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怔,手上软了一下,这人赶紧挣脱手臂一熘烟儿就跑了,反倒是他旁边那个精神小妹儿,一开始看到高俊前来起火,也怕打起来,还有些担忧的靠在那人旁边,没想到这人拿了钱也不管别的,泥鳅一样在舞厅里钻了两下就见不着人了。高俊追了两步,根本看不着人,转头又看到这女人,还和陈涓两个人坐在卡座那里,似乎都有点尴尬的意思。高俊更尴尬好不好?。本来陈涓还没给钱呢。「陈护士……。」高俊有点不好意思,搓着手:「是我鲁莽了,他们是谁啊?。」陈涓没有说话,似乎还找不到解释,倒是旁边那个年轻小妹儿也有点害怕高俊,连忙摆手说:「朋友,我们和绢姐都是朋友。」说着也从座位熘下来,一熘烟跑了,路过高俊身边的时候,高俊还隐约听到她嘴里低声骂着,似乎是痛斥那个叫阳阳的花臂哥不讲义气。这下子只有陈涓和高俊在现场了气氛有点更尴尬了,陈涓局促的把衣服又整理了整理,看着高俊还在这儿,忍不住骂道:「你疯了?。你不晓得,阳阳的大哥厉害得很,他们以前七八个人,一人拎着一条砍刀,就在这里砍过十几个人勒。」「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钱呢?。这帮流氓是不是敲诈你?。」高俊还是很愤怒。「你……。你跟踪我?。」「我是看到你一个人来到这里,想过来找你的,刚好看到那两个人在和你聊天,我看他们上手了,所以才出面。」高俊还有点余怒未消。但陈涓这下子却开怀的笑了:「我还说是怎么回事勒,就这样啊,你放心,姐姐要谢谢你哦,要不是你今天突然出头,这事还不太容易了结,到那时候我还要更大出血,现在五六百块钱就把他打发了,这都多亏了你。」。高俊有些义愤添膺,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问个什么?。真让五六个人拿着钢管和西瓜刀把你围住,你后悔就晚了。」陈涓不愧是当护士的,手劲儿真大,掐的高俊腰眼生疼,但是高俊虽然龇牙咧嘴,还是要说:「你知道的,你帮过我,我得帮你。」难得的尴尬沉默,两个人难免都想起一些过往,比如前几天在救护车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年轻时候的旧事,你不必问了。」陈涓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先走了,你继续玩。」说着就一阵风离开了卡座。高俊怔怔的在这里思索了片刻,随即离开了酒吧,锁定了陈涓的位置之后跟在后边,以防那个死流氓报复。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尽管酒吧的灯光昏暗,闪光球让人双目麻痹,但那个流氓去掀陈涓的衣服的时候,高俊可以确信,他看到了陈涓腰上有巨大的文身。这里面,有猫腻。楚江市最近两年到处都是新楼盘的工地,市政建设又安排的一塌煳涂,人行道坑坑洼洼不说,路灯都灭了一小半儿,凌晨走路还真有些危险。高俊一路小心避开随处可见的狗屎,小心翼翼的避免被发现。很快,他就惊讶起来。还真有一个人跟在陈涓后面。那个人从旁边的工地闪出来,从体型来看居然是个女人,捏手蹑脚的跟在陈涓后面,距离越来越近,开始从兜里掏出一个长长的物品……。电光火石之间,这个满心得意的女人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所按倒。背后的人拽住她的领子直接把她放倒在地,把她大衣口袋里的东西甩了一地,随后就感觉双腿被人压住,接着是女人的惊叫声。高俊飞速上去制服了这个女人。狠狠地扭过她的脸,然后两个人都怔住了。「你,你是那个……。柳记者!。」凌乱发丝下那张秀气的脸,表情还是惊恐不已,但高俊不会忘记这张美丽的面庞的,这不就是那个柳中晴吗?。柳中晴手里的东西也掉在地上,是录音笔。还要匆匆回家的陈涓听见背后有响动。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情景。当场也愣住了:「小哥,你这是……。诶?。你不是前两天来血站采访的那个记者吗?。」「是我,你是,你是那个献血的。」柳中情喘着粗气,高俊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她:「你大半夜偷偷跟着人家干什么?。」「我想做采访,确认一下血站最近几个月的资金流向问题。」柳中晴的声音都带点哭腔了,似乎受到很大的委屈,也不站起来,干脆坐在地上,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高俊:「不错啊!。连续两次英雄救美,你偷偷跟着人家又是干什么?。」「你在酒吧里就盯着我们了?。」高俊有点惊讶,突然间,他抓起掉在地上那个钢笔墨水污染过的笔记本,匆匆一翻:「这两天你都在跟着涓姐!。」「我总要确认一下自己的采访对象是否清白吧。」柳中晴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虽然这么说,但是把头深深地埋进腿弯里:「血站的事情一定有问题,我去采访的时候看的账目是那样,但是这行政开支也太低了,不可能。所以我想单独采访一下血站的各位工作人员。但是要事先确认一下他们跟这件事是否有牵连,所以就花点时间盯一盯大家的消费。」诚然,柳中晴确实是高俊看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但不知为什么,每次他都想一拳打在这女人的鼻梁上。陈涓的表情也有点抽搐。不过看见卑微的蜷成一团的女记者,高俊似乎也有些不忍心,把笔记本扔到柳中晴的面前:「你这样搞是不正当的,写出稿子来也不能当新闻。」「这个,柳记者。我跟您保证,我们的行政开支是符合账目的。我用工作三年的名誉向你保证,我没有遇到任何做假账,我们最近一两年就是资金紧张,一直低成本运营的。」「招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