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茂缓了缓神,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瞬间肌肉紧绷,精神紧张,呼吸都变得起伏,那张惊艳众人的脸蛋,就像恶魔的带着蛊惑人心的面具,等摘下被人看清真面目的时候让人止不住颤栗。
苏茂咧开嘴笑出了声,眼中却慢慢蒙上了水雾,他仰头想让水雾退回去,手中的刀也开始颤颤巍巍,就在这时齐霄宇想快速上前夺刀。
就在碰到苏茂手的刹那,齐霄宇立刻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苏茂随着齐霄宇缓缓起身,手中握着一把从厨房拿的菜刀。
齐霄宇眼睛微眯,看着拿把在昏黄的灯光下都闪着寒光的刀指着自己,微喘着气,温和地说:“哥,把刀放下。”
又是这样!
唇温柔地吻着颈部,慢慢到脸上,撷取这苏茂脸上的泪水,极其的有耐心。
再次醒来苏茂已经回到了主屋,看着温暖的阳光透过轻纱,洒在地板上,苏茂慢慢睁开肿痛的眼睛。身体的疲乏还没有过去,苏茂缓缓挪动着自己的躯体,熟悉的疼痛苏茂已经适应,看着淤青被磨破的手腕,齐霄宇对自己的手段越来越狠,记忆中那黑洞洞的摄像机击碎了残存的尊严,是啊,在绝对的强势面前,自己有什么力量反击,现在自己不过是折断了双翅的鸟,被强制剥夺了自由自在飞翔的能力,现在的挣扎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让他多了一个惩罚自己的理由。
齐霄宇最近的工作强度非常大,晚上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公寓,看到卧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那疲惫和不适有了一个去处,他现在想抱着苏茂,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体香,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自己就像一只返回巢穴的幼鸟,虽然齐霄宇非常不喜欢自己这么柔弱的情绪,可是心中那份追求安定的欲望之火被苏茂点得越来越旺。
齐霄宇匆匆打开卧室的门,看见床上鼓起的熟悉的小山包,齐霄宇脱了鞋和外套钻进被之中,让他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隔着他给苏茂买的真丝睡衣感受这具熟悉的躯体,任由他的体温一点点沤染近自己放松下来的身体,鼻端的热气喷洒在苏茂的肩头与耳垂旁。齐霄宇在昏黄的台灯下闭着眼睛寻找着苏茂的手,想掰开他的五指紧紧相扣。
苏茂起身,用别扭的走路姿势慢慢走到卫生间,只要不到半分钟的距离,苏茂硬生生走了三分钟,站到洗漱台前,额头已经全是汗。
苏茂轻咳几下,清了清嗓子,声音粗粝如老树皮,只发出一个音节都那么费劲:“嗯。”
苏茂抬起头,臣服
自己一开始不就是觉得睡到这张脸都觉得值吗!
齐霄宇很少有温柔的时候,即使温柔那也是为了人际交往而装出来,自己在苏茂年轻除了刚刚开始,最后齐霄宇都没有惺惺作态,对苏茂所有的感情都是真情流露。
苏茂艰难的起身,好久没看到自己全身遍布淤青的样子了,自己的逃走激发了他内心的暴虐因子,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段孽缘,现在自己的事业,亲人,朋友,都无法帮到自己,内心已经空洞得到处漏风,自己生存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就是因为他所谓的爱,自己要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承受着他疯狂到几乎病态的感情,就是自己的价值?苏茂的心痛到无法呼吸,举起手锤着自己闷闷发疼的心脏,但是根本得不到一点缓解。
慢慢苏茂止住了啜泣,安安静静地埋在齐霄宇怀里,现下两个贴的极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小黑屋里变得格外安宁,互相依靠的两个人得到了片刻的休憩。
那位送饭的人在门外说:“苏先生,需要我给您送进去吗?”
突然传来敲门声,声音隔着门传进来一个阿姨的声音:“苏先生,不知道你醒了没有,齐先生吩咐一个小时给您送一次饭,如果您醒了请告知一声。”
“好的,苏先生,你先吃,过两个小时我再过来收拾。”
一个吻结束齐霄宇搂着他,紧紧地搂着,胳膊勒紧,仿佛生怕一个不察,苏茂又会消失八天八夜甚至更长时间。这个拥抱给苏茂带来了迫切与痛苦,不仅仅是自己的不甘,屈辱,齐霄宇现在丝毫不隐藏的痛苦和不安也感染了他,本就无法反抗,苏茂现在承受着自己与齐霄宇的双重情感。
这种温柔的触碰,让苏茂心中的恐惧,不甘,委屈不仅仅没有得到压制,反而哭得更加歇斯底里,情感一发不收拾。齐霄宇感受着怀里这个人所有宣泄出来的情感,舔舐着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眼睛里涌现出难得温情。因为苏茂又要离开自己而引发的愤怒软成了一摊春水。吻住苏茂的唇,温柔地在他唇上辗转,哭声从唇间溢出,舌头轻而易举地探进微张的口中,轻轻地搅动着苏茂的舌头,任由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划过双方的脖颈。苏茂整个人的意识混沌不清,身体发软,手慢慢搭在给予自己一切的男人肩上,闭眼感受着这短暂的温存,脆弱的心已经不能承受再多。
苏茂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立刻回绝说:“不用。”
苏茂大呵一声,凄厉如狱中厉鬼说:“别动。”说完转头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齐霄宇的目光更加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