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变得暗沉无比。之后,季汀白就去了酒店经理给他安排的房间,展卓君坚持要守着他,生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又来新一轮的暗杀。可季汀白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躺在床上睡大觉,而展卓君在旁边守着的场景。他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清除出去“雌父,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一定没休息好,我这边有尤里呢,您就放心吧”展卓君心下有些失落,但看着一直默默守着季汀白的尤里赛斯,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最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等展卓君离开后,他又看向了闻珩“闻珩,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呢”闻珩起身告辞“阁下,我就住不远处,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啊”季汀白表示一定,等送走了闻珩,他才看向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尤里赛斯。“尤里,把你的骨翼打开。”尤里赛斯眨了眨眼,不明白雄虫阁下为何会有如此要求,他还记得之前因为骨翼一事闹出去的乌龙,此时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没有那个意思,还是会忍不住多想。此时见季汀白正盯着他,目光灼灼,他直接伸展出了骨翼,因为先前时间紧急,他的衣服早已被撑破,此时倒是省了脱衣服的步骤。季汀白拿起酒店客房配备的医药箱,拿出一种烫伤药走向了尤里赛斯,他还记得在被对方护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没在尤里赛斯身上看到这种伤口,猜测应在对方的骨翼上。果不其然,骨翼一舒展开,他就再次闻到了那个味道,寻着源头,他尤里赛斯骨翼外侧发现了一大块烧焦的痕迹。骨翼上的血肉很薄,那处很久血肉模糊,几乎深可见骨,幸运的事,这种伤并没有损及骨翼上的虫纹。看到这么严重的伤时,季汀白还吓了一跳,他看向尤里赛斯,发现雌虫脸上有心虚一闪而过。季汀白抱怨的话顿在嘴边,突然无法说出口,他叹了口气,扯过了尤里赛斯的骨翼,开始为他上药。整个过程中,雌虫眼睫低垂,一言不发,像做错了什么的大狗狗,无人知道,他眼眸里的偏执疯狂,在被触碰骨翼时隐忍克制“好了,你把骨翼收回去吧”尤里赛斯依言将骨翼收回了身体内,季汀白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的血污,他的脸颊上,身上,手上,都有被溅到的血迹。“尤里,要不你去浴室清洗一下”他犹豫着开口。雄虫阁下这是嫌弃自己了吗雌虫眼中一片黯然,却又很快收敛了下去,他接过季汀白递给他的一件换洗衣服,轻轻道了声“好。”看到尤里赛斯匆匆走进浴室,不知怎么,他突然觉得对方有些落寞,但他很快将那些想法抛之脑后,趁着时间,他的赶紧把为梁剑和万兴文制定的修复方法记录下来,打算等明日再和闻珩讨论一番。这一夜,对于很多虫族来说,都是一个不眠夜。首都星,某豪华庄园内。一位刚结束了一场夜间运动的雄虫刚从床上下来,白色的浴袍被他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房间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刺激些雄虫的神经,此时他的神色却有些恹恹地,显得有些不耐烦。通讯器在这时突然响起,这他眼前一亮,忙打开通讯器查看,想必让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就是在等待的这则信息。看完信息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周身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显然那个消息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地上被折磨的气息奄奄的雌虫察觉到他的低气压,艰难的缩起自己的身体,企图让这位雄虫阁下不注意到自己,好减轻一些残酷的惩罚。可惜的是,看到糟糕消息的雄虫正好需要一个出气筒,这只雌虫又恰好在他跟前,雄虫一步一步走近,眼中燃着的是嗜血的光酒店这边,闻珩回到房间后并没有休息,而是躺在床上凝眉沉思。脑海中还浮现着刚才看到季汀白可能遇险的那一幕,当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心里霎时闪过的担忧不似作假,甚至于第一时间赶过去,不顾及自身安危,去确认季汀白的安全。现在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对待猎物的占有欲。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季汀白怎么会突然在此时受到危险,明明已经有他在了,怎么还会有虫过来伤害他除非想到自己白日里的观察,那两个被展卓君带过来的军雌很明显有问题,他们的状况,很像某个他很看不惯的雄虫所做的手笔。当下就坐不住了,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深夜,对方会不会被吵醒,直接拿起通讯拨打了过去。正发泄着自己施暴欲的雄虫,通讯器再次响起,这时,直接显示是一则来电,看到来电虫,他目光一顿,下意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一旁接了起来。闻珩开门见山“季汀白遭到刺杀了,是不是你做的”雄虫嗤笑“闻珩,你不会真以为你在季汀白身边,就和他成了朋友吧,现在倒是关心起他了别忘了你可是”雄虫的话被闻珩打断“我只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雄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我做的又如何他不是一点伤都没受吗”闻珩语气温和,说的话却让雄虫脸色大变,他说,“不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若是再敢伤害他,我不介意将你做的那些丑事全部抖出去。”雄虫脸色铁青“闻珩,别拿这件事威胁我,别忘了你也不干净”闻珩轻笑“那,尽可以拭目以待”雄虫舔了舔沾到唇角边的血迹“闻珩,你说,我要是不断派出杀手去暗杀季汀白,他能躲过几次暗杀要不要试试看”闻珩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骇人,对面的雄虫立刻便知道自己拿捏住了闻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