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想得到或想不到的事情……为什麽会有人想争着当掌门,白商实在是不理解。
虽说不是很乐意,但对往後担待起这些责任也无可厚非,毕竟也算是家族企业。
而白商隐隐约约被当成下一代掌门在栽培,毕竟长房无男嗣的状况下,由二房的子息来接手也算是合情合理,掌门对此也没什麽意见。
於是乎,白商在此之前的生活大抵就是练武、习字、数算又或者是偶而陪着掌门或父亲去拜会长辈,g0u通联络之余也算是见见世面。
虽说没什麽空闲时间,但也不至於说是劳苦艰难。
在他快十岁那年,一件大事发生了,亦即长房有了男嗣这点。
这件事造成了门派内部气氛有变,起初仅止於一些皱眉带过便罢的小冲突,後来则演变成几乎分裂门派的斗争,最终导致了门派的消亡。
白商回想只觉得遗憾,遗憾自己没有更早表态来让局势明朗。
身在风暴中心的除了白商,还有白周。
对白商来说,他是从弟,不过是长房的继承人。
掌门带在身边的孩子从白商变成了白周,见客时也是如此。
白商待着的位置距离门中又多了一个人,当时他不以为意,後来才明白个中的用意。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父亲常常强调白商才是领导这个门派的最佳继承人。
偶而他也会这麽想,说不定自己其实是适合那个位置的。
直到某天他夜里睡不着,起来听到奇怪的声音而前往练武场。
夜里无天光,不过习武之人饮食均衡,目力也算是不错,仍能依稀视物。
那是个人影,然而确b常人来得矮小,不,甚至也b一般习武孩童又矮了些。
趋近几步,他才看得明白,那是腿脚少了一截的身影。
起初,他想搭个话,却又停下步伐,看了一阵後随即回房。
几天後,则是一时兴起,特意到了习武场看看那个身影是否还在。
答案是肯定的,那远较常人娇小的身影仍在。
怎麽说白商都b白周多上了好几年习武,自然看得出他在做什麽。
自家剑法重腾挪,x轻灵,再以迅捷巧妙为辅,而自成一格。
由此观之,先天条件上白周并不适合,可他仍在练习。
没有膝盖的大腿上绑了粗重的布条,代替鞋袜,甚至是防滑。
即使如此,那个拿着木剑的身影仍就歪斜难支。
跨足踏地不稳,腿脚无从屈伸,回身重心偏低,种种条件看来都实在是惨不忍睹。
可他没有停止。
跌倒了便站起来,转不好就重新来,剑掉了再捡起来。
一直练,一直练,无论农获寒,无论风雨雪,数年如一日。
就算受到二房派阀中人的嘲笑,他也不曾怒目相对,晨练从不缺席,夜中持续练习,直到走出自己的一条路为止。
对他来说,本门强调腿脚灵活的步法并不合适,特别是着重於下盘的这点。
对此,日常生活中较常人辛苦吃重的双手便有了不同的用途,换言之,腿脚的不足之处便由双手来支持。
将发劲使力的方法用在移动上,虽看来不如过往那般飘逸神俊,却有份不同以往的感受,套句某位sao人的说法──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事实上,日後多得是白周一拍桌案便迅速飞跃制敌的例子。
这是他的成就,也因此练就了一双远较旁人粗壮的双手。
就白商来说,他是击节赞赏的,因为他明白白周在这件事情上付出了多少努力与心血。
可对门派来说又是如何呢?在多是这四肢健全,也许成就不高却也不会因双脚而困扰的门派中,他便是个异数。
掌门对此无可无不可,但在二房的眼中就显得碍眼,时常成为受攻击的理由。
长臂泼猴,每当有人这麽说白周时,便是门内冲突b0发的时候。
或许说,正因为白周表现出他不同常人的才赋,所以才导致了最後的摊牌。
白商的父亲串联了门中对掌门执意要让白周接位而感到不满的人,要求掌门对此做出一个明确的判断,当然,是放弃让白周继承的这点。
只是弟弟私底下的作为并没有瞒过掌门,他在门中派系发动的同时,找来了当地的武官。
也许掌门是想藉由官府的权威来迫使反对者低头,可这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而事态走向了更糟的状况。
在掌门预想中会屈服的反对者因官府的介入而激昂,使bg0ng的口角冲突演变成了冲突,而在冲突中武官受了伤。
白商的父亲在那之後以伤害朝廷命官之责问刑,更因身为习武之人而加重刑罚,最终流放觋州。
惹出这风波的门派也不好过,最终被迫解散,而掌门也在同年内病逝。
几年前,白商接到了父亲病si觋州的消息。
说感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