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时,她已经仰躺在专属冷天霁的大床上,而冷天霁早已欠身而上。“天霁”陆无双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给自己留了个呼吸空间。“人家”人家什么呢?她的脑袋飞快地思考着。“会怕。”对啦,就是这个。小说里面都写了嘛,当床戏发生前的那一秒、只要女主角眼眶含泪、音带颤抖,男主角不管如何的“需要”都也只能仰天长啸,大叹三声无奈。只可惜,现在可不是小说中的情节,她不是女主角,冷天霁当然更不可能是男主角。嘶地一声,她那朋友赞助,同时质料甚为透明的睡衣,应声而破,露出了陆无双整片雪白的胸脯。“天霁,不要这样!”有个兽性大发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着实令人害怕。陆无双是盘算过会有这种场面出现,可是不是这么早。至少,不应该是在她第一次试着以身体勾引冷天霁的时候。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被半强暴的情形下发生,要真的成了这情形,那也太悲惨了。比力气,她可真的比不过冷天霁;不过,比弱点,冷天霁可多了她好多处。没有任何的迟疑,陆无双抬起右脚,用力地顶向冷天霁的胯下。由于,她是仰躺,而他又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因此,她的这一顶,可以说是正中红心。任再怎么有忍耐力的男人,被她这么一顶,也会痛得哀号。冷天霁的反应是立即翻到一旁至少是陆无双双脚踢不到的地方以双手遮住重要部位,以防她的第二波攻击。陆无双见攻击见效,抓住衣襟翻身下床,同时决定追加一段之前草稿中没有的“感性对话”“天霁,”这个意外状况让她了解一件事冷天霁是个极度容易性兴奋的男人。“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当然也是你的。”总得要留条后路让自己走。丙真是耳儒目染,平常小说看多了,现在即使要临时加剧码,她也可以信手拈来。“你要我,我很高兴。”要做出种笑中带泪的表情,只可惜,她这次真的忘了切片洋葱的重要性,要不然她的眼泪也可以像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可是,这这实在太突然了。”她演得真的是太好了要是她眼睛再大点,胸部再小点,年纪再轻点,眼泪再多点也许琼瑶女士会考虑用她。“给我多一点时间,”她双手抓住衣矜,慢慢朝门退去。“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会把完整的自己,全部献给你。”在确定即使冷天霁现在恢复正常,也追不上她的时候,她补上了一句:“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语毕,她开了门飞快地离开案发现场,直奔回自己的房间。上了锁后,才慢条斯地开灯,坐在化妆台前,拿出放在桌下的报告书,拿起红笔在上头迅速写下今天的成绩。当她抬起头来,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不禁咒骂。“冷天霁这个王八蛋了居然敢在我的脖子了种草莓!”以该草莓的色泽看来,这个痕迹少说也要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才能散去。陆无双取出绿油精,抹了点在上头,然后不断按摩该部位,这个动作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后,她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差强人意。”她撇撇嘴。“睡觉吧。”为了迎接另一个充满挑战的明天,她是该睡了谁知道冷天霁会不会在明天,还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兽类。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形?满脸胡渣、服泛血丝、衣衫不整、脾气暴戾如果说,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是这个样子那么,毫无疑问的,冷霁雾的模样比诸前项,绝对好不到哪去。若要问前夜冷天霁是如何度过的,那么只消看看他的眼睛,一便可略知一二。“天霁,你昨天没睡好吗?”准时六点来帮冷天霁做复健的方若岚见他一副疲惫样,不禁关心地问。“不是。”他不是没睡好,他是根本没睡!昨儿个晚,要是一切顺利、他应该是和陆无双在床上共度一夜春宵。谁晓得,她间在最紧要的关头给人一脚,留下几句让他彻底难眠、引人遐思的话后,便飞也似的离开,让他一个人瞪着天花板过了一个漫漫无眠的长夜。真是可恶至极或许,他的反应真的吓着了陆无双,可是她也不该在完全挑起他的欲望之后,逃之夭夭,让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原本应该会发生的事情。要不是痛楚让他碎破的理智暂时凌驾自身的欲望,否则他早追上前,要陆无双为她自己之前的行为负责。“天霁,你怎么了?”帮他的脚部做推拿,好疏通血液的方若岚发现冷天霁的腿部肌肉,突然紧绷起来。之前几天,完全没有这种情形出现。她好奇地抬起头来,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结果,却发现他的脸色泛红,拳头紧握,就连手臂仁的血管也隐约凸起。照这种情形看来,他正在使劲压抑某种情绪。“没事。”冷天霁的自制力并不如他自己想像的好。昨晚的情境经过一整夜,丝毫没有褪色的迹象,反而随着清晨的降临更加清晰。“天霁”方若岚提忧地看着他,双手情不自禁地滑上他的大腿。“你还好吗?要不要我请李医师来看你?”“不必。”冷天霁除非必要,绝不和人多说一句废话。“今天到此为止,你可以离开了。”一般的情形,这个按摩程序,大约要花上三十至四十分钟不等,今儿个根本不到五分钟,他便喊停。“不行,这种事要持之以恒,要不然达不到它应有的效果。”要是今天的病患换成了别人,她可是求之不得。但是,他是冷天霁,是她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就算只多出一秒钟的时间能接近他,她也会争取到底,绝不放弃。再说,一整天中也只有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