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函连耳朵都红透了,咬牙道:“你耍流氓!”
关潜哪能想到商函现在问起这茬,一时哽住,支支吾吾半天:“呃,那是不小心的,我这不睡着了没意识到嘛。”
[商函]:你在外头干嘛,为什么还不进来
[商函]:我看见你了,你为什么坐的离我那么远
“我都看见你醒了,你就是故意的。”
“来,换你问我了。”
“好啦,幼稚也没什么不好。”商函重新抓住关潜的手,歪歪头,看着关潜说:“嗯,偶尔和你幼稚一下也很好。”
“啊?”关潜呆呆张嘴,手忽然被抓住,但很快就被松开。
跟商函在这耗了太多时间,关潜现在不想理他,捞一把书包,急急要走,走出两步发现自己不认识从停车场向教室的路,又默默退了回来,详装无事地跟在商函身后。
商函哼唧了一声,这才别别扭扭地松开腿。
商函进了教室,关潜便挪到一边蹲下详装系鞋带,放卡收拾包,在外鼓弄半天,等又有学生过来,才跟在她的身后进教室。
来到教室门前,关潜借着签到的动作松开了商函的手。他在前门打完卡,向后一指对商函说:“我从后面进了。”
商函一脸“你又要搞什么”的表情,关潜耸耸鼻子,沉眉压眼,向商函晃晃拳头:“拜托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待在你身边诶,你先进去怎么了。”
“快走呀,愣着干嘛?”商函停下来,等关潜走到他身边,才继续迈开步子。
“哼!”关潜说的在理,商函无法反驳,只好“哼”一声以表自己的不爽与妥协。
关潜说假话不带打草稿的,理不直但气得壮。
“你刚才坐车干嘛摸我大腿!是不是耍流氓!”商函振振有词。
三个字说的轻快,还带点上扬的尾音。关潜的手背被宽大的掌心覆盖,虎口卡着虎口,商函的拇指指腹深深陷进关潜的手心。
“我保留证据,不然你赖账。”商函也觉得尴尬,但他还没控诉上关潜呢,这时松开既落了面子,又白费了这些工夫,可不显得他像个傻子么。
“那你先进去。”关潜推推商函。
“你造谣诽谤人身攻击,你最幼稚!”关潜抽出手锤了商函一下。
[关潜]:我找了你半天!谁让你坐那么偏,我都看不见你
“小学生怎么就等于幼稚了,你这话说的不对。如果你想说别人幼稚,你应该说,喂,你是关潜吗?”
“可以的。”
关潜从醒来到现在都是搞不清状况的状态,手掌传来奇怪的触感,关潜几乎要尖叫了,不知道商函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起了癫。他放弃挣扎了,别过脸看商函,商函也正好低下头,他差点顶到商函的鼻尖。
关潜都找不出话回他,他真的很想告诉商函不是所有人都像夏施与一样觊觎他的肉体,他一点都不想摸商函的大腿。
正准备探索一番的关潜:“……”
关潜听完都要破口大骂了,不是这商函没事吧,有意见不当时说,非得搁这秋后算账,还要把人底裤都翻出来,“做人留一面”的道理他是一点不懂啊。
“商函,你是小学生吗?”关潜问。
踩点进的教室哪还有座位可挑,关潜猫着腰贴着墙边,边走边找座位,终于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看到了空位。这排座位比其他排坐的人都要少,最边上的同学还出去了,关潜不再往后走了,拉下书包很轻地挤进去,靠着边坐下。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周围,没什么熟面孔,心下松了口气。
54
“可以摸的,但是要先跟我说。我没有想凶你,突然碰我我会不适应。”商函突然说。
一句“神经”呼之欲出,却在看见商函清清亮的那双眼时哽在喉头,关潜忍着羞,挣扎两秒,还是小小声地挤出话来:“商函,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关潜如释重负地抽出手,刚想摸一摸额头,就想到刚刚手碰到了哪里,面色古怪地止住上抬的手,往后落去,摸了摸后颈。
通讯器震个不停,关潜一打开,商函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什么证据?什么赖账?”关潜上一句话也听不懂,真想撬开商函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商函奇怪地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后面有门了。”
“你放屁!”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关潜没喊冤,先把脏话爆了出来,爆完又惊觉声音太大,他们俩还是这么个引人想入非非的姿势,赶紧收了声,也咬牙恨恨道,“你干嘛呢!快松腿!”
关潜正腹诽着,却见商函伸出手:“像这样,关潜,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说,你好幼稚。”
他算是明白不能以普通人的思维去揣度商函的脑回路了,被他磨得没脾气,也懒得和他争辩,好声好气地问:“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我以后不摸你腿了,啊,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嗯?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