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心地想提醒你,在执勤务时,不可以抽烟。”碰到他,她是怎么也无法冷静。“谢了,我下班了。”他不再多说地走回他的摩托车,她手按在车门上,忽想起万一歹徒在前面等着她,该如何是好?她可没有防御的能力,不由转身喊住他。“等一下。”“你又有什么事?”他没有停住,跨上摩托车准备离去,她着急地追了过去。“别走,我需要你的帮助。”“小姐。”他不耐烦。“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找别人去。”要是有别的人可以求救,她才不会找他,王雅云气愤地想。“这是身为人民保母应有的态度吗?”她大声地说。“不顾善良市民的安危?”他“哈”了声。“你是善良市民?我想我们的定义未免差距太远了。”那么多人,怎偏偏遇上态度恶劣的他?“我当然是善良市民。”她生气地说:“我一向准时缴税,从不逃漏税的,你有义务保护我。”“行了!”他挥了挥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究竟要我怎么帮你?替你找回走失的男朋友?”王雅云没理会他的讽刺。“方才有辆黑色车子跟踪我,从我出公司起,便一直跟在我车子后,直到看到你后才开走,我怕那辆车仍等在前面,想请你陪我回家。”“是吗?”他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这么凶悍,我怀疑有谁会对你有兴趣。”她忍着气。“是真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一辆黑色轿车一直跟在我车后,我才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得向你领加班费。”他叹了口气。“说吧!你住哪里?”“就在前面不远,≈ap;ap;x5f88;≈ap;ap;x5feb;就到。”有求于他,王雅云强咽下反驳的话。“你上车,我跟在你车后。”王雅云没再多说地上车,路上很平静,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离开了。她在家门口停住,骑在后面的他也停了下来。“我没说错吧!没有人敢在你头上动土。”他一副全在意料中的语气。“我说的全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楞了半天,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吼:“你是个多疑的家伙。”“过河拆桥。”他摇头。“以后别再和男朋友吵架后,找可怜的人民保母出气。”“你的想法就跟你那张脸一样讨厌。”王雅云气愤极了。事实上,他有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只因少笑,五官的线条显得很刚硬。他摸着脸颊。“我的脸有什么不好?”“眼眉鼻口全挤一处,没有人教你该如何待人吗?”她抬高下巴。“报上名字,我要你的上头让你知道,该怎么控制你那张嘴。”他眼睛扫过她身后的宏伟建筑,露出不屑之色。“是你的家世使你可以骄纵,可以随心所欲地刁蛮、不讲理。”他的指控令她火冒三丈,她从未因自己的家庭而自认为不凡。“随你怎么想。”她冷冷地说。“虽然你表现得并不可亲,我还是要谢谢你。”“只要你以后别再找麻烦就行了。”不给她反击的机会,他骑着摩托车离去,留下一肚子火的王雅云。王依雯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在身后,穿着白色毛衣,同色服贴的牛仔裤裹着她修长的双腿,手中提着轻便的旅行袋,整个人看起来年轻、神采飞扬。当她站在看着入口的张闵凯面前时,他怔了下,才看出是她。“这就是你所有的行囊?”他看着她手中装不了多少东西的行囊。“有什么不对吗?”她反问。“通常女人不都是大包、小包的,好把自己打扮得有如孔雀般吗?”“只有雄性、无知的孔雀才会伸展它的羽毛。”她眼睛故意瞟着他身上名牌的衣服。他今天穿著蓝色西装,打著同色领带,穿得很正式。“我们熄火好吗?”他求饶。“我没开火啊!”她无辜地一笑。“我只是将你投过来的弹葯还给你罢了!”“算我说错话。”他看着她。“不过,你真的和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样。”王依雯没告诉他,她是被当成男孩般调教的。男人会做的,她一样能,以致她在具有女性的柔媚外,也有股豪迈之气。“我希望是赞美。”他坦言:“我一直不认为需要助手,但你做得还算差强人意。”“差强人意?”她抗议。“仅只是差强人意?”“好吧,我又说错了。”他敛起笑意,正容地说:“你是个好帮手。”王依雯将在唇间蠢蠢欲动的欣喜抿住,不让飞提的情绪显现出来。“飞机要起飞了。”她用平淡的语气说:“我们该进去了。”这是栋旁河而建的乳白色希腊建筑,从窗口可以眺望着邻粼河水的饭店。一个星期中,他们将全住在这儿。王依雯躺在床上,伸展着四肢,并不想立即起床。他终于肯定她的能力了,她手抱着枕头甜甜地一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因他的一句“你是个好帮手”而盛满着欢愉。今天他将拜访几个客户,不需她同行,她可以拥有一整天的自由时间。王依雯跳下床,决定好好玩一天。她脱下睡衣,穿上粉红色长裙,刷了几下头发,镜中照映出一位双颊嫣红,眼中闪著梦幻色彩的女人。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底的迷蒙光采抹去。“都已过了作梦的年龄,怎还如此不实际!?”她对着镜中的女人说。她关上房门之际,不自由主地望了眼相邻的房间,此时张闵凯应该已出去了。昨天抵达饭店时已是深夜,他难得表现体恤地要她今天睡迟些,放她一天假,他会很早出发。她感到心中有种情愫在流转,不行!她得抗拒自己对他所产生的反应,她将手插进裙袋中。王依雯走往一楼饭店附设的餐厅。用餐的人并不多,她只花了几分钟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