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大厦下来几个买咖啡的金融人士。
林琅听见了然后又摇头:“哎,还是认识一下吧,不然还得去上班。”
“上班?我还真没见过你有什么正经工作。”
忽然一双手拍了拍他,是刚好在附近应酬结束的陈望京,一身酒味就在他身边坐下。
林琅没什么好气道:“我才不需要工作。”
“得,你比我还像富二代了。还不回家?”说着便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正要给林琅披上。
林琅伸手挡住了,嫌弃说:“也不需要你的外套。”
陈望京“啧”了一声,说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一直如此。
“你真的有好心吗?”林琅存疑,指了指他衬衫上的唇膏印。
陈望京好像才发现一样,捂着那印子惊讶说:“我说那女的跳舞就跳舞还离我这么近,我都没注意,光顾着想你到没到家了。”
“你话真多,烦。”
林琅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望京慢慢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臂弯里挂着被嫌弃的外套,酒劲上来后,陈望京也沉默了下去。
“琅琅?”
“干什么。”
“我们也认识十几年了……”
林琅等了一会儿,“然后呢?”
“我知道你订了机票,我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陈望京停下脚步,“琅琅,我想给你一个家。”
林琅回头,站在电梯口看了他一会儿,问:“真的吗?”
问言,陈望京脸上露出了压不下的惊喜,点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说吧。”
林琅转身进了电梯刷卡关门。
“诶?我没拿门卡!”
给他一个家?
即使知道陈望京这幅德行,林琅也依然被那句话话吓得不知所措,随即便是涌上喉咙的恶心感。
他冲进卫生间呕了一遭,吐得满脸通红,几乎要把胃水都吐出来了。
在卫生间缓了许久,他才洗了把脸走出去。
而陈望京也找到物业开了门,见他一副蔫样,酒也醒了几分,问:“你怎么了?”
林琅摇摇头,吐完之后也确实有点晕,于是站定了,认真地对陈望京说:“只要你别再恶心我就好了。”
“你这话说的,我很伤心啊。”陈望京摆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不管陈望京这话是否认真,林琅都愣了一下,想起他跟宋庭声说了那么多狠话,为什么对方不会伤心呢。
但好在这个问题也只是在他心中闪过。
林琅没有再理会儿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手机还在桌上充电,闪烁两下很快又灭了。
他坐在床尾看了一会儿,刻意等了一会儿才打开手机,只是一条普通的天气预警弹窗,而空白的微信页面上,只静静地躺着一条没有文字的信息,那是宋庭声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看起来像是从窗口拍的,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挂着一层薄薄的雪,天空中阴沉的颜色久久定格。
十二月十一日,那座城市又下雪了。
林琅等了两天,对方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或许还是想要一个解释,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矛盾,明明知道解释本来就没有任何用处。
外面的陈望京已经洗完澡,酒都醒了,敲了敲林琅的房间门,问:“琅琅,我带你去看雪。”
林琅刚刚还在想这事,听见他突然提了出来难免有些惊讶,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才拉开门。
“你不会装了监控吧?”
陈望京一头雾水,“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看安吉下雪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雪。”
“每个地方的雪都不一样嘛,再说了等你到洛杉矶后哪里还看得着。"
“去北极的机票又不贵。”
“哎呀琅琅你别扫兴了,走吧我开车,就当是陪我去放放松成不”
车刚开出地库,陈望京才想起自己喝了酒,最后还是林琅开的车,到达安吉后已经是凌晨。
他们俩在悦榕庄办入住,林琅说要开两套房,陈望京在旁边笑着不吭声,管家满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下一间单卧套房了。”
下了雪的安吉正值旺季,林琅对这些不熟,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陈望京坑了一把,黑着脸说:“那就帮我加床,最好放在厕所。”
陈望京无奈道:“别听他胡说。”
两个人就这样拌着嘴进了房间,尽管空间足够大,林琅洗澡的时候还是把陈望京赶去了客厅。
陈望京笑说:“我又不是没见过。”
林琅对他的玩笑只觉得不痛不痒,反而认为陈望京还不死心,扭头白了他一眼。
从浴室出来后,林琅刚沾枕头就困了,带着一身的水汽倒头就睡。
陈望京在客厅又喝了两杯酒,进来后发现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