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知道,”谢云飞哼笑了一声,“我就只想知道钱在哪,怎么弄。”
关思量三天一个逗号都没给他回过,要在以前徐青野不会这么在意,关思量不回他才正常,但来之前出了那样的事,而且早上他给池今打电话问有没有见过关思量,池今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我不想结,不结没办法,生意我真做不明白还得倒赔不少,世界上除了老子和老婆谁能无条件给我钱花。”谢云飞的语气挺轻松的,“等真结了婚我多想办法哄哄你舅妈,也就差不多了,我又没真惹过他,他还能多记我仇,你没事也帮我想想办法,你主意多。”
一进小区是联排别墅,最里面就是独栋的了,段医生停在16号别墅门口,给徐青野的车留了个地方,然后下车走到门口看着徐青野从车上下来,笑着伸了个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话。
“不用谢我,”段医生还是举着胳膊,也不嫌累,“要不是他哥松口,我也不能带你来啊。”
“我昨天就去医院调查过了,他和耳鼻喉科还有骨科的两个大夫关系很好,经常坐一辆车下班。”助理把手机递给徐青野,上面是两辆车的车牌号,和那两位医生的简历,“徐总我去找他们就行,您……”
“去医院打听一下,那个医生平时跟哪个同事走得最近。”徐青野对助理说,“打听出来告诉我,我去一趟。”
“所以你想结婚了。”徐青野看着前面的草坪说。
医院五点下班,四点半徐青野就在停车场等着了,车就停在那两辆车对面,一直等到快六点,对面其中一辆车的车灯终于亮了一下,迎面走过来一个个头挺高的男人。
说完看了一眼对面那两车标两个翅膀的黑车,“嚯。”
得赶紧回去才行。
“不是,”徐青野说,“不过我也有害怕的事,只是你不知道。”
徐青野下了车,站在对方的车前,在那个医生一脸疑惑地走过来时,冲他伸出了手。
挺神经的这医生。助理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徐青野没说什么,上了自己的车。
地方挺远的,车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到了临近郊区的一个别墅小区,从外面看就非常大,段医生打开车窗跟门口保安说了几句话,栏杆抬了起来,放两辆车进去。
人还很横,脾气特别大,徐青野来了北京两天硬是没见着人,连那个医生都没见到,去医院问了才知道,那是心理科的大夫,受伤后他哥给请了一个月假回家养着了,他哥就是那个脾气很大的家属。
“我知道,我刚到就把经理换了。”徐青野看了段医生一眼,这人挺懒散的,好像很好说话,但浑身又好像有点刺,脾气不怎么好的样子,不过怎么说都是在帮他,徐青野也没多想没用的,“今天谢谢段医生了,等这事完了我单独请你吃饭。”
“嗯,”徐青野应了一声,抬起头挪了一步面向谢云飞,“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用闹这么大,就你那个项目经理,”段医生打完哈欠还举着胳膊,就那样跟徐青野说话,“他太傻逼了,不怪人家他哥生气。”
“段。”段医生蹦出一个字,和他握了握手,脸上的表情立马就不疑惑了,甚至还笑了起来,“才来找我们啊,我都等好几天了,姓夏的那个今儿值班,走吧,我正好要去看心远儿,你俩坐我车还是后头跟着我?”
说完徐青野就走了,径直出门上了车,车子在小雨下起来时开走了。
这一层徐青野刚才在停车场就想到了
躲他呢。
然后利落地转身去开车门了,“坐你们自己车吧还是。”
塌下来你都稳得住,这也是装的吗?”
小医生倒是好说话,但是家属死不松口,因为项目经理不道歉,二话没说就去公安局立案了,徐青野本来不用跑这一趟,他找了庭檐声爸爸递了个话,只要撤案一切都好说,但是医生家属挺有来头,听了这话不仅没撤案,直接以故意伤害罪找人上交最高检了。
这次出差是去北京,本来只是一个不算大的工程项目,市场拆迁重建,徐青野公司买下了那块地皮,改建成商业街,本来很顺利,但是在施工开始第二天出了意外。
那块地靠着一家大医院,来往经过的人很多,沙土车在路边侧翻了,伤到了几个人,不过给了赔偿后都安抚好了,只有一个人不松口,是那家医院的医生,翻车的时候正好吃完饭路过跑过去帮忙,救人的时候工地的项目经理不知道他是医生不让他碰伤员,拉扯之间把那个医生推倒了,头磕到车厢角上缝了好几针,身上擦伤也挺严重。
手机到时间自动黑屏,倒映出徐青野眉头紧皱的脸,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
徐青野盯着手机已经快十分钟了,助理在他旁边站了十分钟,没敢说话。
“段医生,还是夏医生,”徐青野微微笑了一下,“我是徐青野。”
“不用,我去。”徐青野把手机还给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