这是相当有可能的,记不记得那年在霍山县有个赵姑娘,她为了救父亲,不得不把我们骗进那间米仓,事后我们不都认为这是情有可原的事。”不说那位赵姑娘还好,一提起她,小霜又记起一开始赵姑娘是如何的对雷誉眉目传情,事发后就只有雷誉被迷昏在房里,而其他人则被诱进米仓,差点活活被烧死。想想,那位赵姑娘和卓姑娘似有些相仿之处,都一样娇柔可人,且温文有礼。她忽然惊觉,或许雷誉比较喜欢那一类型的女子。小霜皱着眉,绷着脸问:“雷誉,我问你,你是不是比较喜欢像赵姑娘,还有卓姑娘这一类的女孩子?”雷誉一脸不解“她们是什么类?”“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她却唱起词来。“你在唱什么?”他感到莫名其妙。小霜便又唱了下面两句“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没听过吗?柳三变的斗百花。”雷誉有些不屑的说:“你就是喜爱这种香艳的曲子。”“唱的人可多了,有什么不好的。”“是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不过什么?难登大雅之堂?”他心知再说下去,他们又要斗嘴了,干脆不说。小霜见他又偃旗息鼓,不禁抱怨“每次都这样,说着说着就不理人了。”雷誉莫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更是不敢再说什么。她继续逼问:“你还没说呢,你是不是比较喜欢那种女孩子?”事实上,雷誉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反正和小霜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他何必费神去想那些无聊的事。“雷誉!”小霜大声的叫着。“嘘!小声点,别把卓姑娘吵醒了,她需要多睡一会儿。”她见他处处为卓雪雁着想,一股无名火直往心头冒,气闷得说不出话来。“小霜,夜寒露重的,我们可能还得再走个把时辰,你要不要也进马车里休息一下?”一会,雷誉突然说。他这么一说,小霜心头不禁又感到甜蜜,刚才的火气顿时消失无形。“不用了,我没那么弱不禁风,”个人在夜路上挺寂寞的,我陪着你解解闷。“他了解她的体力和能力,也知道她一旦行定什么主意,就没人能说动,于是便由她去。在他们的前面有个柳林县城,说是县城却是个没城河围护的小地方,只有几家给过路人补给和歇宿的店。雷誉在一家门口张挂了块“柳林客栈”的小店停下车,那家客栈居然在深更半夜还敞着门,可是店内却漆黑一片。他和小霜对望了一眼,不禁疑惑重重。“这家客栈怎么这么古怪?半夜还开着店门,却又没掌半盏灯?”她在他耳边低语。雷誉也有同感,点了一下头说:“我进去看一下,若有任何动静,你立即驾车离去。”“那你呢?”“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你要保护好卓姑娘。”说完,他便潜进客栈。“发生什么事了?”卓雪雁忽然从布帘后探头出来。“还不清楚,雷誉进去查了。”卓雪雁看着客栈内的情形,不禁担心的说:“会不会有埋伏?”小霜听了担心不已,巴不得也跟进去,好跟雷誉有个照应。不知道过了多久,雷誉迟迟还没出来,卓雪雁建议“小霜,你要不要进去帮他?”小霜回头看她“那你怎么办?难道你不怕一个人在这里?”卓雪雁强装勇敢的说:“人比鬼还可怕,这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倒是里头不知藏了什么。”小霜愈想愈有道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于是跳下马车准备进去,但仍有些不安心的回头对卓雪雁说:“你赶紧再躲进马车里,除非我们回来,否则别发出任何声响。”吩咐完后,她也侧身贴着墙进去了。这客栈和一般的客栈一样,桌子四周都摆放着长条凳,小霜小心翼翼的穿梭其间,但愈往里头走,她愈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了,因为没有院子,头上屋瓦遮得不见月光,像走进了什么地道似的。为了防范出其不意的攻击,她慢慢的抽剑出鞘。忽然一道利光朝她的脖子疾闪而至,小霜举剑一挡,手的手肘顺势向敌人一撞,却被他躲开,她手腕又转了个圈,剑尖直追向那人。“小霜?”小霜马上听出是雷誉的声音,便将剑收起,欣喜的说:“雷誉,是你!你没事吧?”雷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不高兴的问:“你怎么跑进来了!”“等半天你都没出来,我担心你出岔子。”“不是要你保护卓姑娘吗?如今你也进来,万一是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呢?”他边说边往外冲,可是原来的路竟然不见了,一堵墙挡在他们前面。“没路了,这里一定有机关。后面有路吗?”“这客栈盖得像迷宫一样,所以我才从这里回头。”雷誉在墙上东摸摸、西摸摸,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控制的机关,他不禁懊恼的叹道:“叫你不要进来,守在外面,你偏不听。”“可是,我也担心你呀。”小霜闷着头,也拼命在四周的墙上找出路。外面突然传来马儿嘶呜,以及车轮辗压石头的声音,雷誉暗叫不好,情急之下,便运劲想一掌打穿墙壁,只是那硬实的原木恐怕有一尺那么厚,凭内掌根本打不穿。小霜想到卓雪雁心里也感到不安,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