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哦了一声,再无他话。
阮嘉梨轻轻晃了下脑袋,把这个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赶走,解释道,“不太行,因为已经说好了……”
“那明天?”
裴时璟没听她解释完,耐心全无,只是收回手,垂眼看着她,低声道。
声音很轻,尾音短促,难得有点不自在似的。
他又不来上课。
没有回应。
写得我心软软。
错觉吧。
因为主动提出接她放学?
今天是世界睡眠日,太困了,要多多睡觉,不知道各位清汤大老爷看在最近都是长长章的份上,能不能允许我鸽掉一个加更qaq
他垂着眼,看不出情绪地出声,“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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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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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她身后绕出去,走到客厅和餐厅的交界处,站在吧台外面,垂眼晃着那杯牛n,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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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嘉梨顿了两秒,有些疑惑地追问道,“为什么?”
但她竟然能从他垂眼的弧度和手上的动作里,看出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不自在来。
一种不显山不露水,却依旧强势的命令。
唯有少nv的眼神闪烁如旧。
从小时候开始,妈妈就总是会在睡前热一杯牛n端到她房间里来,说能补充营养,也对睡眠有帮助。
跟他从前在种种触碰和略微暧昧的场景下,尽量若无其事移开视线的动作一模一样。
裴时璟终于抬眼看她,两个人的目光越过一个吧台的距离相接,一站一坐,一个平静,一个愕然。
心跳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像不小心露出的马脚。
……怎么会呢?
夜se寂静,万籁俱寂,连虫鸟都停止鸣叫。
……裴时璟在不好意思?
也是常事。
阮嘉梨从前晚上也是要喝牛n的。
初秋的夜晚,一切都很晦暗。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仿佛有压迫感从目光中透过来,让阮嘉梨怔愣片刻。
就在她刚回了两句之后,裴时璟站在吧台外,又出声。
阮嘉梨这次是确确实实地顿住了,直接惊讶出声,转身去看那个人。
“我妈出差还没回来,我家里也没人,你不用担心不自在。”
“……但是我明天有约了。”
他人高,b近身边时会挡住一部分光亮,在眼前压下一片y影。
“客房是有点久没住人了,但是收拾一下就好了,也不会很麻烦的。”
话音未落,少年仿佛彻底失去耐心似的,迈步从吧台边走过来。
阮嘉梨顿了顿,感到几分无言,又感到几分雀跃。
话还没说完,又被人打断。
虽然是问句的形式,但语调并未完全上扬,b起询问,听起来甚至更像一种要求。
一来二去,成了习惯,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还养成了不喝牛n就很难入睡的毛病。
阮嘉梨腹诽着,但还是沉默了会儿,老实回答,“六点半。”
他略微坐直了身t,右
才刚答应学弟,不好立刻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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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大家投猪,这对我而言很重要,不麻烦的话可以点一点,感谢大家~
他问。
漫长而又安静的对视过去,裴时璟移开视线,低道,
裴时璟目光瞥向另一边,指尖在腿侧交替敲了两下,没有回答。
阮嘉梨抿着唇道。
……神经病。
真的一滴也没有了!qaq
好像心脏上有一群栖息已久的麻雀,扑棱扑棱地扬起翅膀,纷纷从电线杆上飞走,留下扇动翅膀的声音,还有清脆而嘈杂的鸟鸣。
阮嘉梨等了一会儿,他却连一丁点儿要接话的意思都没有,既没有想说明为什么问,也没有要说问了之后会有什么其他事情的意思。
不过,他问这个g嘛?
“砰”一声,玻璃杯底接触大理石桌面,清脆的响。
——
“啊?”
裴时璟手指轻轻在玻璃杯外壁摩挲,温热的yet透过一层玻璃质地,熨着他的指腹。
阮嘉梨以为他是碍于人情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蹙着眉,冥思苦想。
温热,熨贴,柔软。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裴时璟动了一下。
于是她只好呼出口气,又把心思放到聊天框里去,顺便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
“喝。”
“明天也不行。”她顿了顿,解释道,“我同桌说……”
“如果你觉得灰尘重,或者是不g净什么的,你也可以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