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在被单上留下什么可疑的湿痕。
李果拍拍脸,脸上红润慢慢淡去。
她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发现里面除了那件宽大的衬衫,竟然连条像样的裤衩都寻不见,套上衬衣,李果捡起地上散落的旧衣,从里面摸出部手机。
打开屏幕。
九点多钟。
李果咬唇不语。
今早的班是肯定赶不上了。
她纠结片刻,找到大堂经理的联系方式,向他请了一天假。
那边还没那么快回。
等待间隙李果先去洗漱,镜子里,她满身青紫,只着一件衬衫,面容虽然看着很普通,谈不上有多漂亮出彩,皮肤却过分白皙,两条细瘦大腿交替更迭,衣摆随着走路动作半遮不露,凉风过境,春光无限,阴户处的湿地上一株杂草也无,鼓丘颜色粉嫩,更深的地方则呈现出一种别样艳丽的玫红色调。
还有两点春梅透过白衫,将衣服顶出块凸起,隐约可见其下糜艳。
摸着锁骨处的暧昧吻痕,不知怎么,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好想再见他一面。
为昨晚恍然如梦的再次重逢,更是为当年的不告而别作出个解释……
辍学多年,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脸蠢善的毛丫头,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换个说法或许更加贴切。
他是她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够让她抓住并带着她向上攀爬的,难得机缘。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攀上他,那么她这颗漂泊一世的浮萍,后半辈子的生活就有了着落。
另外。
出于内心深处的隐秘渴望,她迫切想要知道她于他究竟是何种关系。
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床上用着顺手的乖顺玩物,还是……别的……可以让她产生一丝幻想的某种亲密关系?
不然他为什么还要和她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脏就会慢上半拍。
窗帘未拉。
外面正对片山头,阳光正好,景秀风和,林间百灵鸟枝头盘旋,或展喉高歌,或侧头啄羽,鸟叫虫鸣,一派宁静致远。
李果方才活络的心思骤然冷却。
是了。
这里是别墅区,富人生活的地方,远离喧嚣与贫瘠,自己便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从不用为了半两碎银而卑躬屈膝,生生被生活磨平棱角。
认清现实。
下穴汹涌澎湃的春潮暂且压制住。
李果最后看了一眼镜中人衬衣包裹下玲珑有致的雪白胴体,手掌握紧又放松,目光坚毅,走出房间。
出门就是二楼扶手,居高临下望去,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水晶吊灯坠在半空,精致浮华,却没有一丝人味。
赤脚走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之上。
又行出一段距离,回廊尽头出现间屋门半掩的书房。
里面光线明亮。
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看见,书房主位的老板椅上,男人坐姿格外慵懒随性,单手支着脑袋,淡然地看着面前不时幽光闪烁的电脑屏幕。
手指轻敲桌面,发出规律而连续的“嗒嗒”声。
他的表情格外冷冽,模样专注,像是在处理什么国际大事。
时空仿佛在此刻割裂开来。
一个潘多拉的宝盒突兀摆在她面前,无声无息,勾引着李果亲手将其打开。
这时,李果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她瞟了一眼。
是肥头大耳的经理发来的。
他说,请假可以,但是全勤没了,今天工资也会扣掉。
随便吧。
李果将手机揣进衬衣口袋心想,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回去了。
一鼓作气推开门,屋内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顿住。
男人眼神利箭似的扫射过来,看见她身上堪堪盖住大腿根的雪白衬衣,浑身气势暂且收敛,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神情晦暗不明。
他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而是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男人审视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灼热而滚烫,毫不掩饰的露骨。
李果忍住心中退缩的想法,大着胆子合上门向前迈出半步。
对方高坐于堂,忽然冷声命令道:“跪下,爬过来。”
话语不容置喙。
李果悬着的心却因此而倍感轻松。
她知道,她又一次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李果里面没穿内衣裤,只这么一件不合身的衬衣还是太过单薄。
她缓缓跪下来。
书房地面有一段路并未铺地毯,膝盖与冰凉的瓷砖直接接触,寒意从骨缝钻进体内,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书房那头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他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