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镇,两人便又继续上路,几日后,行到一座清幽俊秀、仙气飘飘的山,山间竹林飒飒,清泉潺潺,南宫不念心旷神怡,与白千雪一拍即合,决定在此处退隐。作者有话说:元宵节快乐,记得吃汤圆~ 逼人就范白千雪要盖间竹舍。南宫不念想帮忙,白千雪以他伤势未愈为由,让他在一旁看着便好。南宫不念不断说自己没事了,还要运转真气证明,被白千雪瞪上一眼,只得闷闷停手。白千雪见他不快,抛给他一捆砍成数截的竹子,还给了他一把刀,让他将竹子劈成两半。南宫不念欣然应允,不消片刻就劈完了,无所事事地继续发呆看白千雪,见他额头挂着汗珠,便绕到竹舍后的温泉旁,打shi帕子回来给他擦汗。数日之后,竹舍盖好。白千雪打了张竹床,两人便住了进去,边住边添置其他陈设。很快,桌椅、书案、橱柜便都做完了,房内处处是清新的竹香。这般度过几日,南宫不念想起赛神仙所说的驱邪之法,心里却犯了难。他和白千雪和好之后,虽说举止亲密,同榻而眠,却始终没做更过分的事。他不好意思提,白千雪极守分寸,似乎在等他的意思,如此两人便日日相敬如宾。南宫不念颇为苦恼,他想尽快驱除邪灵之气,免得再伤到白千雪,可要他将那驱邪之法对白千雪坦诚……难,实在是难。他纠结了几日,最后想到一个办法,决定让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发生,等到发生之时,再顺势让白千雪为他渡入灵气躯邪。一日黄昏,白千雪正要去准备晚膳,南宫不念忽然道:“小白,我去捉条鱼回来,晚上想喝鱼汤。”白千雪果然先他一步出了竹舍:“我去捉。”南宫不念便跟他一起去了,一盏茶之后,两人走到一条清溪旁。白千雪削尖一根竹子,脱去靴袜赤脚趟进溪水里,注视着水面的变化。南宫不念也下了水,白千雪听到水声,回头道:“溪水凉,上去。”南宫不念笑着朝他走去:“我陪你一会儿,还不行吗?”
白千雪微微摇头,正要赶他回去,南宫不念却不知怎地踩到一块光溜溜的石头,身子向前一扑,白千雪连忙伸手去接他,但他这一扑的力气似乎特别大,竟将白千雪扑得退后几步,脚下不稳,两人一起栽进水里。溪水并不深,南宫不念却呛了口水,双腿撑在白千雪腰侧,跪坐起来,咳个不停。心里埋怨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将人扑倒了,他反被水呛得面红耳赤。白千雪倒是无碍,略为紧张地起身,轻轻拍着他后背:“南宫,没事吧?”南宫不念摆了摆手,止住咳:“没事……”他连忙扫了一眼现在的情况。白千雪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拍着他的背,而他正坐在白千雪腿上,两人浑身都shi透了,正是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好机会。南宫不念顾不上矜持,立即抱住白千雪,闭着眼就亲了上去。白千雪一怔,南宫不念生怕气氛不到位,亲得愈加卖力。白千雪越发愣住,南宫不念得不到回应,微微睁眼,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离他们不远处的水面上,浮着适才白千雪削尖的那根竹子。他担心等下若是进展得太激烈,这尖竹无意中伤到白千雪,便伸手去够,想将那竹子抛得远些。谁料手刚摸到那根竹子,白千雪忽然钳住他的手腕,扭到身前,一手抓住他两只手,随即便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他手腕上,将他双手绑在了一起。南宫不念垂眸去看,见正是鬼面郎君送的那条黑色丝带,他不解何意,伏在白千雪肩上,气息断续地道:“白少侠,你喜欢这样绑着我吗?”随后,他颈上便遭了一记灵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南宫不念醒过来时,鱼汤已经熬好了,整间竹舍香气缭绕。他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几声,被馋虫勾得便要起身,方才发觉自己一双手仍被那条黑色丝带缠着,而丝带另一端正绑在床头上,他穿着一件干爽的中衣,长发微shi地垂在肩侧。白千雪走进屋子,见他醒了,端起鱼汤坐在榻上,用瓷匙舀着送到他唇边。南宫不念喝上一口,想起他先前在那种时候被白千雪敲晕,不觉心生不快,闷闷不乐地问道:“你绑着我干什么?”白千雪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眸看了半晌,解开丝带。南宫不念活动了下手腕,起身捧着碗喝鱼汤。白千雪道:“适才在溪边的时候,你似乎是受到邪灵之气的影响了,所以我就……对不起。”南宫不念险些又呛住了。端着碗发怔,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自然,才让白千雪误会了吗?仔细一想,还真是……不够自然。他故意在水里跌倒、铆足劲儿将白千雪扑倒不自然;明明呛得满面通红、刚一平静下来就对着白千雪一通乱亲不自然;还有……最后他伸手去抓那根竹子也不自然。他本意是想将那根竹子扔得远些,免得伤到白千雪。可他忘了,早有前车之鉴——他上次被邪灵之气影响时,就是一边亲白千雪,一边给了他一刀。恐怕这次,白千雪还以为邪灵故技重施,要用那根尖竹伤人,又受不了他撩拨,才会绑住他双手,将他打晕带回来。白千雪刚刚解开丝带时,盯着他的双眼看,多半是在看他瞳孔里有没有血色,确定他没有被邪灵之气影响,才将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