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乔琳反应了几秒钟,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学校厕所的门。
猛地回头,四周空气瞬间变得闭塞。伸在水池里的手指间有什么东西在动,恐惧爬上脊背,乔琳有些不敢回头看。氧气越来越稀薄,很快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淹没手掌的湿润好似在向上攀升,手腕处也变得湿润。
忍着惧怕还是回头了,原本装满米白色液体的洗手池现在空无一物。溢水孔中伸出像头发一般粗细的丝线缠住五根手指,沿着指尖一路向上把手腕缠的密不透风。乔琳汗毛直立身体却不能动弹,睁大双眼盯着那团令人恶心的东西慢慢爬到小臂。湿滑粘腻冰冷,这是乔琳现在所有的感受,但这感觉让她熟悉,好像有什么其他东西先一步在她脑中留下印记。
那玩意要更加柔软,没有这种卡在指缝间难寻根源的拉扯感。也不是黑色,好像是能够经常看到的颜色,更像是粉红又稍显暗淡。体积总觉得要比这些东西大得多。
乔琳开始描绘记忆中的景象,努力回忆起每一处细节。双眼放空根本没聚焦在手上让她感到反胃的东西上。随着形象鲜明起来,大脑仿佛遭受雷击一般。是触手!
就在她想起的一瞬间,那团紧紧拽住她不放的头发开始变形。它们激动起来,不断胀大扭动,连带着往乔琳身上爬的速度都更快了。条件反射一般抽回手臂,却被一股力量制止。
很明显不是触手做的。猛地回头发现站在背后阻止她的正是关可可,那个喜欢上课睡觉的女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梦里。目前的乔琳并不能思考这个问题,她急着想摆脱那些东西。关可可见状面带笑意地握住她的手肘往前推,使手臂再次回到水池。
乔琳急得想大喊大叫让关可可松手,视线回到前方时,拉扯手臂的东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团在一起挤满整个水池的触手。那些东西如同有生命一样跳动,两根触手之间紧密贴合,却在乔琳伸出手时乖顺地分开。黏液拉出银丝,一开始嗅到和自家浴室相同的淫靡气味也也浓重起来。
腥甜的气味熏得乔琳大脑放空,动作虽然缓慢却坚定地伸向触手的内部。一团莹黄色泡在清澈黏液中的某样集合体,距离太远乔琳看得不是很清楚。为她打开的触手缠绕伸出去的手腕,没有刚才强硬的动作,只是执拗地想与她接触。碰到肌肤的触手很快安静下来,先到的甚至开始为后来的腾地方。
手指几乎要触及到那团黄色的东西,触手们和背后的关可可都安安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大脑伸出某个部分好像在尽力反抗着什么,飘进鼻腔的味道很好地安抚了那些地方。在手指触碰到那玩意的一瞬间,一切都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她回到自家浴室正站在镜子前,镜中的浴室完美无缺,融化的墙壁恢复原样,水池里也没有牵扯她的恶心头发。内心伸出某个地方告诉她可以了,一切都步入正轨。某种类似梦呓的低语在耳边响起,让人听不真切。
身体不自主地放松下来,还没能等鬼压床状态缓解乔琳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再一次进入梦乡。顾不上对于刚才怪梦的恐惧,包裹着身体的柔软让她难以维持精神,意识逐渐远去。
第二天醒来,她意识清晰思考敏捷,精神状态仿佛回到小时候,连带着身上的疲劳也一扫而空。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让她惊讶,很快便把这些归拢在哭泣发泄的好处上,心底为找到一种新的发泄方法高兴。
从床上起来,开始她一天的行程。今天周五,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本就高兴的乔琳带着轻松的身体兴致勃勃地来到学校。有几个老师表现的有些奇怪,问她昨天下午去哪了是不是家里有事先回去,虽然心中觉得奇怪还是顺着他们的话说。昨天下午自己除了在车里哭累了睡着应该没耽误其他事情,最起码上课没受到影响。
好在上课时学生们没有再一次问出这类奇怪的问题,只不过二班有个坐最后一排的女孩子今天缺席。和她班主任联系过后才知道她请假,在乔琳的印象里那女生看起来确实不像多健康的样子,班主任却说这还是她上学以来第一次请假。没想到是个身体虽差却热爱学校的好学生,只是名字有些想不起来罢了。
今天周五关可可第一次没去上学,准确来说是没变成人形坐在教室里假装听课。她找了个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待的地方,在里面睡得昏天黑地。连续一周多的精神折磨终于在昨天告一段落,随着乔琳整个人失去意识瘫在马桶上,那些啰唆到不行的族群也终于安静下来。
精神被解放的快乐让她高兴了好一阵,整个人在厕所又蹦又跳,最后还是触手提醒自己才想起来乔琳的存在。没办法,自己肯定拽不动一个失去意识的成年人,好在触手们十分亲近她。这是肯定的,成为母体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触手们自告奋勇帮乔琳清理身体,收敛身上滴落的黏液,尽可能保持柔软洗干净母体身上的脏污。只不过那条黑裙子,哪怕是无所不能的触手们也只能和关可可大眼瞪小眼,两边都没有办法只能等放学后再偷偷摸摸把乔琳搬到车上。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躲过了所有人才费劲把乔琳安置好。那堆被体液沾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