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纯这几天一直在赶工,因为脑子里有想法,所以画的也快,手上还有笔留下的痕迹。这一点倒是很有说服力。“好了,我知道了,我过去可是会随时查岗的,不在岗你就等着。”这语气听着危险,但傅楚年刮姜纯笔尖的动作却很轻柔。姜纯抱住了傅楚年,想着等傅楚年回来刚好给傅楚年过生日,声音软软的说:“好,我等你回来!”可惜姜纯不知道傅楚年要去见傅怀瑾,不然他一定会先一步告诉傅楚年。有些话是一样的,但是从谁嘴里说出来,再带上不怀好意的添油加醋之后,谁会因此倒霉,就可想而知了。……傅楚年到了非洲,先是处理了一些工作,然后才去见傅怀瑾。虽然傅怀瑾到了这个地方,但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西装革履,看起来斯文败类。他看到傅楚年,还主动站起来打招呼,做足了手下败将的样子。“傅总,好久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啊!”傅楚年直白的揭露了他:“有话直说,我知道,你其实恨不得杀了我。”“不不不,傅总,平心而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跟你除了在家产上有竞争之外,我跟你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没有吗?我以为,我们天生就在对立面。”以傅声那种培养继承人如养蛊的养孩子方式,他们三人一直明争暗斗,就没有停下过。有时候就算是小动作玩的大一些,傅声也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死人,怎么折腾,他都觉得正常。傅怀瑾笑了笑:“傅总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不给人留面子啊!”两人本来就是相看两厌,傅楚年也不想在傅怀瑾身上浪费时间,他直接说道:“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我要说的只适合我们两个人听。”傅楚年看他一眼,还是站起来,和傅怀瑾一起进了一旁的办公室。关起门来,傅楚年说:“这下可以说了?”“在说之前,我要先给傅总打个预防针。”到底是什么事情,还需要打所谓的预防针?“傅总听说过重生吗?”傅怀瑾不慌不忙,像是讲故事一样缓缓说道:“人经历了一生之后死去,又重新在某个时间节点活过来。”傅楚年心里一跳,“说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是重生的?”他鄙夷的看着傅怀瑾笑了一下:“重生还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不是挺无能的?”傅怀瑾也并不生气,坐在那里胸有成竹,只不过用一肚子坏水形容他更Jing准。傅怀瑾神色认真起来:“傅总说的没错,我确实是重生的,而且,重生的不仅是我,还有傅总的男朋友,姜纯。”
抓回来“你在说笑。”尽管傅怀瑾神态语气都不像是说谎,但这种事超脱了物理常识,一般人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傅楚年甚至还在想,是不是傅怀瑾被迫待在非洲之后,脑子出问题了?但是在傅怀瑾去非洲之前,就已经要跟他说了。应该不是脑子的问题。傅怀瑾也没觉得他一说,傅楚年就会信。他只是坚定的否认:“我没有在说笑。”“我想,傅总和姜纯相处的过程中,肯定也会有所怀疑吧?”不得不说,傅怀瑾确实说到傅楚年的心坎上了。傅楚年怀疑过不仅一次。只不过他要么刻意忽略了,要么说服了自己。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哦?你就这么肯定?”傅怀瑾也是有备而来,他给傅楚年续上了茶水,说道:“我肯不肯定不重要,毕竟,傅总能来到这里,就已经是一种怀疑了,不是吗?”傅楚年脸色一黑。傅怀瑾确实,说的没错。“傅总别生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是要拆散你们的,我是想帮你们一把。”“呵,你会有这么好心?”傅楚年冷笑一声:“行了,别装了,赶紧说吧,我听着。”傅怀瑾倒是看着心情好,笑着说:“好,那傅总别太惊讶。”“我和姜纯重生,都是因为我们上一世已经死了,当然,我们的死因不同。”“我死,是因为你,你发疯了,烧死了我,而你发疯的原因,就是姜纯。”不知道为什么,当傅怀瑾说到姜纯死因的时候,傅楚年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满是鲜红的,令人胆颤的画面。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着狠狠撕扯了一下。他强压下那一阵心悸,问道:“所以,姜纯,他是怎么死的?”“他啊……从一开始,你也感受到了,姜纯很怕我们,对吧?”傅怀瑾说:“他作为你的生日礼物,陆陆续续被我们看上,一开始是我,之后是傅怀瑾,再后来,就是我们的父亲,傅声。”他一点点的说,明明没有带什么刻意的语气,但是傅楚年却从中品味出一点残忍。不信是一回事,但他也会想,如果这是真的,姜纯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可能,如果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会让允许你们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