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的印子。
追道握住柳星闻作乱的脚,放在手里捏了捏。少侠告饶,他只觉得聒噪,握着手中的玉足到唇前亲了亲趾头,不耐烦地点了一个侍从名字。
“雀山,何在?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将他拖下去,栓回命泉畔。”
雀山是镜天阁一战力幸存的守卫,从秋岚画院苟到镜天阁再到星都,活着时间长了反倒在少阁主面前混了一个脸熟,柳星闻或是追道记得几个用的惯的守卫名姓,雀山因为存货够久办事利索有幸成为其中之一。
听闻追道喊他便低头上前,自然是不敢看一样塌上风光。告罪行礼,拖着少侠匆匆下去。
……
柳星闻伤好后在星都并未待太久。
少阁主面向江湖,又是柳沧海亲自钦点,柳星闻自觉少阁主是父亲期望,一切亲力亲为力求最好,有时追道主动提出代替柳星闻出面,柳星闻都不太情愿。
追道无语,柳星闻垮起一张批脸,追道见不得柳星闻这臭表情,说滚滚滚大业才是你亲兄弟。
转头烦闷得很,前有父亲大业哥哥都不要了,后有赵思青挤兑了他这个正儿八经的“月亮”,连月下舞都改名成星逐月影了。
气得跑去命泉练剑,看都没看一眼栓在树下的少侠。少侠一看追道沉着张脸,怕招惹了这真祖宗一气之下真把他废了,破天荒得闭上了欠揍的嘴。
追道心情不好,懒得搭理少侠,看到不看他一眼,大步往命泉走去。湛蓝的泉水上方诗文列序成章,星影浮动,追道诗文成剑,剑势里携着李白诗的洒脱精髓,那些脱墨而出的诗句,也是追道的剑痕。
少侠不免多看几眼,揽星楼一战看柳星闻舞剑吟诗其实是享受,追道亦是。少侠一看竟看得怔怔,连不知何时走来了一只通身雪白毛蓬如云的灵泉也不知道。
那棉花小狗低头偷喝他面前碟子里的清水,被少侠逮住揉搓。灵犬当真可爱,咧嘴吐着粉舌,黝黑双眼似葡萄一般水灵,最有特点的是小狗吐舌的模样,像是在憨憨傻笑,万分可爱。
“唉……我这过得都是什么狗都不如的日子。”
少侠咬牙切齿地想。颇为幽怨盯着棉花小狗撒欢似的摇着尾巴奔向追道,追道暂歇了剑舞,随手揉了一把狗头,遣侍从搬来小几好酒,设在梨树下对着命泉的月亮独饮起来。
还是那名先前脱他下去栓回树上的叫雀山的侍从,态度毕恭毕敬,也好似没看到少侠。
柳星闻不在,追道便对影成三人独子消解。少侠只见他一杯杯饮酒,似来了兴致,对月吟起诗来。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他盘坐着,棉花小狗不知愁,摇了一会儿尾巴,见追道不搭理它,便“汪”了一声,将爪子搭到追道腿上去了。
许是百无聊赖,追道一手执杯,一手揉棉花小狗的狗头,像是揉柳星闻的狗头。
少侠看得好生眼馋,心想我也是狗啊,怎么不摸我。梗了梗脖子,也冲追道叫唤。
“汪!”
正逢追道提盏,杯口落在唇前,闻少侠学狗犬吠,瞥去一眼,嗤笑出声。
“嗤…过来。”
少侠爬过去,挤开灵犬,棉花小狗呜呜转悠,发现追道不理会他,耷拉耳朵跑别处与灵狐玩去了。
少侠才发现追道醉了。盈盈酒香扑面,追道屈腿坐着,手臂搭在屈起的膝头,仰头又饮酒。
酒坛里盛清冽的酒,酒里浮动月影微漾。追道喝酒上脸,玉面酡红,眼尾仿佛胭脂洇开,醉眼也朦胧,微微眯起,迷醉潋滟,眼神如盛秋波。
少侠被追道这一眼看得浑身快酥了,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吮一番追道被酒浸过而显得饱满水润的唇。他舔了舔唇面,半是哄半是求道:
“追道,你解开我吧。眼下柳星闻已经不在,你一身燥火没处泄,解开我,我这有更好玩的。”
追道不答,却叩了叩锢在他囊下的锁精环,嘲道:
“在龙吟门派里,净学房中术了?”
少侠嘶了一声,咧嘴道:
“那不是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么。我身处星都,手无缚鸡之力,什么也做不得,又没衣服穿,总不能裸奔跑出去吧。”
少侠是看准追道醉了,好哄,也是赌上一把。果真赌对了,竟真哄得追道解了他束手束脚的链子,追道问他房中术呢,使出来瞧瞧。
少侠说有有有,但那要看追道大人配不配合。
追道想,什么东西还要磨叽半天,感觉大没意思,不如栓回去罢了。正欲喊来人,面前阴影压下,纵是醉着追道本能感到危机,下意识要去捞星剑,却被少侠的臂膀卡住脖颈冠倒,阴沟里翻船!
“你…你竟敢……额!”
少侠用链子将追道的双手绑向背后,就跟当初帮着他的手一般。想连日来的耻辱便咬牙切齿,想也没想便照着追道屁股一巴掌,好清脆的一声响,追道的屁股翘,臀肉弹软,一巴掌打得肉浪颤颤。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