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瞬间流遍他的全身。
笛飞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这骤然降临的清静让李莲花怔了一怔。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笛飞声卡在他腿间的膝盖忽然向前进了一寸。膝盖骨贴住他的胯间,又碾了一下。
接下来,房间里传来“啵”的一声轻响。这是火折子被拔掉盖子的声音。
他语气天真又兴奋,像做了了不得坏事的幼童在邀功讨赏,“李莲花,该你兑现承诺了。”
笛飞声说:“我不干。”
在火光再度亮起的那一瞬间,他急切地允诺道:“可以!”
这个念头从李莲花的脑中一闪而过。他一把捂住笛飞声的嘴,把对方任何可能的、不留情面的评价都彻底堵回嗓子眼里。
李莲花又抖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声。
他依稀听见吹气的声音,右眼角处随即火光一跳,又灭了。云彼丘大约是被笛飞声伤了元气,控制不好气流,火折子第一下没吹成功。
那是舌头!
被发现了!
“在啊。”笛飞声没有动。他就这么贴着李莲花的耳朵,对云彼丘说,“李莲——”
在漫长的等待,又或者只是一息之后——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时间流逝的认知——房间里响起了,选择最能安抚笛飞声的称呼也没什么错。可阿飞这两个字本身就已经很亲密了,再用诱哄的语气说出来,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管笛飞声舔什么地方他都会有感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哪里都敏感。
李莲花顾不上下面的战斗了。他抬起手,精准地找到笛飞声的脸,一把把它推开,“不许舔我!”
李莲花整个身体都在抖。一半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另一半则是因为笛飞声。他被含住的是耳垂,后腰却像过电一样阵阵酥麻。
昏迷的人醒了。
李莲花被这种感觉吓到了。他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编点什么,房间里再次传来响动。
李莲花吓得魂飞魄散。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悲风白杨的破空之声。云彼丘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笛飞声蹭蹭他的耳骨,说:“他晕了。”
他的情欲被这两个字完全挑起了。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李莲花快要急疯了。他再次命令道:“弄晕他!”
笛飞声居然真的听话地停了。
笛飞声不理他。他含着李莲花的耳垂问他,“可以什么?”
肉身围困的牢笼里充斥着情欲的气息。李莲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撩拨起了欲望。他几乎要崩溃了。
笛飞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笑谁。
李莲花尝到了血的味道。他心里不由起了些歉意,但歉意抵不过此刻的着急。他恶狠狠地用气声命令道:“弄晕他!”
清晰到甚至盖过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李莲花顾不上理会他。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云彼丘那边的动静,直到确定真的没声息了,
这个无耻的混蛋想要什么显而易见。他知道李莲花被逼到绝处时就不得不给,所以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等待他的猎物自投罗网。
云彼丘的声音听上去很迷惑,“你们在干什么?”
笛飞声也突然闭了嘴。
“笛飞声,”云彼丘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居然还在?”
笛飞声抬手一挥。眼角处的火光熄灭了。
身体变得更热了。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只有下腹是唯一的出口。
他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任由笛飞声舔他的手,还是放下手,任笛飞声祸害他的脸。
李莲花屏息凝神,伸长了耳朵,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囚笼之外的动静上。
李莲花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又吹了第二口气。这口吹气声让李莲花恐惧到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坦坦荡荡地承认,还要把李莲花也卖出去。
笛飞声发出徒劳的呜呜声,与此同时,房间里另外一个方向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笛飞声,”他慌乱地、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你给我停下来!”
这混蛋在用舌头舔他!
李莲花心头大骇。他找不出任何办法堵住笛飞声的嘴,情急之下,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笛飞声发出呼痛声。
可云彼丘还醒着,“笛飞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下方那个狭小燥热的洞穴里,他的手仍然在被迫取悦笛飞声的欲望。更多的水从孔洞里流了出来,再被手指涂抹到茎身上。皮肤与皮肤之间体液越积越多,动作变得越来越顺畅,摩擦时发出的声响也越来越清晰。
“可以……”他难耐地仰起脸,极艰难地吐出笛飞声的想要的答案,“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