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边慢吞吞脱着衣服，边看了眼pooh回的消息，pavel抬脚跨进了浴缸。
点完外卖，pavel揉着发酸的腰在给浴缸放水，坐在边上无聊，他给pooh发了条消息。
正圆里线条的交点构成了心的形状，但中间的线条没有删除，覆盖着，掩耳盗铃似的。
“回家把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还有，哥哥晚安。”
手指悬停在键盘上，pavel大概是被热腾腾的水雾熏得有些晕了，好半会儿都没敲出回复的话。
“…滥情。”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pavel在想，这小孩是不是还在公司，拖地拖无聊了又把电脑打开，做了这么幼稚的事。
【刚画的？】
【不喜欢吗？】
【嗯哼，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因为我很难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但可以让我闻香水知道大家是什么味的。”
从车库出来，pavel掏出手机看了眼le，pooh没有给他发消息，但原本白衬衫的头像换成了用cad绘制的爱心线框。
“哈？我只是好奇大家的味道，喜欢的我就会留下来。”
“你怪怪的，把这里搞干净，我走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pavel才回神。
【头像，这样画有点丑】
手机被放在一旁置物柜上，他低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隐约能看到原本白净的肌肤被大片的红痕覆盖，都是吻痕，或者说都是pooh故意弄出来的痕迹。
“我身上不都是你的味道吗？…知道了，晚安。”
【不是吗？】
【图片jpg】
【那为什么要教我这样的画】
【哥更喜欢这样的简单又明显的爱心吗？】
拖把被松开倒到了地上，pooh有些着急似的往前迈了两大步，又顿在原地。
晃了晃手里的瓶子，pavel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玻璃撞击铁网发出清脆的声响。
【喜欢】
淡漠的茶香飘进鼻腔，比起自己信息素的甜腻醉人，它更多的是少年人的清爽，这也是它最像pooh味道的时候。
pavel推着把他唤回神，看着pooh把头压得更低，步伐仓促地离开了他的工位，好奇怪。
【这样吗？】
“哦…知道了。”
整个身子沉入浴缸，温热的水把自己裹得严实，pavel疲软地往后靠，舒服地叹了口气。
从pooh身旁走过，pavel身上全是那瓶香水的味道，pooh转身捡起地上的拖把，起身看着走到门口的人，没忍住，他开口喊道：“pavel！”
悬浮窗弹出了pooh的新消息，pavel没多想，打字给他。
离pavel还有两个工位的距离，pooh就停下了步子。
闻得昏昏沉沉几乎都快要睡去，水淹没鼻尖，pavel才呛着清醒过来。站起身甩了甩头，等他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些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气味的感受居然是心安。
“那这瓶是谁的味道？这么喜欢？放在办公室里天天闻吗？”
【我遮着的心，难度更大】
“没我们的味道了吧，又得买香水了。”
啊。”
【两个圆和一个旋转成菱形的正方形，叠在一起修剪掉中间的线，笨蛋】
“啊，好。”
看得有些出神，pavel突然想念起pooh的信息素。
“忘了，这瓶是太难闻所以压根没记得要带回家，你那么激动干嘛。”
【喜欢简单又明显的爱心】
消息回得很快，pavel看着完美的心型勾起了嘴角。
香水几乎见了底，pavel才见着pooh拿着拖把回来。
【那要怎么画才好看，哥教教我】
【喜欢的话就换成头像
起身准备去关水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pooh怎么可能需要被教这种东西。
好几分钟都没有收到回复，pavel点开pooh的头像，放大了看，他应该是直接截的图，因为太过模糊。
面台上有瓶新来的香水，pavel撑起身拿着它又坐回来浴缸。朝空气轻轻按了两下喷头，清新的香气在水雾中扩散开，pavel吸了吸鼻子，有熟悉的味道，像他但不完全是他。
【pavel哥？】
“哈？啊、哦…”
“没了，哥明明很少喷香水，为什么还要买？”
从看不到的脖颈处到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腰上应该也有，大腿内侧的痕迹更加可怖。
“喊哥，怎么了？”
简单淋浴清理好身上残余的脏污，下半身裹着浴巾，pavel坐到床上才重新按开手机。