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来找我?越是难以得到、越是难以忘记,颜儒几乎忘记了开始对路杉的寻找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颗痣,成为了他漫长寻找、久而不得的执念。作为颜家的公子,他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路杉成为了他并不漫长人生中,唯一缺失的痛苦与追念。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抱着这样的遗憾直到永远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在坚持打比赛。找不到想要找的人,他的电竞生涯仿佛没有了意义,毕竟颜儒志并不在此。他对常明说:我想退役了。常明没有劝阻,只让他好好想想。在难得的纠结中,颜儒答应帮朋友一个忙,为他新开业的电竞馆站台,率afk全员参加了一场水友赛。依旧像往常意义无聊、无趣、无所事事。颜儒的心情越来越坏。他压根不在乎对手是男是女,随手掏出德莱文,把对方杀得出不了泉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到底有什么意义。因为心情不好,晚上那陌生女人来灌酒,他也破天荒的跟着喝了几杯。却不料之后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因年轻时收到了路杉的照拂,颜儒从此也对落入困境中的人抱有善念。他最终还是没有放着鹿酒儿不管,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又耐心的提供了场地,让人梳洗一番再离开。却不料,进去一个女的,出来了一个男的……连对别人不感兴趣的颜儒,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几乎令他心脏停跳。天然的大双眼皮,翘翘的鼻子,字型的嘴唇中间缀着颗圆滚滚的唇珠,因为卸下了底妆,左眼下清晰可见一颗浅棕色的小痣……曾经在脑海中描画了千万遍的容颜再次出现在眼前:颜儒呼吸一窒,几乎算得上贪婪地,用力又看了人好几眼。一瞬间,仿佛春天的风吹过了大地,颜儒冰封的心跟着这阵新鲜的风,一齐活了过来:世界万物终于又有了颜色,颜儒大拇指下意识动了动,他听到了爱情的种子破土而出的声音——在这一刻,他终于结束了自己漫长的等待,重新回到了人间。 欠债还钱颜儒狠狠撕咬着路杉的脖颈,将莫西干弄出的痕迹彻底覆盖,路杉不住米且喘,双目失神,指甲在颜儒宽阔的脊背上拖出一道出深深血痕。“啊……”他大喊,“你这个疯子!”颜儒危险地眯起双眼,以粗粝的大拇指摩挲着路杉的喉结,“为什么咬我?”路杉,“什……什么?”颜儒低声道:“为什么咬我?路杉。你在怨我。”路杉狼狈道:“废……话!你这个疯子……”他露出脆弱的眼神,“你……你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你……”他伸出一指,似想指责,颜儒却用大掌将他的拇指尽数包裹进手心,单手握拳,引着路杉的手至自己胸前。路杉双目失神,怔怔地看着颜儒棱角分明的侧脸。颜儒按着路杉的手,透过薄薄的西装,路杉清晰的感受到颜儒高热的体温与急促、疯狂的心跳。
颜儒:“你听到了吗?”太暧昧了。这样的动作太暧昧了。颜儒把路杉压在墙上,两人滚烫的呼吸交错,仿佛被放置在一只盒子里的两块nai油蛋糕,亲密而紧紧相拥。路杉的指腹随着颜儒“咚咚”的心跳弹动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颜儒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你也喜欢我。”他肯定地说,“你喜欢我。”路杉:“你……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颜儒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有点坏的笑来,“你喜欢我!”他重复道。路杉用力反驳:“我才不喜欢你!”他的眼神躲闪,不敢再与颜儒对视,颜儒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一只狂躁的狼犬,彬彬有礼、绅士至极的等待着,路杉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偷偷掀开眼皮,瞥了颜儒一眼。混蛋、混蛋!他要窒息了,眼角忍不住渗出点水来,颜儒却被取忄兑了,他低头轻轻地口勿了口勿路杉的手腕,像在对待脆弱的珍宝。路杉如遭雷击,用力把手一缩,颜儒却用更加强硬的力道将路杉揽了回来。路杉鼻尖发红,竖起全身毛发,怒道:“这里又没有媒体,你要演给谁看!”颜儒:“我没有演戏。”路杉的手又抖了一下,他偏过头去,不去看颜儒,颜儒用肩膀顶了顶他的胳肢窝,路杉“啊”了声,面红耳赤,双眼含雾,愤怒的瞪向颜儒。颜儒乘机捧起他的脸颊:“我没有演戏。”路杉:“你说谎……”颜儒:“你说我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他的声音低沉:“是你,是你。你知道吗?我找了你整整四年……如果我疯了,也是你逼的。”路杉吸鼻子的动作停下了,怔怔地看了颜儒一眼。颜儒:“二零一六年那个夏天,我在御膳坊,喝了你半碗粥。”路杉却一头雾水:“什么?”颜儒:“那天晚上,我和家人吵架,负气出走,在大街上游荡,你把我拣了回去,空调旁边,你单膝跪地,给我清理伤口……”随着颜儒的叙述,路杉尘封的回忆逐一激活,终于恍然大悟:“奥!你就是那个叛逆期逃家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