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只是路过,恰巧遇上这件事,所以才会多事插手。“人,我救了;河神祭,到此为止!”剑云亦不想多说废话。“河神有令:每年献上一名少女换取全村村民的平安。你这个旁人如果没事,还是赶快滚蛋,要是惹上了麻烦,不仅你会遭殃,连全村人都将因你受害,难道你不知道事态的严重吗?”道长恐吓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公子,请你快点离开吧!把她还给我们,别害我们了。”村长请求著剑云亦,他不希望这次的祭典再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差错,不然这全村人的安危该怎么办?“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恐吓这一村子的人?”他没理会村长说的,迳自质问道长。“你可别乱说话!我哪里恐吓他们了?我可是在救他们,你要是再胡言乱语的话,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心虚地掩饰自己的作为。“是吗?”看着道长极力隐藏自己的恶行,剑云亦不禁冷嗤一声。他话里的冷,让道长暗自瑟缩了一下。“公子,请你快将人交出来,时辰一过可就糟了!”村长心急如焚,顾不得剑云亦话里之意。“人我带走了,至于你们的事,官府自会处置。”他瞥见先前所找的地方官府已尾随而至。剑云亦本想在路上先将杭启梅拦下,偏偏他一路找来都没找到她,权衡之下,他索性持著令牌前往所辖官府,寻求援助。“官府?”道长心上大惊,知道骗人的事迹败露,转而急欲逃走。“还想走?”剑云亦旋身一脚踢向道长的背后,将其制伏在地,尽管他手抱杭启梅,动作依然不逊先前。大批官兵围住了祭坛。“来人啊!把人给我捉起来,带回衙门审判!”?“嗯”杭启梅蒙蒙胧胧地睁开了眼睛,从昏睡中缓缓苏醒,一时之间眼前灰白一片,她闭上眼,再次虚弱地睁开眼睑,隐约的人影逐渐浮现。在床边围视的人个个神色担忧,却始终都把视线放在启梅身上,好不容易盼见启梅微微睁开双眼之后,终于一扫眉头的愁云,面色转为欣喜。“太好了,小梅醒过来了!”杭父首先沉不住气高兴地喊了出来。杭启梅望向床边的爹娘,心底涌上一丝温暖,看来她又被救了,而她的爹娘也依旧平安无事地陪在她的身边,他们关切的眼神让她激动得想哭,在她几乎要抱住爹娘痛哭一场时,启梅意外地发觉身旁还有一人。他热切的眼神,毫不隐瞒地凝视著她,那道视线让她感到紧张得喘不过气,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向她席卷而来,她屏住气息,微转视线望向那人,却在一瞬间呆愣地怔住。看到剑云亦的出现,杭启梅差点以为眼前的一切全是她的错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先前看见的影子真的就是他?杭启梅的心快速地跳动著,几乎要冲出胸口,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来到这边,但是他凝视著她的眼神,让她有种无所遁逃的慌乱。“剑公子真是个好人,刚才也是他救了你的!他告诉我们说他是你的朋友,他受你不少照顾,他这次是回来找你的”杭父在一旁高兴地说个不停。“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杭母连忙打断杭父的话,关切地询问。“没、有我、我没事”许久,启梅才猛然回神,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她的一颗心全悬在剑云亦的身上,脑筋变得无法思考其他,对于娘的问话她只能简单回答,而她的紧张完全表露无遗。“没事了就好,那我们就安心了!”杭母放下心口的重石,松了口气,转头却看见剑云亦和启梅二人相视的眼神,她的心里有点明白了。“我们还有事要忙,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出去了。”“有吗?是什么事?”杭父不解地望着杭母。除了小梅的事,还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得现在去做不可?好不容易盼到女儿平安无事醒来,而那存心不良的道长和被愚弄的村长,也都一并被官府的人给收押待审,他们的女儿终于可以安稳地跟他们一起生活,而洛口村从此再无祭神一事;再说,朝廷也已经下令开仓济粮,整顿河道,洛口村未来的生活已经不必再忧烦了,他可是迫不及待想告诉女儿这消息,偏偏他娘子却无端地冒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他可不记得还有什么事要去忙的“老伴,你忘了我们还要给小梅煎药吗?”杭母对杭父使了个眼色,奈何他却听不懂她的意思,还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杭父纳闷地回道:“药不是已经煎好了吗?”“我们还有一碗没煎!快跟我出去——”杭母拉著迟钝的杭父往房外走去,留下空间给他们俩单独谈话。“先喝了这碗药再说。”剑云亦端起桌上已熬好的药,吹凉了喂杭启梅喝下。“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杭启梅微微点头,随即问道:“我娘她”“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让大夫看过你娘,药也吃过,但是她坚持要在这里等你醒来。”剑云亦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不等她说完,就统统告诉了她。杭启梅闻言安心了许多,却也让她意识到剑云亦对她关心的眼神,仍旧是如此热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俩,杭启梅更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你”“我”“你先说。”剑云亦望着跟他同样欲言又止的启梅,一颗心也同样为她而振动不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意外中藏著莫名的迫切期待,但矛盾的心理却又让她不得不在乎他对她的伤害,他的话像利刃一般还深深地插在她的心口,她痛得忘不了。“我是来找你的,跟我回洛阳,好不好?梅儿”剑云亦深情地看着启梅轻声问道,话里充满盼望和害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